尤其是在親吻雄蟲的時候,阿德萊特也有自己的小惡劣,他想要站在高處去親吻,去低頭俯瞰雄蟲。
阿德萊特的心思南書瑟爾很了解,不等軍雌開口,南書瑟爾就把阿德萊特抱上洗手台,然後仰頭看著他。
這種帶著無限縱容的眼神,讓阿德萊特不禁失了神,捧著雄蟲的臉低頭吻了上去。
阿德萊特的每一次親吻都像是新手在學習,他會描摹他的唇形,舔舐著唇瓣,最後打開牙關,勾著舌頭起舞。
不是很高超的吻技,但是南書瑟爾對此總是欲罷不能,或者說有種來自心靈的滿足。
那是一個全身心都只有他一個的阿德萊特,即使南書瑟爾迫不及待的想要反攻城池,也還是忍耐著。
他喜歡軍雌,喜歡阿德萊特。
喜歡他帶著青澀的吻,充滿愛意的熾熱的吻。
第72章 糖畫
晨光爬上梳妝檯, 鏡子裡倒映著他們交疊的身影。
阿德萊特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,不敢睜眼,誰讓雄蟲剛剛趁機作亂, 他們親完, 衣服都亂了。
當然, 主要是他還不小心把雄蟲的唇咬了個小口子。雄蟲可是使勁炫耀, 就差把那個小口子發到星網上了。
就剛剛坐到梳妝檯上的時候,雄蟲還張揚著那小破口,明明他被咬破的時候都沒那麼張揚。
看著阿德萊特掩耳盜鈴的模樣, 南書瑟爾從匣子裡拿出梳子,帶著不知名的木頭香氣的梳齒穿過銀色瀑布。
南書瑟爾輕聲詢問:「我在書里看著個新髮型,今天編這個好不好?」
雖然阿德萊特讓南書瑟爾欺負的耳紅,但是對於編發軍雌向來不會提意見,就算雄蟲弄的一團糟, 阿德萊特也能夸出花來。
畢竟在蟲族,能為雌蟲動手的雄蟲簡直罕見。
「好。」
雄蟲的指尖在髮絲里靈巧地穿梭, 編發的技術也越來越熟練,只是手還時不時的碰著軍雌敏感的耳垂。
「瑟爾!」感覺到雄蟲不安分的手, 阿德萊特有些惱羞成怒。
南書瑟爾這才沒再逗軍雌。
感受著髮絲被分成好幾股, 阿德萊特放鬆地往後仰了仰。
清晨清新的氣息從敞開的窗戶吹來,混著雄蟲身上安心的信息素的味道。
不知怎麼阿德萊特有些昏昏欲睡。
可是軍雌又陡然清醒,他睜開眼睛, 「你會覺得一直給我編發很煩嗎?」
軍雌的發梢微微飄動,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。
南書瑟爾低頭,細碎的黑髮隨著俯身的動作落在阿德萊特的肩頭,「你怎麼會這麼想,這是我們的情趣, 就像每日你問我早安一樣,它已經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。」
「它不會枯燥,我也不會厭煩。」
梳子又在梳著軍雌的長髮,「怎麼想著問這個了?」
「只是突然想到,想問問。」阿德萊特微微搖頭。
既然聊開,南書瑟爾也開了個話題,「昨晚數星星的時候……」
阿德萊特瞬間伸手捂住南書瑟爾的嘴,耳尖泛起了薄紅。
他們住的小院的後院裡有處露天溫泉,他不過是被霧氣迷了眼睛,雄蟲非要說他眼睛裡進了東西。
他步步後退,直到退無可退抵在岩壁上,南書瑟爾才吻著他的眼睛。
說他眼裡的流星好看,然後……
「你又取笑我。」銀藍色眼眸在晨光里流轉,冷峻的神情都被窗外開著的繡球花柔化。
「我哪裡敢啊!」南書瑟爾求饒。
然後小聲道:「我可沒想溫泉的事。」
阿德萊特白了南書瑟爾一眼,既然沒想,又怎麼會說,肯定還是想了。
南書瑟爾笑著將最後一縷銀髮收進綢帶,阿德萊特看著鏡子裡專注的側臉,只覺得此刻的溫柔讓他餘生都有了支撐。
「好了。」南書瑟爾突然俯身,將下巴支在阿德萊特的肩上,「我的元帥大人,還滿意嗎?」
銀髮編織然後挽起了一半,斜插著昨晚在夜市里買的琉璃簪子。
阿德萊特正要開口,突然瞥見了雄蟲領口下若隱若現的咬痕,那是剛剛他氣急了咬的。
軍雌的視線注視下,鎖骨泛起了細密的癢。
南書瑟爾順著阿德萊特的目光眉眼帶笑,指尖撫過自己的鎖骨,「某隻蟲剛剛可凶的很,說好的只咬一口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