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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關門?

冷汗浸透了雄蟲的頭髮, 貼在阿德萊特頸側, 隨著軍雌的動脈而跳動。

軍雌冰涼的皮膚像是一塊薄荷玉, 冷淡清爽, 南書瑟爾貪戀地蹭著那片冷源。

齒間溢出的喘息和蜷縮的姿勢讓這句話變得支離破碎,尾音也淹沒在張嘴時發抽氣聲里。

阿德萊特好笑又心疼,話都說不清了, 掃了一眼關著的門,軍雌直接掀開被子。

綢被突然被掀開,南書瑟爾本能的蜷縮的更緊。

他呢喃著:「沒事的。」

可是阿德萊特卻不相信南書瑟爾的話,「乖,讓我看看。」

阿德萊特喉結滾動, 小心的揭開雄蟲被汗水浸濕的睡衣,他聞到了淺淺的血腥味。

南書瑟爾已經疼的不知道軍雌在幹什麼了。

燈光灑落在凝脂般的腹部, 線條流暢如同山巒般起伏,汗水在溝壑間蜿蜒, 疼痛顯露相互淡青色的脈絡。

暗金色的蟲紋上滲出殷紅的血珠, 像是綻放在雪地的硃砂似的梅花和枝幹,仿如暮色與朝霞的纏綿。

可是阿德萊特卻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美景,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雄蟲滲血的腹部。

當看到南書瑟爾的腹部浮現蟲紋, 並且蟲紋上滲出血珠的時候。

軍雌背後的翅翼不受控制地刺破睡衣,殘帛被暴動的信息素激得在空中懸浮,銀藍色的瞳孔也變成豎瞳,跳動著危險的暗火,這是軍雌陷入戰爭狀態前的徵兆。

可是卻被雄蟲突然拉拽他睡衣的舉動僵在了半空中。

南書瑟爾在混沌中攥住阿德萊特破爛的衣服。

「只是肚子疼。」

阿德萊特將南書瑟爾摟在懷裡, 「別咬嘴唇。」

雄蟲止不住,在阿德萊特的肩膀處留下咬痕,「嗯…拿點兒止痛藥就行。」

阿德萊特將掌心覆蓋在雄蟲痙攣的腹部。

雖然疼的冒冷汗,但是雄蟲的皮膚觸感滾燙,仿佛藏著岩漿一般。

血腥味混著雙方的信息素在臥室里翻湧,阿德萊特的喉結重重一滾。

《雄蟲尋常病症對應法》里也沒有說過腹部現痕滲血是什麼情況。

「唔…別碰…」

「疼!」

南書瑟爾突然劇烈抽搐,血珠順著阿德萊特的指縫滴在蠶絲床單上,綻放開一朵朵艷麗的花。

阿德萊特將雄蟲額頭的汗輕輕擦拭。

他從空間紐里拿出醫療儀,醫療艙太過龐大,所需能源也多,他們也就沒備下。

這是阿德萊特也有些懊惱的地方,他總是做的不夠好,總是準備不完善。

醫療儀是他們所購買的最好的,功效也最強。怕是整個帝都也只能找出幾台。

醫療儀懸浮在空中,藍光從醫療儀底部射出,垂直掃描了南書瑟爾三遍,這是蟲族的設定,對於雄蟲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。

阿德萊特從床上下來,單膝跪在地上,他看到雄蟲腹部的蟲紋在藍光掃描時變得赤紅。

在醫療儀出檢測報告的時候,阿德萊特用柔軟的醫用棉擦拭著南書瑟爾腹部上的血跡,小心的像是在擦拭易碎的琉璃器皿。

「沒事…」南書瑟爾試圖扯著微笑去安撫軍雌,可是冷汗卻順著蒼白的臉滴落在阿德萊特身上。

他讓軍雌擔心了。

終端的全息投影突然在臥室里炸開,四道身影疊在通訊警報的紅光里。

即使還沒有說話,所有蟲緊張的神情都被阿德萊特收入眼中。

帝都的時間與邊緣星的時間不一樣,曼德安和景淮已經開始工作了。

正在處理文件的他們突然收到了雄蟲生命健康監測的紅色警報,這是上次他們從黑洞裡出來,專程從帝都送來,讓菲爾特給帶上的。

也因為這個,他們的度假提前結束了。

南書瑟爾原先在帝都是不需要,主要是蟲崽不願意,他們也就沒強求,哪知道一出帝都就碰上事了。

這下不帶也得帶。

曼德安胸前的胸針急迫的都要穿透屏幕,景淮剛倒好的茶杯也掉在地上發出瓷器破碎的脆響。

科蒂安和菲爾特也同樣焦急。

他們目光緊緊盯著南書瑟爾,沒有出聲,直到看著醫療儀報告單出來了,才急忙追問:「怎麼了?」

「嚴重嗎?」

「我已經派最近的醫療艦隊出發了。」

不同的聲音在此刻齊聲說著。

阿德萊特垂眸看著醫療報告上的文字,喉嚨滾動著咽下血腥氣。

終於是鬆了一口氣。

可是曼德安他們可等不了,菲爾特直接發話,「你們立刻登艦返航!」

「阿書的生理數據半個星時前就觸發警報,越來越嚴重,你們…」

阿德萊特這才將報告單抵在家蟲們面前。

【南書瑟爾醫療儀檢測報告

異常指標(紅色警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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