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德萊特從不曾想過,這樣溫柔的雄蟲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。
「十多年前,帝都有一段時間非常嚴峻,你們應該聽說過,畢竟你們也是那一次之後才當上殿下的護衛隊的。」
護衛隊成員們似乎想起了多年前有一段風聲鶴唳的日子,蟲帝大怒,元帥巡視,所有居住在帝都的蟲民都在夾緊尾巴求生。
他們也確實沒有想到,這樣溫柔的雄蟲曾經有著這樣幾乎是背叛的經歷。
他們沉默又說不出話,可是在這個世界裡,也說不上他們的思想是錯誤的。
畢竟,在趨向雄蟲的本能下,不可掩蓋的藏著他們想活命的想法,蟲族雄蟲的護衛隊有百分之九十是軍雌。
可是他們在生命得以保障後,他們貪戀著更多,他們不止想要軍雌輕飄飄的玉符,更想要其他,想要獨屬。
雄蟲的精神疏導很不一樣,這是他問南書瑟爾的時候,他告訴他的。
相比於一些雄蟲挑逗般不負責任的精神疏導,南書瑟爾更多的藉助了玉石,在玉石上勾勒信息素和精神力繪製的符文。
能夠有效減輕精神風暴帶來的疼痛。
可是好心通常沒有好報,那次事件後,南書瑟爾便深居簡出,要知道,雄蟲以往可調皮的很,不然也不會做出從皇宮裡逃跑的行為。
甚至以往對雄蟲精神觀疏導的研究也轉向了機甲這類的科技武器。
阿德萊特不曾見過,但是只是聽著科蒂安他們的描述,他都能想到——
蒼白的雄主安靜的蜷縮在床上,身上是因為防護罩破碎和雌蟲攻擊留下的傷痕,他們抵達時雄蟲身上還滴落著鮮艷的血珠。
雄蟲可是恢復了SSS級的,可是他那時候卻被雌蟲的攻擊,虛弱到無法抵抗。
畢竟能做精神疏導的,都是一些精神觀幾乎破碎的軍雌。
「現在你們知道了。」阿德萊特的指尖撫過手腕上的手鍊,那是雄蟲用精神力混著絲線編織出來的。
「不是雄蟲太過完美,他只是被碾碎後重新拼湊起來的月光。」
「他懂大多數雌蟲的苦難,所以才會對你們溫柔相待。」
……
在皇宮裡待了沒兩星天,南書瑟爾就和阿德萊特就搬回了別院,還是自己的小院悠閒自在。
離他們離開別院也沒多久,但是南書瑟爾就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面對龐大的別院,南書瑟爾識趣的叫出魯賓,讓機器人清掃著別院,能者多勞嘛。
對此,魯賓:……
不是說我活輕鬆嗎?!
但是清掃別院也只限於臥室以外的地方,至於臥室,南書瑟爾還是保留著原有的意見,自己清理。
阿德萊特迅速的更換了臥室里的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,銀髮被雄蟲扎了高馬尾,晃動著凌厲。
門被打開,阿德萊特就聽著雄蟲清越的音調:「噹噹噹噹~猜猜我背後有什麼?」
阿德萊特起身看著雄蟲,南書瑟爾雙手背在身後,即使沒有看到花瓣,那散著的香氣阿德萊特也知道是什麼。
可是阿德萊特卻沒有點明,反而搖了搖頭,「是什麼?」
南書瑟爾沒有賣關子,而是將身後的空蟬花遞在了阿德萊特面前。
在一捧薄如蟬翼,晶瑩剔透的空蟬花里,阿德萊特沒有看到其他,只有雄蟲那映入眼帘的笑。
在阿德萊特沒有注意的時候,床頭的空蟬花在他們離開的時間裡已然枯萎,但是雄蟲的愛依然熱烈且盛放。
「瑟爾…」阿德萊特低沉的嗓音裹著某種甜暖的韻律,是被蜜浸透的溫柔。
南書瑟爾正要說話,軍雌卻突然湊到他面前,握著的空蟬花被移到了原先的花瓶里。
雌蟲的唇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垂,竹葉氣息混著雪蓮香氣突然濃烈起來,他感覺自己的臉被軍雌溫熱的呼吸染紅。
阿德萊特攬著南書瑟爾的腰,雄蟲順著軍雌的力道躺在床上,一道清冷的身形突然覆蓋在他身上。
南書瑟爾沒有其他想法,只是覺得床單白換了。
……
晨光從窗前淌過,南書瑟爾正縮在被子上裝睡。
昨晚他被裹成雪糰子的仇他還記著呢!哪裡有雌君這樣這樣就把雄蟲團住的!好沒面子啊!
此刻南書瑟爾故意將後頸露出來,這些日子,不僅僅是南書瑟爾失控,阿德萊特也同樣,總愛在白玉般的皮膚上咬出第二星日都不會褪去的咬痕。
「洛先生,早安。」
「乖,先起來把營養劑喝了。」阿德萊特的聲音磁性好聽。
「萊特,早。」
雖然是想記仇,但是南書瑟爾每次的脾氣都化作無奈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