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南書瑟爾只是嘆息著撬開軍雌的齒關,隔著襯衫貼著軍雌跳動的胸膛。
安撫著軍雌動盪不安的靈魂。
南書瑟爾先退讓了一步,「已經晚上了,先洗漱睡覺吧。」
「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聊,好嗎?」
南書瑟爾很想讓軍雌度過的每一天都是完美的,可是棋差一著,今天一切都很好,只是到了結尾反而是不好了。
他們沉默的處理好彼此的傷口,僵硬的躺在床上。
月光漫過窗戶,在他們中間劃出寬寬的銀河。
阿德萊特並沒有睡覺,左思右想,思緒混亂。
南書瑟爾很不習慣懷裡沒有軍雌的日子,他翻了個身,從背後小心環繞著自家軍雌,心中還得意於自己能握著阿德萊特的手。
南書瑟爾沒有生氣,他知道他們只是一時沒有溝通好。
明天,他會和軍雌好好聊一聊,畢竟軍雌每天在雌父那裡處理的東西很多,也很累的。
他也是一次偶然,通訊打過去才看到堆積成山的文件。
然後南書瑟爾突然察覺,總是捏著他臉、溫柔攬著他的手,此刻冰冷的像個冰塊。
好像怎麼捂都捂不熱。
南書瑟爾的心皺巴巴的,是他讓軍雌失望了嗎?
南書瑟爾相信他們可以和平處理好這件事情,但是阿德萊特不知道,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第一次這麼激烈的爭吵。
阿德萊特害怕南書瑟爾收回那熾熱的愛,惹雄蟲生氣本就不該,他還咬了雄蟲。
軍雌被握著的手驟然緊縮,甚至想脫離這種貼合,南書瑟爾這才發現阿德萊特始終睜著的眼睛,月光在軍雌的眼睛裡凝結著碎鑽。
他們同時開口:
「其實我…」
「關於那封信…」
沒有等到第二天,心裡有事他們根本睡不著,南書瑟爾開燈。
隨後便緊緊擁抱著阿德萊特,似乎這樣就能掩蓋他們之間淡淡的疏離,能將軍雌的身子捂暖,能將他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子裡。
南書瑟爾聲音帶著哭腔,他抑制不住的恐慌,看似他們的愛順著雄蟲的心意走,可是南書瑟爾卻知道。
他一直都被阿德萊特的愛牽引著,阿德萊特才是他們愛情里的掌控者。
看吧,只是淡淡的疏離,南書瑟爾就忍受不了一點,他才是患得患失的那一個。
「我們別吵架了,好不好?」
「我不是覺得你做的不對,只是我想讓你追求你喜歡的,不只只是蟲,更多的是事業。」
「那是你掌控我的底氣。」
「我喜歡的,愛上的,是那年慶功宴上把酒潑在議會長老臉上的瘋子,是帶著艦隊橫穿星爆的對生命無畏自信的狂徒。」
阿德萊特的呼吸突然停滯,南書瑟爾和他相貼的身體卻透著溫暖,滲入骨髓的驅寒。
南書瑟爾的信息素又一次伸出,攜著精神力纏綿在精神觀里,像是初春的融雪漫過沉疴枯樹。
「我要的從來不是只為我洗手作羹湯的阿德萊特,那是隨便一個雌蟲甚至機器人都可以完成的事情,我想要的是能與我並肩甚至是護著我的元帥。」
「若是你覺得我的愛太過讓你沉溺不安了,那你…」
第86章 軍雌的惡劣
深藍的星空籠罩著帝國帝都星的夜幕。
南書瑟爾看著露台上新換的空蟬花, 薄如蟬翼的花瓣在夜風中舒展的姿態,像極了他們那次見面時軍雌被風揚起的銀色長髮。
「那你就收回你的愛,換我患得患失。」
南書瑟爾握著阿德萊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, 「萊特, 這顆心臟永遠有為你而跳的聲音, 你是心臟跳動的意義。」
「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重要, 我還要愛你。」
窗外划過流星,阿德萊特看著倒映在南書瑟爾眼中的璀璨。
阿德萊特開合著唇,沒有說什麼。
雄蟲握著的手骨節分明, 但是仍然能察覺到那雙手的薄繭和細碎的疤痕,南書瑟爾將握著的手拉到唇邊。
他的唇輕輕觸碰著,明顯感覺到軍雌掌心的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