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勒泰家族和星□□易的星光草和礦產也被整理好了。」
雖然星光草被勒泰家族稱為伴生草,但是這東西, 名字自然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。
菲爾特將整理好的資產文件放在一旁, 諾頓在一旁給菲爾特按壓著眉眼, 這兩天雄蟲確實很忙, 腳不沾地的忙。
「我記得邵瀾成和阿書都要過這個東西,狐狸可能那時候就和勒泰家族聯繫上了,所以才非要讓拍下那棵草。」
畢竟狐狸嘛, 狡兔三窟他能有十五窟,不到必要節點他可不會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「前段時間阿書不是埋在實驗室里了一段時間,有沒有研究出什麼來?」
「不知道。」
阿德萊特搖了搖頭,他是真對那些研究一知半解,雄蟲倒是有興致給他教學, 可是他想學習的心思不大,搗亂一流。
還不等他們再聊什麼, 帶著睡意的聲音突然從門縫裡漏進來。
「萊特?」
南書瑟爾抱著抱枕依靠在門口,凌亂的黑髮都帶著睡意, 身上也四散著軍雌留下的咬痕。
抱枕是阿德萊特離開前塞到他懷裡的, 就是怕他半夜突然醒來,可是雄蟲還是醒了。
這兩日阿德萊特說他不想傷著後背,便一直在上面。
可是這不是說笑呢, 南書瑟爾天天盯著軍雌傷口。
除了他們恩愛故意留下的痕跡,哪裡有傷能留到第二天,不過是阿德萊特想掌控的心占據上風。
南書瑟爾自然是答應的,自己的老婆自己寵,畢竟臍橙也不錯。
菲爾特在投影里輕笑著, 迅速掛斷了通訊,在這個時候面對南書瑟爾,軍雌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。
要是讓雄蟲形容,應該就是上高中晚上被父母發現在被窩裡玩手機的刺激吧。
南書瑟爾赤著腳,書房的落地窗灑落了滿地的光,雄蟲輕踏著踩碎月光,發梢還帶著被窩裡的暖意。
「我夢裡突然坐上了跳樓機,但是他沒有安全帶,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半空中被甩了出去,人體自由落地,落到半路上突然想起你會飛,扭頭想抱你的時候發現自己抱了個加速落地的石頭,還沒等到落地就驚醒了。」
南書瑟爾幽怨的看著阿德萊特,天知道他剛剛一覺醒來是什麼感覺,抬頭往軍雌脖頸里蹭著求安慰,想要貼貼那飽滿的胸膛,結果卻是柔然沒觸感的枕頭。
阿德萊特將雄蟲攬在懷裡,親吻著南書瑟爾的臉,「是我的錯,主要是任務還沒交接完,追光星那邊還以為我是直接負責蟲,資料還是交給我的。」
也沒在意雄蟲光著的腳,只是胳膊一摟就把雄蟲單臂抱起。
「你記不記得科斯?」
南書瑟爾一隻手抓著枕頭,一隻手搭在阿德萊特的脖頸。
思緒不由得隨著軍雌的話去思考,「記得,是在無序星球上的那隻老亞雌吧。」
阿德萊特點頭,「其實他也不算老,才一百多歲。」
南書瑟爾不敢置信,「那是…生病了?但是我看著很像衰老期啊。」
「不是,他是異變者,壽命就是平常蟲的一半,衰老期也是。」
「重要的不是這個…」阿德萊特賣著關子。
「那是啥?」南書瑟爾好奇了,不管去了哪裡,八卦才是人類的本質。
「科斯的青梅竹馬外加心上蟲就在追光星那邊找到的雄蟲堆里。」
「二哥派了幾個專家過去,他們記憶不是被催眠封印了,解開之後約書亞看著趕過來的科斯崩潰大哭。」
「說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顯了老態。」
「他說他年輕時候的樣子還沒看夠呢。」
「科斯抱著雄蟲哄了好一會兒,剛把雄蟲那崩潰勁兒哄過去,約書亞似乎是反應過來了,他開始覺得丟臉,腦袋都快埋到土裡了。」
南書瑟爾迫不及待的想聽後續,「然後呢?怎麼了?!」
阿德萊特無奈的笑了笑,「後來他們就和解了,科斯哄那雄蟲手段一流,結果雙方聊了半天,科斯覺得自己是異變者不能陪約書亞餘生,約書亞覺得自己是雄蟲,哪裡有雄蟲先低頭的道理。」
「然後也不說話,他們之前約定說是要遊玩,約書亞打算去探一下路,好回來哄一下亞雌,這探著探著就失蹤了。」
他們回到臥室,阿德萊特將雄蟲放在床上,打了點兒水給雄蟲擦乾淨腳,就抱著南書瑟爾陷入柔軟的床裡面。
南書瑟爾描摹著軍雌的臉,「萊特?」
「嗯?」
南書瑟爾目光認真,「我們別像他們那樣,你說,我就改,好不好?」
阿德萊特吻著南書瑟爾,緩解著他的不安,「好。」
……
這兩天是真正的悠閒,沒有誰會來打擾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