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，你等我。」
……
白皎在浴室里洗澡，外面的穆樺灼自己努力換衣服。
換褲子時，他看清自己滿是疤痕且毫無知覺的雙腿，抿了抿唇，用長褲將那些都遮住。
眼淚差點再次落下來，他擦了一把，拿起手機，點進大晚上還熱熱鬧鬧的粉絲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小狐狸：我們見面了！
粉絲群里大多數都是一群可愛的女孩，他們有的是為了拿紅包進來，也有的是為了嗑CP，無一例外都向穆樺灼送上過最真摯的祝福。
【不是說今天下午見面，怎麼這麼早就見面了！】
【狐狸哥，網戀奔現的感覺怎麼樣？我見過白皎的，他是我的學長，長得真的很帥。】
【啊啊啊啊啊，祝福，祝福！】
穆樺灼破泣而笑，心裡甜滋滋的，挑選了幾張照片發送到群里。
小狐狸：奔現成功！
照片裡只露出白皎小半張側顏，更多的是他們靠在一起的身體，十指相扣的雙手。
【狐狸哥！好福氣！好帥！你們好配啊啊啊啊啊。】
【西裝配衛衣，這是什麼年下文學，嗑死我了，嗑死我了。】
【你們的手都好好看，全身上下看起來沒哪一處是不配的，太絕了。】
【一定要久久啊狐狸哥！】
【狐狸哥男朋友也太帥了，狐狸哥也好帥，簡直是絕配頂配！】
【為什麼樓上站狐狸哥是受，不過我也好愛年下，嘻嘻。】
……
「寶寶，在幹什麼？」白皎坐到床上，撐著枕頭去看穆樺灼的屏幕，看到的是一溜煙的誇讚。
「在看粉絲誇我們很配。」
洗過澡的白皎，身上的香味仿佛更濃，穆樺灼瞬間就暈乎了。
他的沐浴露明明不是這個味道，白皎這是自帶體香嗎？好好聞哦。
「為什麼不把我拉進去？」白皎拿過他的手機，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記錄。
「你不是不喜歡被吵嗎？」穆樺灼解釋道：「他們每天都會發很多消息，還會分享他們自己的生活，不是只有誇誇的消息。」
白皎刷到一條感謝穆樺灼發紅包的話，手頓住，問：「你是不是經常因為別人賣慘，給別人發紅包？」
穆樺灼聽白皎這麼問，像是做錯事的小孩，不敢吱聲。
「寶寶，他們在騙你的錢，當然不乏有的人是真的很慘，但你不可能幫助所有很慘的人。」
「可是他們給我提供了情緒價值，我願意給他們錢。」穆樺灼有些委屈。
他看到那些誇誇很開心，看到粉絲們說自己和白皎很配很快樂。
白皎知道這一點，但……
「寶寶，我們的般配，並不是靠別人的言語來證明。」
穆樺灼的心理不健康，所作所為不是單純地享受，而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