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去對了口供,又相視一笑。
高中的學業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壓力,只不過朝灼迷戀上了打籃球這項運動,白皎開始了自己的健身之旅。
白皎並非不會打籃球,純粹不喜歡這種多人碰撞的運動,只會在晚上放學回家後陪著朝灼練練。
白故川偶爾也會加入其中,每次都被自己的兩個兒子打得落花流水,反倒是柳瑤女士技術格外高超,叫人嘆為觀止,經常以一副女王姿態將兄弟二人按在地上摩擦。
當然,這其中有沒有照顧到一生好強的母親而放水,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。
高一依舊是熟悉同學的時期,反倒是高二發生了許多事情。
朝灼是真正意義上的高二生,十七歲,正值少年鋒芒,也真是血氣方剛的時候。
兄弟二人每天待在一塊,不是學習就是運動,多餘的精力都被發散完了,這也就導致朝灼的青春期來得有些晚。
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,他抱著白皎睡覺,卻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。
大抵是作為防早戀的一員,他跟著教導主任沒少見一些小情侶親親抱抱。
導致朝灼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
他夢見自己早戀了,身前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。
那人比他高挑,氤氳在水霧中,而他就像是渾身上下都燒起來,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裡。
熱。
好熱。
面前的人像是感知到他的難受,蹲下身開始脫他身上被洇透的衣服。
對方慢條斯理,指尖卻帶著些許寒涼,讓他忍不住索取「解藥」。
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吻了上去,朝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,情緒中隱隱約約帶著幾分難以理解的慶幸。
似乎是在慶幸的人是自己,而不是對方。
原本是想汲取涼意,卻成了讓體內的火燃燒得更加猛烈的觸碰。
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反擊,吻技從青澀到遊刃有餘,讓朝灼體驗了一把被當成教學工具的感受。
也不知吻了多久,朝灼的大腦越發迷糊,開始缺氧,又念念不舍地勾纏著對方的舌尖,而對方微微撤開,氣息也有些許紊亂。
朝灼聽見對方含著笑的嗓音響起,清晰地穿透層層疊疊水霧傳入他的耳中。
「記得換氣啊,哥哥。」
水霧隨著聲音退散,意亂情迷的朝灼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。
上挑弧度並不輕佻的丹鳳眼,透著溫潤與寵溺,鼻樑高挺,嘴唇的形狀與色澤皆如弧度漂亮的花瓣,殘留著親吻後潤澤的水痕,淡粉漸深。
這張臉,他太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