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只能硬著頭皮下樓一起喝水,眼睛還止不住亂瞟,查看有沒有白皎的身影。
一杯水喝了一刻鐘,三個人才慢吞吞地上樓。
朝灼回到房間,重新在床上躺下,卻還是安不下心睡覺。
沒有看見白皎,說明白皎沒有出來找他,似乎也沒有睡不著。
沒有他白皎也可以睡得很好嗎?
朝灼有些悶悶不樂,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。
懷裡空蕩蕩的,太不習慣了。
朝灼翻身摸到床頭櫃的手機,沒有看見白皎發來的消息,乾脆自己發了消息過去。
灼:皎皎,你睡著了嗎?
晚上睡覺的時候,白皎都會把手機調成靜音,如果沒睡的話,應該立馬就能看見。
朝灼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復,心裡的鬱悶卻愈發濃。
白皎真的已經睡覺了?完全沒有不習慣嗎?
他開始有些後悔,後悔自己今天同意了分房睡,這張床明明和白皎房間裡的那張一樣,就連床單被套也是他們曾經一起使用過的,可朝灼就是睡不著。
他好想白皎,非常非常想。
一個夢能代表什麼呢?別人都說夢境是相反的,現實中他和白皎只是再純潔不過的兄弟情而已,沒有那些非分之想。
在他眼裡,白皎只是一個小孩,他能對一個小孩有什麼非分之想?
正如白皎所說,做春夢是正常的,晨bo也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,他為什麼要多想,還逃避白皎。
朝灼再三確定自己沒有對白皎有夢中的非分之想,實在忍受不了思念的痛苦,決定主動去白皎的房間裡找白皎。
他受不了白皎不理他,受不了一個人自愛房間焦慮,想要抱著白皎,和白皎說話聊天,再也不避開了。
他再次從床上坐起來,輕手輕腳地往隔壁房間挪去。
再次撞見了從樓上下來的柳瑤和白故川夫妻二人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柳瑤受不了了,坦然道:「我們來看看皎皎睡得怎麼樣。」
白故川找補道:「看看他一個人睡覺有沒有踢被子。」
話都被他們說完了,朝灼只能道:「我也是。」
三個人目標一致,躡手躡腳地走到白皎的房間門口,由朝灼作為第一個,打開了白皎的房門。
床上有一個鼓包,只是弧度看起來不太像人。
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走近,赫然發現被子裡躺著的是一隻雪豹玩偶。
「皎皎?」朝灼茫然地喚了聲。
白故川率先反應過來打開了燈,讓黑暗的房間轉瞬變得明亮起來。
這下是真的確定床上沒有白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