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的人一直都是我嗎?」朝灼不可置信。
「除了小時候,我長大後還親過你的嘴嗎?」白皎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廢話。
「有。」
「什麼時候?」
「剛剛。」
「……」白皎捏住他的臉,認真問:「哥,你是不是傻?」
「這種時候能不能別叫我哥?」朝灼覺得自己不傻,只是大悲又大喜,腦子反應慢半拍。
「為什麼?」
「這樣很德國骨科。」
「……我們又不是親兄弟。」
這一點他們從小就知道。
「但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只比親兄弟深,不比親兄弟淺。」
「哥,你知道媽媽為什麼要轉行從政嗎?」
朝灼不理解,好端端的白皎為什麼問這個,他還沒有徹底確定白皎的心意呢。
「不是因為被推選嗎?」
白皎耐著性子道:「不是,她想推動同性婚姻法。」
「什麼意思?咱媽其實是個腐女?」朝灼心想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呢,明明書房裡都是些言情小說來著,也沒見柳瑤女士嗑過CP啊。
不過他已經很久沒進過柳瑤女士的書房了,說不定中途喜歡上BL文學了。
其實朝灼自從知道自己喜歡白皎後,狠狠克制了一段時間,高考結束後才開始了解這些事情。
「你好笨。」白皎受不了了。
他直接將朝灼抱起來走向臥室,決定換一個地方和朝灼談。
「為什麼突然罵我?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,」朝灼雙腿纏住他的腰,快速抱緊他的脖頸,感覺這個姿勢莫名羞恥,「你把我放下來,我自己可以走。」
「嗯,說的一直都是你。」
白皎覺得以朝灼對感情的感知,一點也不適合繞彎子,除了大白話,朝灼什麼都聽不懂。
「什麼意思?你說清楚一點。」朝灼也不管姿勢問題了。
「我這不是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嗎?」白叫發現說大白話朝灼似乎也不太能聽懂。
「我忘了,你重新概括一遍。」朝灼喜笑顏開,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。
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,卻已經下意識開始高興了。
「我之前說想要早戀的人,一直都是你。」白皎概括得相當精簡。
「你喜歡我?這是在表白?」朝灼湊近,鼻子貼著鼻子去看白皎的眼睛。
漆黑的、透亮的,只倒映著他的身影。
白皎將他放在新買的懶人沙發上,一起窩了進去。
朝灼跌跌撞撞地坐起來,壓到白皎的身上,繼續盯著白皎的眼睛瞧,像是在辨別真假。
「是,我喜歡你,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白。」白皎扶住他的腰,避免他摔下去,大長腿撐著地,控制著懶人沙發不再搖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