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灼的氣勢太過駭人,又有一米八七,比郗盧高半個頭,以至於郗盧都忽略了朝灼身上的新生軍訓服,沒發現朝灼只是一個大一新生。
「他是個未成年,真要出了什麼事,你們一個都跑不了,你們就是這麼當學長的嗎?給一個未成年灌酒?」
成年人和朋友喝完酒出事後,朋友都要擔責任,更何況一個未成年人。
郗盧驚訝道:「對,對不起,我們不知道他是未成年……」
眼看郗盧這麼大個塊頭面對朝灼的追問都要急哭了,白皎這才道:「哥,他們不知道。」
「是啊,是啊,我們不知道,以後絕對不會了。」郗盧小雞啄米點頭。
朝灼面色陰沉,沒有說話。
白皎的發言不僅沒讓他消氣,反而讓他更生氣了。
「哥,我們回家吧,是我自己願意喝的,和他們沒關係。」白皎站直,推著朝灼的肩膀往外走,還回頭給郗盧做了個讓他進包廂繼續玩的手勢。
倒不是他有多關心郗盧這個新交的朋友,只是他現在很想親朝灼,不想讓別人看見。
「你喝醉了。」朝灼轉身將他半抱住。
「我沒有。」
「你有,你以前從來都不會幫別人講話。」
「……」
白皎看出朝灼氣急了,有些無奈。
他哪裡是幫別人講話,明明是說事實而已,社團報名又不需要登記年齡,那些人確實也不知道他是未成年,而且真不想喝酒,他會拒絕。
他又不是那種不會拒絕的人,相反,他最會拒絕了,除了面對朝灼。
「哥,我們先回家好不好?」白皎在朝灼唇上親了下,「或者我送你回宿舍,你明天還要軍訓……」
「不軍訓了,回家!」
朝灼作為班長,還是剛當上,本不應該缺席軍訓,可他受不了了。
和白皎分開的每一秒都蔓延著無盡的思念。
相反這在白皎眼裡,是他氣上頭了放狠話,沒當回事。
家裡距離學校很近,白皎乾脆假裝醉酒的人,不僅毫無顧忌地和朝灼牽著頭,還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上去。
朝灼說他喝醉了,那就醉給朝灼看,一直在朝灼的耳邊學著朝灼以前的樣子碎碎念,一遍遍跟朝灼說喜歡他。
朝灼被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,再大的氣也都在白皎一聲聲的喜歡中迷失了自我。
一回到家,白皎就將人撲倒了,這裡親親哪裡親親,竟然還真的有了點微醺的感覺。
朝灼被他親得有了反應,不得不推開白皎,「不准親了,誰讓你今天出去喝酒,還不跟我報備?」
傲嬌上了,白皎心想。
這詞還是886交給他的。
白皎懶洋洋躺在床上,漫不經心道:「你之前也沒問,而且你知道我要出去聚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