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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錦然把梳頭的步驟畫了出來,以最直觀的方式給托尼示範著。

而現在,影視劇因為趕時間,趕場子,造型上又要突出大眼濃眉,女演員們各個臉裝化的都跟外國人一樣高鼻深目,但是髮型要怎麼丑就怎麼丑,女演員清一色的都是大平頭再插幾根簪子,每次上一部古裝劇,髮型幾乎都要受到大家的群嘲。

自己的頭髮堆起來,當然比假髮更真實,更好看。

而陳錦然帶來的是純古式的梳發,簡單,便捷,而且梳好之後特別牢固。

「這瓶刨花水你哪買的,我要收購那個刨花水的廠子。」托尼用半個小時,照著陳錦然的方法,就梳出來了十幾個宮女的頭,一個比一個的漂亮,他頓時覺得這刨花水是個好東西。

「我自己做的,你想要,我明天多做幾瓶。」陳錦然笑著說。

托尼最後一個替陳錦然梳頭髮,這時候別人的妝已經化好,全都出去了,只有吉米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玩手機。

「你跟吉米還沒有合好吧,你就沒請他吃個飯,或者送他個什麼東西?」托尼說。

「我為什麼要請他吃飯?」陳錦然說。

「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,咱們這部劇是天盛和大啟兩家傳媒公司一起投資的,化妝師由你們天盛出,而天盛在股份中占的是大比,有老總一再勒令,化妝師不會欺負你,每一個女孩子都化的漂漂亮亮的。但髮型師是從大啟來的,不同屬一個造型團隊,如果是我們大啟旗下的藝人,大多數髮型都梳的特別好看,而你們天盛的人,像吉米那種人就喜歡糊弄,就只是隨便梳梳而已。」托尼擺弄著陳錦然的髮型說。

陳錦然說:「大不了我自己梳吧。」

她上輩子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坐上的賢妃之位,從那之後就沒想過給宵小小人們屈膝。

托尼估計吉米*在聽,聲音又壓低了一點:「一個劇組裡,造型師不僅僅是造型師,他會有很多朋友,很多關係,這些關係遍布在燈光、布景、幕後,各個崗位上,你要得罪了一個人,得罪的可是一個關係網,說不定哪兒就會有人給你穿小鞋,這可不是一個劇組的事情,畢竟劇組和劇組之間是互通的,他們要找你的麻煩,那事兒多著呢。」

「我知道了,不過你不是大啟傳媒的人,為什麼跟我說這些?」陳錦然回頭,笑著說。

托尼揚起她手中的刨花水說:「雖然我是大啟的人,但我是何生的親媽粉,古裝劇很傷頭髮的,而刨花水比起現在那些工業化生產的髮膠、洗髮水,可養頭髮著呢,我準備拿這瓶刨花水,敲開何生御用髮型師的大門。」

「你居然是何斯年的粉絲?」陳錦然說。

雖然娛樂圈光怪陸離,但是男人粉男人,這是她的又一個知識盲區。

托尼輕手托著陳錦然的烏髮,在她蓬鬆如蟬翼般的髮鬢上輕輕蹭了一下鼻子,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說:「那當然,我是何生的親媽粉,我也秀過我的A4腰,你要不要加我微博看看?」

這種狂熱的追星陳錦然無法理解,不過她還是很感激托尼能告訴她這些東西:「謝謝你,朋友!」

「什麼朋友,咱們這麼投緣,以後姐妹相稱啊。」托尼笑著,用梳子輕輕敲了敲陳錦然的面頰,那個眼神簡直了,比女人還媚。

騷。

陳錦然的腦海里不由浮起個字來。

今天依舊是陳錦然和小皇子的戲,跟何斯年沒有對手戲。

她的戲排在後面一場,她就只能在現場等。

而現在馬上準備拍的一場,則是何斯年飾演的明正帝和宮中一個王美人之間的戲份。

王美人心高氣傲,不肯承寵,在這場戲裡,明正帝作為明君,會放她出宮,與愛人長相廝守。

飾演王美人的孫菁並不是一個正統演員,據說是大啟某位股東的妻子,是個小有名氣的青年水墨畫家。

既然是友情出演一個才情皆備的美人,孫菁就在現場自己作畫,而她的手部,面部特寫也將全被拍下來。

這放在劇里,就是要讓電視機前的老觀眾們心服口服。

陳錦然為防有事,還特意防著她,結果走戲的時候才從她身邊經過,孫菁就哎呀一聲:「陳錦然,你幹嘛碰我的手?」

「我離你至少一尺遠。」陳錦然說。

「那你看看我的畫,怎麼就成這個樣子啦?」孫菁甩了筆說。

「你看看清楚,我離你有多遠?」陳錦然壓根兒就沒挪步子。

孫菁筆一甩,指著自己畫的百鳥朝鳳圖上滴滴啦啦的墨汁點子說:「我整整站在這兒畫了兩個小時,你一下就給我碰壞了,而且還碰傷了我的手,難怪處心機率碰瓷秦軒,你為了搶機位,心機可真重!」

吉米有一個專門用來給粉絲爆料劇組八卦的抖音號,他適時的拍了一條抖音,配字:看看劇組裡的女演員為了搶機位,吃相多難看。

現在導演在B組,A組只有副導演。

眼看開拍,倆女演員鬧起來了怎麼行?

「怎麼啦,畫被弄髒了嗎,那趕緊讓人出去買一副回來咱們接著拍。」副導演說。

孫菁一下就把筆甩了:「我可是國家一級書畫家,不可能用買來的字畫拍戲,而且我的手受傷了,我不畫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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