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如法炮製,擊退著衝上來的畸體。
內部和外部自動替換著到外圍同畸體抗衡,始終保持中間「灑水車」和車上的孩子們安全。
有人在後面武器不頂用,拎個水桶假裝抑制劑,突然搞出一潑水把畸體打愣一下給別人襲擊的機會、有幾個人一起疊加棍子的打擊力道,有人能增加抑制劑的噴灑精準度等,互相配合著效果十分顯著。
然而,畸體和人類有著天壤之別,很多會飛的畸體避開攻擊和外圍人群,從中間的小孩子直接下手。
抑制劑數量有限,能抗衡的人數量和畸體數量相比仍然是小巫見大巫,走了幾個回合下來,武器抑制劑都耗損嚴重,靠著不斷加入市民帶的那點微薄東西可以維持,但不是長久之計。
白鴉淡定的指揮眾人反抗,心裡卻有些著急。
這麼久了那些什麼義體軍和收容隊的總能看見吧,把這個方法推廣出去,Z市沒準還有救,怎麼還沒有人來。
一個畸體趁人不備被將護理車中央沒護好的孩子抓上天,孩子哭喊抓撓著,撕心裂肺地喊著媽媽。
不過須臾,活蹦亂跳的人身上就被戳了幾個碩大的血窟窿,血從半空中滴下來,宣告著畸體的絕對優勢,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,瘋了一樣反擊。
一些躲在家裡不敢出來的市民,從群里、社交網站上或朋友轉發看到有這樣一支自發的隊伍都覺得不可思議,與新聞里播報不容樂觀的戰況相比,這裡的情況還算可觀,但依然呈劣勢。
畸體死亡數量不斷上漲,人類的死亡數量只多不少。
道路上,建築里到處都是屍體,畸體和人類的屍體交疊著,親密無間。
等待他們的是死亡,他們已經被逼上絕路。
他們幾乎已經放棄,但外面有人在堅持,那些人想活下去,還想帶著其他人一起活下去,他們想拯救這個岌岌可危的城市。
聽到白鴉隊伍中一遍接一遍的喊話,絕望的心一點點活過來,變得熱血沸騰。
「與其等死,不如一搏,這裡是人類的家園,怎容這群畜生放肆。」
「家裡有武器的,有能抑制畸體的東西都可以用上,自己不敢可以等我們到了加入我們的隊伍。」
「收容隊隊員和義體軍數量有限,我們不能只靠他們保護,非常時刻做非常事,如果每個市民也能拿起武器反抗,怎知我們會比畸體數量少,怎知我們打不過!」
他們不再看那些消極的東西,開始在家裡尋找能用的東西,紛紛加入白鴉的隊伍,也有自發組成的市民小隊模仿白鴉他們的隊伍進行反抗,更有人直接拿了東西和闖進自己家裡的畸體拼個你死我活。
各方同時動作,不僅姚冉那邊壓力減小,白鴉這邊衝過來的畸體數量也沒有那麼猛烈了。
白鴉帶著大隊就這麼艱難地又穿過了兩條巷子,到達市區時,他們的隊伍也陸續壯大到了大幾千人,減去路上至少一多的死亡人數,還有三、四千。
一路打過來白鴉的平底鍋漏洞越來越大,大到套進畸體腦袋往後一拽,一個畸體腦袋就被拽下來,比沒洞的時候好使多了。
正殺得起勁兒。
一道黑色巨型利刃反方向衝殺過來,三五下解決了隊伍前面的畸體,一個身軀健碩,面色硬朗的男人出現在面前。
黑色利刃收割畸體,就像切韭菜那麼容易,利刃收回時在他背後化成一個護住半邊身體的黑色盔甲,十分帥氣。
還有能改變形狀的原體?
白鴉也想要。
沒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,男人兩邊衝出來兩隊義體軍將白鴉押走了。
隊伍中有人想阻止被義體軍擋了回去:「繼續獵殺,我們帶你們一起。」
畸體也沒給他們時間,因為義體軍的到來,攻擊他們的畸體速度和數量都增長了。
他們只能先解決眼前的危機。
白鴉的隊伍現在變成了義體軍的,依然還用「灑水車」,但指揮被帶走,速度慢了一些。
但有專業人士,他們很快就掌握節奏,義體軍在前面衝鋒陷陣,裡面的人不會有危險,配合著擊殺,效率比之前好很多。
白鴉完全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出。
她被帶到一個清理出來的空房子,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,屋內留了兩個人守著。
外面還有不少人守著,那個黑盔甲的男人話都沒和她說救帶人去了隔壁房間,陣仗之大讓白鴉摸不著頭腦。
想來想去,她被抓只能有黑戶一個原因。
不公平,那麼多黑戶憑什麼只抓她一個!?
難道因為她是為首的?他們覺得她危險比畸體還高?
想不通,總之這種情況不會是什麼好事,得趕緊跑路。
她兜里還裝了個小瓶抑制劑和一個匕首,這些人綁她沒搜身,但綁的很結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