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套手術工具是真的。
白鴉看著欠條上三萬五千二百基點的天文數字。
對於這套手術工具來說，這個價錢很便宜，可以說是撿到大漏了。
只是，這麼貴的東西這麼實在的價格，昌榮還敢讓自己打欠條？他怎麼確定自己能還得起？
要麼手術工具有問題，要麼他有所圖謀。
白鴉細細檢查了那套工具，確認沒有問題，那就只能是後者了。
「我們可不是什麼爛好人。」昌榮看出白鴉的猶豫：「你覺得我們事務所為什麼能做這麼大，為什麼能接這麼廣泛的業務？」
因為騙嗎？
白鴉沒說出口。
「因為我們會投資。」
昌榮並不介意將這件事講給白鴉：「不管是人還是畸體，我們都會在其還沒長成時進行投資，給你們想要的東西，可以打欠條。」
「如果到了還債的日子沒基點還，可以選擇為我們做事。」
不管是不是騙，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。
白鴉視線重新落在手術工具上，出去獵畸一套趁手的工具是必不可少的。
她初來乍到除了買，沒有別的手段再能弄到合適的工具了，更何況還是這樣好的，她也根本沒基點買，帳單都還是負的呢。
她心痒痒地摸上那套工具：「你這意思是，我以後有事需要幫忙也都可以找你們打欠條？」
「這是自然。」昌榮按照流程提醒白鴉：「不過你得想好了，欠的越多還起來就越麻煩，還不起的會根據欠款程度分配不同難度的任務，欠的過多接的任務幾乎都是要命的。」
昌榮仿佛看透了白鴉心中所想，提醒道：「我們的欠條，是用144號畸體皮膚製作而成，一旦生效不能違背，否則會淪為144號的傀儡。」
白鴉壓下剛冒頭還不成熟的心思，點點頭：「成交。」
大不了多舉報幾次，一次一千，也就三十多次就能湊夠。
白鴉在欠條上籤完字，這套工具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了。
昌榮收好欠條，將空心頭疊好一起放在衣兜里：「你的所有欠條期限都從第一次簽訂開始算，期限半年，半年後要麼還上所有基點，要麼和事務所簽合同。」
關門離開前，留給白鴉一個不太標準的職業微笑：「你還剩177天。」
昌榮剛走，白鴉家裡的通訊就響了。
這個房子裡有個固定通訊一直沒撤，俞時他們來看房子時為了方便聯繫白鴉就留下了。
通訊是姚冉打來的，沒什麼要緊事，就是問問她習不習慣之類的，有事兒給他們打通訊，問她什麼時間方便，帶她出去買個通訊器，再買些新衣服什麼的。
沒提到去出任務的事，也沒說別的。
掛了通訊的白鴉，完全不知道這幾個人躲在她家不遠處的樓宇後蛐蛐自己。
「昌所長真的來了？」俞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對昌榮從白鴉家出來這件事表示十分震驚：「他不僅去會長那要了地址，還真的來了？」
第28章 B市
◎穿越應該是有人推動的。◎
「肯定來啊。」栗天宇好奇點和俞時不一樣：「不然去要地址幹什麼？昌所長本就很少在人前露面，每一次出現都是發生大事，這次倒不尋常。」
「你是說昌所長找白鴉是正經有事？」森向文看著不像。
「不會要有什麼大事發……」俞時一句話沒說完，被站在旁邊的姚冉拍了下腦袋拍回去了，干他們這一行的很忌諱亂說話。
姚冉靠在牆上，到底是副隊長，不似他們幾個猴子探頭探腦一直看到昌榮從視線里消失。
「行了。」姚冉第一個往回走：「白鴉沒什麼事，咱們也回吧。」
她是覺得一個小姑娘的地址被隨隨便便給了一個男人，總是不太放心，還是昌所長這種神出鬼沒，手段十分了得的人物。
他出現的次數極少，大多事都是事務所處理的，沒人了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，也沒人知道他真正能力到底是什麼水平。
所以想來確認下情況，白鴉安全她也就放心了。
幾人跟著他往回走，栗天宇補全自己的猜測：「還有另外一種可能。」
「什麼？」
「昌所長真的想追白鴉。」
「切～」森向文和俞時同時發出嫌棄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