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丟了,也確實不怪白鴉,當時情況緊急,都著急回B市,還碰上了畸體潮。
沒有早點將反應原要回來保存,是楊禾他們的失誤。
楊禾將事情一力擔下,早早被嚴慶叫回去領罰,當了這麼多年收容隊的總隊,他還是第一次出現紕漏,還是這麼多紕漏。
俞時、閆哲和栗天宇選擇留下來休息。
白鴉想在這裡待到第三天最後一刻再回去,這裡飯不限量,無限供應,自己獵來那點食材有限能省則省。
而且休息放鬆之後,她想去看看自己的新車。
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,上面給你三天時間,實際上只想給你一天,為了自己仁慈的名聲,最終拖到了第二天。
被派來當炮灰的是一個叫紀響的姑娘,和白鴉年紀差不多大,說有兩個人感染了,想讓她幫忙治療。
這事俞時他們都不想管,暗戳戳和白鴉提過。
B市有三個人為改造出的義體人,專門為了給感染的畸體做手術,但水平有限,只能處理基礎的。
因為污染的原因,在他們出現之前,所有感染的人都只能被處理。
這兩人最近被感染了,對外說是手術過程中造成的,實際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俞時欲言又止的,沒跟白鴉直說。
閆哲那面對於淨化義體人的研究有新發現,有人認為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換新的義體人更保險。
第二天天沒亮,一早紀響就蹲在白鴉門口等著。
礙於白鴉沒醒,她一直等到中午,開門看見一個人豁然出現,還以為是俞時來找她玩兒的,昨天他們商量好了今天帶她去娛樂區感受一下。
「你?」白鴉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風塵僕僕的人:「誰呀?蹲在我門口乾什麼?」
紀響撓撓頭,不敢直視白鴉:「我,我是紀響,B市的淨化醫生。」
白鴉始終保持戒備,有了楊禾他們的事先說明,更是想躲得遠遠的:「找我有事兒?」
「那個……」紀響猶猶豫豫說不出口。
「這樣。」白鴉打岔道:「我看你也挺累的先找房間睡一覺吧,我和俞時他們去玩兒一會兒,你要是沒事兒休息好了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兒。」
白鴉說完推門出去走了,徒留紀響一個人在原地糾結:「誒……」
人都走遠了。
她才小聲道:「他們有點著急,想讓你今天就回去~」
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。
娛樂區看得人眼暈,地上半空中各種各樣的顏色,各種形式的遊戲差點閃瞎白鴉的眼睛。
她把所有遊戲機都試了一遍,最後坐在虛擬麻將桌上流連忘返,紀響的事她早就忘到腦後去了,直到半夜紀響還沒等到人回去,又被俞天牛幾番催促,才十分不好意思地來找白鴉。
白鴉看到她,熱情招呼她過來:「要不要來一把。」
紀響搖搖頭:「我不會。」
「等會兒,你剛打的什麼?」
「五條吧?」白鴉推牌:「我和了。」
收了錢,白鴉又對紀響說:「不難,學學就會了,你也不能一直工作啊,勞逸結合事半功倍。」
紀響不知怎麼回答,剛好通訊器響了,他不敢怠慢,按下接聽鍵。
俞天牛急吼吼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:「怎麼回事兒,還沒找到人嗎,不是說讓你今天就把人帶回來嗎?長孫思瑩和元卓的情況等不了了。」
「實在不行你就說,閆哲那老狗實驗被感染了,讓她回來救,閆哲對她挺好的,她應該不會不管。」
洗牌的聲音停了,一桌子打麻將的人也停了。
閆哲從紀響手裡抽過通訊器,打開免提輕咳了一聲:「我這個老狗看來明天就得掛了啊。」
俞天牛:「……」
下一秒,通訊乾脆利落掛斷,不留一點餘音。
閆哲直接把通訊器關靜音還給紀響:「呸,罵我老狗,讓他那兩個好徒弟等著,我們明天晚上十一點再回去。」
話才說完沒幾分鐘,閆哲的通訊器響了,是嚴慶:「老閆啊,你又跑去中轉站了?我這身體不舒服想找你看看呢。」
俞時和栗天宇撇了撇嘴,俞時小聲和白鴉說:「俞天牛去找救兵了,想曲線救國呢。」
閆哲沒好氣兒:「俞天牛不是在家呢,讓他先給你看看,我後天才回去呢,我這條老狗可不如他。」
「什麼老狗不老狗的,這麼不尊重自己呢。」嚴慶耍起無賴來:「他水平哪能和你比啊,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回來,你要不回來我就病死在這。」
「行啊。」閆哲:「那等我回去給你收屍。」
然後就不客氣地掛了通訊,他對俞天牛叫他老狗這件事兒無比介意,誰來也不好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