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它已經死了,不在名錄之上,而且和這裡的情況並不完全一致,可能性不大,但我確實想不到別的可能了。」史鵬程將問題拋給白鴉,等著白鴉的分析。
奈何,白鴉壓根就不是一個善於分析的人:「是不是它,想辦法試試就知道了。」
「這怎麼試啊?」
「它有什麼弱點或者特點?」
史鵬程搖搖頭:「它和Z市南郊同一時間出的事,就在B市後,那塊地已經被列為禁區了。不過禁區出的事被壓住了,具體是什麼,恐怕只有基金會知道。」
「造夢師就出現過那一次,還挺神奇的,突然出現,又突然消失了。」
白鴉:「沒有其他的了?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?這麼大的事沒人注意到傳些什麼出來?」
不可能有事情做得天衣無縫,只要發生過就肯定會留下痕跡。
「就這點微不足道的消息,還是我通過我爸的關係打聽出來的呢。」史鵬程一臉神秘:「那塊禁地真是什麼都沒有捂的嚴著呢,倒是南郊動靜可大,當時001號畸體出現,鬧了可大的瘟疫。」
「人類的現有水平根本對付不來,迫不得已棄車保帥,封鎖了南郊,Z市也封鎖了,當時鬧得人心惶惶的,說來也奇怪,造夢師消失之後,001也消失了,病毒也沒了。」
史鵬程越說越覺得奇怪:「難道這兩件事有聯繫?」
「事情還挺複雜。」白鴉躺到床上曬太陽,舒服地眯起眼:「既然搞不清楚,今天晚上先抓一個人問問。」
「就是那個憑空出現在宿舍的人?」
***
晚上說好的一起行動,史鵬程卻因為白天和白鴉聊得太過投機,遲到了,被罰留堂。
只剩田橋和白鴉。
兩人將田橋的床偽裝成有人住的樣子,回到白鴉宿舍守株待兔。
夜深人靜,白鴉床邊半空又出現了那個黑點,黑點一點點擴大描摹出一個人形的輪廓,最終凝聚成實體站在白鴉床邊。
柜子里的田橋看得清楚,來人竟然真的是楊羨。
田橋屏住呼吸,瞪大了眼睛。
楊羨試探白鴉,確認白鴉睡得很熟,他便輕車熟路開始翻找之前沒有找過的地方,因為昨天被發現的緣故,他十分小心,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,今天將剩下的地方再看一遍,這個宿舍的任務就完成了。
就在他進行到最後一步,以為能順利完成任務的時候,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,腦海中警鈴大響,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卻發現手被牢牢黏在了書架內。
還沒待有下一步動作,身後便察覺到一股不祥的力道,緊接著被一株裹挾著冰碴的植物緊緊纏住,整個事情發生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,楊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,就準備逃跑。
可身體只虛化了一個邊緣,就被緊緊鎖住。
一隻手被粘住,身體則整個被裡三層外三層的植物纏住,脖子以下還加了冰凍保鮮層,讓他完全無計可施。
原本熟睡的白鴉一骨碌從床上翻身下來,衣櫃裡的田橋從黑暗的柜子里爬出來,鬼魅一般。
「楊羨?」
「你們沒睡?」
「等著你呢,許久不見想和你聊聊天敘敘舊。」
事情沒弄清楚前,為了避免節外生枝,兩人沒開燈,就借著微弱的月光搬了小桌坐在楊羨面前,喝茶聊天敘敘舊。
楊羨:「……」
「我和你不算認識,沒什麼天好聊,你最好馬上放我離開。」
「不認識?」田橋帶著幾分怒氣嗎,茶也不喝了,騰地站起來和楊羨對峙:「不認識你大半年來人家姑娘房間,圖謀不軌?」
一想到如果他們沒發現,眼前這人可能天天晚上來偶像的房間,偷偷摸摸,還動偶像的東西,他就恨不得掐死他。
偏偏在白鴉面前,他得收斂著,不想給白鴉留下壞印象。
楊羨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田橋:「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,什麼水平,倒數第一?」
「我第幾都不會幹這種半夜偷進姑娘房的齷齪……」
田橋一句話沒說完,身邊掌風掠過,一巴掌落在楊羨臉上,脆響在安靜的宿舍里迴蕩。
楊羨一臉你怎麼敢打我的震驚。
田橋一臉被偶像維護了的嬌羞和幸福。
白鴉則是一臉我終於也體會一次里動不動就扇人家巴掌的爽感。
「你一個已死之人,我們現在殺了你直接處理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。」
「你敢。」
「哼。」白鴉冷哼,脖子處的冰層突然刺出一根冰錐,對準楊羨的大動脈:「有什麼不敢,我一個北郊貧民窟出來的,本也是赤腳而行,無所畏懼。」
楊羨躲著冰錐,咬牙切齒:「你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?」
「殺身之禍?」白鴉冷笑:「你不知道我已經被通緝了嗎,兩個荒野通緝令,有一個還是A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