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對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妻,穿著半新不新的布衣,眉眼間唯唯諾諾,想開口,又自卑地將話吞了回去,唯獨夫妻兩身後的少年清脆地喊了一聲:「姐。」
長歌看著少年清秀的眉眼,以及身上洗的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,立刻認出了他們的身份,原身的養父母和弟弟許文光。
日記里,原身跟弟弟許文光感情一直很好,直到原考落榜,沒有復讀,選擇參加選秀混娛樂圈以後,許文光跟她大吵了一架,姐弟兩一年都說不上幾句話,再後來就是被認回豪門,跟養父母一家斷了關係。
所以原身跟養父母一家的關係,最後是極淡的,少女寫在日記本里的初心終究還是被燈紅酒綠的名利場磨滅了。
長歌點頭,淡淡說道:「進來吧。」
許家夫婦露出卑微的笑容,不敢進門,笑道:「其實我們不該來的,就是小光說你直播時出了事,我們有些著急,想來看看你,現在你沒事,我們就放心了。」
許家夫婦說著就要回去,去拽兒子,結果拽不動。
少年臉色有些陰沉,語出驚人道:「姐,我不想考大學了,想跟你一樣參加選秀,你看我行嗎?」
家裡窮的掀不開鍋了,錢都被親戚借走,要不回來,而且為了幫二舅還賭債,他們還欠了二十萬塊,大學費用太貴了,就算他考上大學,能拿國家獎學金,能勤工儉學賺生活費,但是那二十萬誰來還?他一走,那些逼債的人一定會逼死爸媽的。
這一次要不是秋長歌出事,那個叫做文理的人來接他們,他們都要走投無路了,但是來了大城市,租房吃飯什麼都要花錢,爸媽已經愁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了。
他不想讀書了,他想出來賺錢。
許家夫婦傻了眼,眼睛發紅,急道:「你這傻孩子,胡說什麼呢,明年就高考了。學校都找好了,咱家都沒文化,就指著你考個好大學了。」
少年任父母打著,一聲不吭。
長歌看了一眼不動神色的陸西澤,長眸半眯,淡淡說道:「先進來再說。許文光,你來說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
少年眼睛一紅,倔強的說道:「就是不想讀書了。」
其實這幾年,他一直都在關注秋長歌,恨她戀愛腦,為了一個豪門夢,被全網黑,猶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,又恨她明明都離開了這個泥沼,回到了豪門,為什麼沒有把日子過好,更恨她終於清醒,在綜藝里大放異彩,猶如天上月遙不可及,而他和爸媽卻被潑皮無賴逼的走投無路。
「進來!」
長歌聲音微冷,帶著幾分的威嚴。許家夫婦和許文光下意識地進門,然後猶如提線木偶一樣,換了拖鞋,順著秋長歌指著的位置,坐在柔軟的不可思議的真皮沙發上。
許家夫婦看著這富麗堂皇的豪宅,窘迫的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。許文光也有些後悔說那些話。
屋內有外人,尤其是那個俊美矜貴的男人,一看就非富即貴。
要是知道許家的情況,會不會瞧不起秋長歌?
長歌去冰箱拿了三瓶水,冷淡地朝著進門來的夏嫂說道:「夏嫂嗎?今晚他們三留下來吃晚飯,麻煩多準備一些飯菜。」
陸先生沒開口,夏嫂一個字都不敢說,自打她進門來,見秋長歌話雖然不多,但是周身都有一股壓迫感,是個極有章法,有規矩的美人,甚至比她見過的那些名媛小姐更像名媛,頓時笑道:「好的,太太。」
太太?秋長歌眉尖微皺,沒糾正她的稱呼,一邊陸西澤也鳳眼一深。
第39章 秋長歌讓他驚喜,一般人根本玩兒不過她
客廳內,氣氛十分的尷尬。
許家一家三口惴惴不安地坐在昂貴柔軟的真皮沙發上,身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咬。
秋長歌拿了三瓶冰水,放在小茶几上,晾著許家人,逕自拿著手機給易南夢回信息,謝謝她畫的那幅畫,她很喜歡。
許文光忍不住叫道:「姐,你都不問問我們為什麼來這裡,是誰帶我們來的嗎?」
長歌回復完信息,慢條斯理地抬眼,看了一眼文理。知道她身世,用她養父母拿捏她的人,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。
秋清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這一步,宋星河目前還沒想到這一步,那唯一能調查她,對秋家恨之入骨的只有陸西澤了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這事是陸西澤下令,文理執行的。
文理被她那冷淡且警告的視線看的心裡發毛,莫名有種被秋長歌看透的錯覺。該死,他慌什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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