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河:「荒島事件以及礦脈事件,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,長歌,你能解釋清楚你是怎麼發現的嗎?我可以幫你!」
長歌眼眸微深,她確實很難解釋,礦脈還好解釋,畢竟她是被動地去找人,意外發現的,但是宋星河跟她一起去的荒島,那座島嶼幾乎被藏在層層的海上迷霧中,不勘破地勢,根本就無法靠近。考古專家和文物鑑定師已經在找她了!
宋星河:「從荒島回來,不知道你有沒有夢到一些奇怪的夢?」
長歌看到最後一條信息,瞳孔陡然一縮,夢境?
難道宋星河夢到了一些奇怪的夢?跟荒島有關?還是?
她深呼吸,腦海中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,隨即失笑,怎麼可能,不過她確實有必要跟宋星河見一面,問清楚。
她給宋星河發了一條信息:「時間,地點。」
對方很快就回覆:「下午六點,秋家。」
很快,長歌就知道,為何宋星河會跟她約在秋家,因為今天是秋清瑩的生日,秋家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,確切的說,今天是她的生日,但是二十四年來,一直是秋清瑩在過。
而她過的是一個月後秋清瑩的生日。
世事就是如此荒謬。
「秋清瑩的生日宴?你爸媽都不通知你?不是,你們既然都已經找回各自的身份了,為什麼她還在過你的生日?」杜敏在電話里不可思議地叫道,「今天不是應該是你的生日宴嗎?這也太離譜了。」
就沒見過這樣離譜的爹媽。
長歌因夜裡睡的不安穩,偏頭痛犯了,窩在沙發里,懨懨地說道:「可能通知了,不過秋明生的電話被我拉黑了,打的頻率太高,太煩人了。」
杜敏聞言錯愕,隨即聲音帶笑:「不愧是你,秋長歌,生日快樂,寶,你等著,我馬上帶戰服過來,今天你必須艷壓全場,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品牌方衣服多難借,但是咱能是一般的小花嗎?
自從你上期在機場穿了MG的衣服,他們家直接爆火,一下子就打響了知名度,現在不知道多少品牌方想跟咱合作,借禮服嘛,小意思!我能一次性給你拿五件,寶,等會你自己挑。」
長歌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話,沒打斷,等杜敏說道,啞聲說道:「再幫我買點頭疼藥,偏頭痛犯了。」
杜敏驚道:「你什麼時候有偏頭痛的,嚴重嗎?需要去醫院嗎?」
她的偏頭痛是前世的病根,都是思慮過甚的緣故。
「不需要去醫院,隨便買點藥就好。」長歌掛了電話,然後就見陸西澤不知何時站在身後。
男人俯身將熱水和藥放在大理石茶几上,低聲說道:「這是藥,不嚴重的話吃半片就好。」
長歌疼的眼前發黑,直接將一片藥就著熱水吃下去,渾身滲出一層虛汗。
她已經很久沒有犯頭疼了。
她閉眼躺在沙發上,然後就見眼前視線一暗,陸西澤俯身探了探她的額頭,男人冰涼修長的指腹覆在她的肌膚上,帶起一陣微寒的戰慄。
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冰的。
長歌眉尖一皺,暗叫了一聲,糟了。她如今還沒有摸出觀心術的竅門,跟人肢體接觸就會自動讀取對方的心思,而讀取過度就會頭痛,這一下,她得疼死吧。
然後數秒鐘過去,沒有任何的思緒,一片空白。
長歌錯愕地睜眼,撞進對方幽深如墨的鳳眼,他長得很好看,骨相很俊俏,尤其是高挺的鼻樑和那一雙鳳眼,線條猶如雕刻一般,近乎完美,皮膚白皙,有一種玉般的質感。
為什麼讀取不到陸西澤的思緒?
觀心術失靈了嗎?那她怎麼利用觀心術來研究秋清瑩的假千金系統?
長歌眼眸一凝,伸手去碰陸西澤的臉,還沒碰到,就被對方修長的指尖攫住。
陸西澤垂眼看著懨懨一息,難的脆弱的秋長歌,見她疼的眼角發紅,波光瀲灩的大眼睛濕漉漉的,猶如勾人的海中女妖,指尖用力攥住她的手指,低啞開口:「沒醉,怎麼開始耍酒瘋了?」
依舊沒有任何的思緒。
長歌語塞,要麼她的觀心術失靈了,要麼就是這廝防人之心重到極致,極難讀取他的心思,不管是哪種可能,對她而言都不是一個好消息。
她縮回手,懨懨地說道:「謝謝你的藥,死不了,等會我經紀人就來了。」
陸西澤低低一笑:「都不看我給你的是什麼藥,就敢亂吃?」
長歌:「……」
這人是不是有大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