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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歌抬眼笑盈盈地看他,握住了他的手,蕭霽如臨大敵般地僵住身子,冷著臉甩開她的手:「你又想做什麼?」

每次她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,便這樣放軟身段,笑盈盈地看著他,仿佛滿心滿眼都是他,可他知道,這女人最是無情。她喜歡的不過是他的權勢罷了。

「今天是除夕,三省六部的官員都要入宮吃年夜飯,想必會有不少人為難我和飛章,長歌不過是希望攝政王大人,能照拂一二,別讓我死在宴席上。」她眼眸含笑,握住他的手,笑容漸涼,「我是真的很期待這個除夕夜啊。」

蕭霽神情高深莫測,這一次沒有甩開她的手,任她握著,亭內只有炭火滋滋燃燒的聲音,淡淡的爐香裊裊地隨煙消散。

「點的什麼香,味道這麼濃烈,你不是不喜歡濃香嗎?」

男人的大掌乾燥溫暖,瞬間就暖了她的手,她垂眼淡淡說道:「是古方上的一味香,叫做一寸燼香。書上說,香燃盡了入眠,可以夢見亡故的人。我只製作了三盒,一盒燃盡了,一盒送入了行宮,還有一盒是留給你的。」

蕭霽皺眉:「這香不吉利,你自己不留是對的。」

她微笑,她只是沒有夢中想見的人罷了。

「該去赴宴了。」蕭霽拉她起身,從宮人手中取出厚厚的鶴氅,俯身給她繫上,他系的極慢,末了見她髮髻上只別了一根碧玉釵,過於素淨了點,皺眉去庭院裡掐了一朵盛開的小小霜凍茶花,別在她烏黑的髮髻上,啞聲說道,「平日裡送你那麼多的珠玉首飾,卻不見你戴一支,你這監國大帝姬做的,竟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娘子,她們還知道除夕之夜要多戴幾支珠花。」

她摸了摸那朵霜凍的茶花,彎了彎眉眼,沒有說話,與他並肩去夜宴。一路的宮人和鐵甲軍垂眼不敢看。

她握著蕭霽的手,就這樣進了夜宴的大殿,滿朝文武驚的下巴都險些掉到了桌子上。

第116章 我們見一面?

夜宴的座位十分的講究,不過今日,她與蕭霽並肩而來,便讓宮人將兩人的席位並在了一起,僅次於幼帝之下。

這一下,席位上的諸臣開始惶恐不安。自從先帝禪位,將權柄盡數交給監國大帝姬之後,弱女幼帝,本以為大盛朝馬上就要改朝換代,結果這一年以來,大帝姬竟然不動聲色地在朝中站穩了腳跟。

除夕夜宴,兩人不避嫌地攜手前來,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到底是誰臣服了誰,誰又籠絡了誰。

唯一知道的是,這兩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,天就真的要塌了。不,新臣一派沒有活路了,原本猶如螻蟻一般的大帝姬成長至今,他們已經敗了。

擁護蕭霽想改朝換代的諸臣們臉色鐵青。頑固派們則普天同慶,險些要放炮竹。

長歌將席位上諸臣的反應看在眼中,忍不住譏諷一笑,伸手倒了一杯壺中的烈酒。

蕭霽伸手按住酒壺,鳳眼幽暗:「這酒烈,一杯就醉。」

他治軍嚴明,在軍中從不飲酒,後來攝政朝堂,更是滴酒不沾,也見不得秋長歌喝酒,她這人從不按牌理出牌,若是醉了,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。

怒罵群臣是輕的,拿鞭子打人都是有可能的。她這些年來偽裝的很好,明明性運籌帷幄,卻偽裝柔弱可欺,明明才華學識不輸任何一位皇子,卻從不在人前展露。

她裝的這麼好,騙過了所有人,等到大家發現這隻一隻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,她已經是狼群里最醒目的那頭雪狼。

如今秋長歌已經不屑偽裝了。

長歌眸光清亮,掰開他的手指,紅唇微吐:「天冷,暖身子。」

一杯烈酒下肚,手腳瞬間就熱了起來,那酒果然很烈,跟她以往喝的果子釀不同,不僅烈,還猶如刀子一般割的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。

人生在世,哪有不痛的。

她眸角上揚,縮回手,發現蕭霽握緊了指尖,目光沉沉地看過來:「你今日十分的不對勁,秋長歌,你想做什麼?」

先是對他服軟,後又飲酒,很像是在謀劃著名什麼大事。

她心裡一凜,甩開他的手,冷冷說道:「你是我什麼人,我做什麼關你何事。」

蕭霽臉色驟冷,招手跟心腹耳語了幾句,對方匆匆往殿外走去,沒多久又匆匆返回來,大喊道:「王爺,大事不好,宮門關閉,鐵甲衛被人制住了。」

席上一陣騷動,滿朝文武臉色大變,是要宮變了嗎?

大帝姬要誅殺攝政王?

蕭霽面色冷峻,一言不發地看向秋長歌,伸手攫住她纖細的手腕。

「阿姐。」幼帝從龍椅上滑下來,邁著小短腿,包著一包淚,要哭又不敢哭地跑過來,小身子硬是擠在了她和蕭霽中間,拉住她的手。

蕭霽臉黑如鐵,卻又不能將這尊貴的小東西丟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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