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見鄰居們拿了花,也就懶得在群里發言,正要閉群時,一條信息進來。
季成澤:秋小姐,雖然有些唐突,不過今年過年若是不嫌棄的話,可以來草木堂過年,安然很希望看到你。
年前傅懷瑾給他推了一個心理醫生的名片,還特意打了一個電話,季成澤內心隱隱有些觸動,長久以來他給安然編織了一個美夢,其實也是給自己的懦弱找的藉口,假的終究成不了真,他和安然都應該面對現實。
他已經決定帶安然去看醫生,徹底地根除病根。
當然,傅懷瑾是什麼人,平日裡不是日理萬機就是隱居田園,怎麼會突然想起這樁事情,他一向是不過問京圈的諸多事情。
季成澤只能想到秋長歌。滿京城都知道,傅醫生為秋長歌做的那些跌破眼鏡的事情。
長歌垂眼,看著最特殊的過年邀請,許久回絕道:多謝,今年春晚有節目,怕是不能去草木堂過年了。
她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獨處,這樣更自在。
社交這玩意兒在她手握權勢之後就直接被她拋棄了。即使季成澤夫婦極有可能是她的生父母,於她而言,只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。
認不認都在她的一念之間。她已經過了需要親情的年齡,早就不奢望任何情感的回報,所以她可以付出任何東西,唯獨無法付出感情。
*
草木堂里,季成澤看著對方的回絕信息,皺起眉頭,低低嘆了一口氣。
季聽白:「九叔,秋長歌拒絕了?」
季成澤點頭:「她說,明天有春晚節目,不來過年。」
「很正常,秋長歌並不喜歡跟人來往,就算是跟京圈人人趨之若附的傅懷瑾來往,也不冷不淡,這段時間我看懷瑾很是傷情,所以才出國義診,一去就是一個多月。」季聽白若有所思地說道。
傅三雖然每年都會去義診,但是不會挑過年這段時間,也不會去這麼久,他去的都是貧窮落後的第三世界國家,還有戰亂國家,去的時間太久傅家人會擔心。
其實他也挺佩服傅懷瑾的,這人生來就像是傳道士一樣,做盡天下善事,整個傅家也支持他,在京圈算是獨一份。
曾經他問過傅懷瑾,明明出身高貴,為什麼要冒著槍林彈雨做這麼多善事?如果要當好醫生救死扶傷,在醫院也可以!
當時傅懷瑾的表情是少見的空茫,許久只說了一句,命運使然。
傅懷瑾的身上有一種沉重的道德和命運枷鎖,他前半生都困在這種枷鎖中,外人只看得到他出身帝都高門,有權有勢有地位,滿身榮譽,卻看不到他過的猶如苦行僧一樣的生活,他常年吃素,從不涉及風月場所,仿佛沒有世俗的欲望,直到秋長歌的出現,他才變的有血有肉起來。
說實話他更喜歡現在的傅懷瑾。
季成澤還想說什麼,打著字,許久又一一刪掉,躊躇萬分,看向侄子:「你查的方向對嗎?秋長歌真的有可能是我跟安然的孩子?會不會又是空歡喜一場?我還能承受,就怕你嬸嬸承受不了。」
說到最後,季成澤的聲音隱隱發顫,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,甚至為了治療安然的病情,他還去領養了一個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子,當她就是囡囡,但是治療的結果都不是很理想,戳破謊言之後,安然一眼就認出這不是囡囡,緊接著病情加重,瘋癲數月,誰都不認識。
如此兩回之後,他就放棄了治療。
季聽白點頭,斬釘截鐵地說道:「這件事情我找傅懷瑾查證過,你知道老傅的消息來源,他點頭的事情百分九十是真的。
前幾天我又去了一趟A城的監獄,見到了秋明生夫婦,確定了他們當年在帝都抱養了一個棄嬰,現在問題就是,秋家出過真假千金這件事情,秋長歌和秋清瑩中有一個極有可能就是你跟安姨的孩子。
當初秋長歌被找回來時,也是做過DNA比對的,比對結果是親生父女,這點就很耐人尋味,不出意外,秋長歌就是你跟安姨的孩子,秋明生就是當年的主犯之一,故意抱走孩子,當做日後的籌碼。」
季成澤聽的虎軀一震,握拳道:「籌碼,什麼籌碼?安然的事情是人為是嗎?」
季聽白點頭:「現在只需要您和秋長歌做個DNA比對,一切就能水落石出。」
季聽白看著九叔激動且躊躇的模樣,知道他是近鄉情怯,只知道認女兒,根本想不到其他的事情,秋長歌如果真是九叔的女兒,那麼幕後主謀必出自季家,秋明生又是隨園事件的肇事司機,隨家的事情想必季家也脫不了干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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