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事一樁!我麻煩你的事情更多!不過,你真的打算娶秋秋小姐,她老公是個硬茬,直接對我口頭警告,還跟到了我家,生怕我能對他太太做什麼似的,天地良心,朋友妻不可戲。」
傅懷瑾摸了摸撒歡的小狗子,將它抱到了草坪上,免得玩耍昏了頭,掉到湖裡。
「你把陸西澤的名片推給我。」
「好嘞!秋秋小姐這件事情跟米歇爾家族和季家有關,需要我出手嗎?」路易斯公爵興奮地問道,「米歇爾家族交給我,季家交給你!」
傅懷瑾:「不用,這事長歌自己會處理。」
路易斯公爵一臉失望,隨即狡詐地笑道:「傅,你真的不擔心我喜歡上秋秋小姐,她可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。」
傅懷瑾失笑,眯眼看著開始化凍的湖面,淡淡笑道:「長歌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,她喜歡,東方男子。」
「你們倆這麼自信嗎?她還說你喜歡雨天,尤其是梅子黃時雨。」
傅懷瑾笑容微斂,目光深邃,他確實很喜歡雨天,尤其是春末夏初季節的雨天,有時候看雨能看一天,那是他少見的放空的日子。到了青梅成熟的季節,便採摘青梅釀酒,每年釀一罈子埋在樹下,沒有緣由,只是這樣做。
傅懷瑾:「你早點休息,我給陸西澤打個電話。」
路易斯促狹道:「好好聊,別動怒!」
傅懷瑾:「?」
十分鐘之後,傅懷瑾打通了對方的電話,淡淡開口:「陸總,幸會!」
他早些年就知曉這位陸先生,暗網對他的身份有過諸多的推測,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親自打電話給陸西澤。
「幸會!傅醫生!」陸西澤聲音低沉,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深濃的夜色,鳳眼裡都是晦澀的暗光。
幸會了,穆青衣!他還未想起前世的事情吧,不過人便是如此,即使沒有擁有記憶,身體卻依舊有不可磨滅的印記,人海里遠遠看上一眼,便能一眼萬年。
愛過的人會重新愛上,走過的路依舊還會走千百回。
「你喜歡我太太?」陸西澤解開袖扣,聲音微沉,先發制人!
傅懷瑾眉眼清亮,溫潤說道:「喜歡長歌的人何止我一個,我聽說長歌想離婚,陸總始終不肯?商業聯姻而已,而且還不是自願的婚姻,陸總就算守著那一紙契約,就真的能得償所願嗎?」
陸西澤被他說到痛處,薄唇抿起,冷嗤了一聲。
「傅醫生今天是來當說客的?」前世今生,他都長了一張清風明月的臉,生了一副硬骨頭。長歌厭惡朝堂,嚮往鄉野生活,就是被他這張臉給騙了。
前世他給不了長歌幸福,這一世也依舊給不了!
傅懷瑾下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,摸空了才意識到佛珠送與了長歌。
他淡淡開口:「算不上是說客,長歌最愛自由,最受不得束縛,性格雖然冷淡,但是愛憎分明,陸總原本有一手好牌,卻自己打毀了。與其拖著不離婚,惹來她的厭惡,不如釜底抽薪。
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商業聯姻,開始的不算美好,結束的體面一點,換她一點好感,不好嗎?離婚之後陸總依舊可以重新追求她。」
「說到底,傅醫生想要名正言順地追求我太太?怕我不放手,這才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?有人說過,你是一個絕佳的說客嗎?」陸西澤勾唇,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有些心動,可誰會放棄到手的鴨子?
他一日不離婚,這些人全都是野男人。
傅懷瑾神情微黯,看向遠處的湖泊青山,山影綽約,在霧氣中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女。
「我與長歌只是普通朋友。陸總就算占著名分,這半年來見過她幾次?又與她說過幾句話?她性格本就涼薄厭世,有時候一味的強勢只會讓她心生厭惡,更加厭世。想必陸總已經吃過虧了吧。」
陸西澤臉色微沉,五指攥緊,何止是吃過虧,他性格太過霸道,控制欲又強,前世就是因為太過強勢,後期與長歌勢如水火。
可他又做不來穆青衣那惺惺作態的溫潤做派,吃了大虧!這年頭,果然做男人,也要會裝會演戲會茶里茶氣!
可他不是穆家那不入仕途的郎君,他和長歌都身處最兇險的朝堂,但凡他弱一分,就會被聞著味道來的惡犬吞噬殆盡,他只能讓自己更強大,才能滅掉所有的情敵和對手!
傅懷瑾說的沒錯,長歌性格執拗,最受不得束縛和控制,但是他只要跟她離婚,這輩子只怕就老死不相往來了,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傅懷瑾和宋星河。
「陸總,如果你答應與長歌離婚,我可以離開帝都一年,出國義診,這一年時間,陸總可以重新追求長歌,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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