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遞了個眼神給陸西澤。
陸西澤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,只能跟著老中醫回去,從長計議。以長歌的身手自保是足夠的,就怕她想放長線釣大魚,潛入金三角地帶。
陸西澤和老中醫原路返回。
長歌等人跟著村民進村,進村還要走長長的山路,山里樹高林深,七拐八繞的,眾人就被繞暈了,東南西北都分不清。
馮客等人暗暗叫苦,難怪這烏藥村這麼兇悍,婦女兒童被拐賣進來,還沒跑出村子就迷路在山裡,不是被狼叼了就是餓死了。這簡直是死地。
偽裝成劇組人員的女隊長湊近秋長歌,壓低聲音,說道:「信號被干擾了,這裡有信號屏蔽器。」
長歌看著山裡的地勢,這裡是天然的信號屏蔽器,困獸之鬥的地勢,任何信息都發不出去,看來這村子裡的秘密必然多。
她掃了一眼身後的路,將路線熟記於心,山門前有個小迷宮地勢,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遭到了破壞,但是足以攔住大部分不懂地勢的人,這些村民靠經驗記住了進出路線,這些年來有恃無恐地幹著違法犯罪的事情。
眾人走了大約一個小時,然後就見前面地勢豁然開朗,山中出現了裊裊炊煙,一個中型的村落出現在眼前,還沒走近村子,就見幾隻半人高的大狼狗兇狠地衝出來,要不是脖子上鎖著鎖鏈,只怕要衝到眾人臉上來了。
這一下不僅馮客,就見偽裝成劇組人員的女兵都嚇了臉色一變。
大狼狗!而且還是口氣帶腥的大狼狗,一看就是有狼的血統,咬死過人的。這哪裡是普通的邊境村子,這簡直是武裝村子。
村民見眾人嚇的瑟瑟發抖,全都哈哈大笑起來,威脅道:「不聽話,就讓狼狗咬死你們。」
「沒錯,我們村的狼狗可是沾了人血的,咬死人不償命。」
村民們洋洋得意地叫囂著。
長歌臉色一冷,這些人沒說謊,遠遠的就能聞到這些狼狗身上的血腥氣。
一進村子,眾人的行李就被拿去檢查,還被恐嚇立規矩。劇組的人險些被整瘋,唯獨秋長歌和三個女兵心態穩定。
方震給她的三個女生相當出色,一天時間就不動聲色地摸清了村子的情況。
晚上四人擠在簡陋的大通鋪床上,燒著火爐,蓋著厚厚的被子,低聲交流著。
「目前村子總共有十一戶人家,有五家養了大狼狗,中午和晚飯時間,村民會牽著狼狗在村子裡巡邏。目前統計到的青壯年漢子有25人,不排除有躲在暗處沒出現的。」
「女人都被關在家裡足不出戶,我藉口大姨媽來了,去借姨媽巾,摸了一下情況,這個村子很奇怪,每家都有兩個女人,年長的和年輕的,但是都不用姨媽巾,說沒有這玩意兒。這些女人身上都帶傷,五官特徵也跟當地人不同,應該都是被拐賣來的。」
「這也太不把女人當人了。」姨媽巾都借不到,可見這些女人平時過的是什麼日子。
三個女兵隱隱憤怒。要不是秋長歌來這裡拍戲,她們都不知道邊境線的村子竟然是這種情況。
長歌目光微深:「每家都是只有一個兒子?」
「是,而且沒有一個孩子。」
那得溺死了多少女童。
長歌臉色冰冷:「明天你們出去一個人去村子附近搜查一下,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屍骨,村口的大狼狗是咬死過人的,口氣太腥了,吃過人肉。」
三人臉色驟變,忍不住握拳。
女隊長說道:「明天我想辦法去村子後面的山坡上發信號,順便去搜查一下。」
四人分工明確。明天秋長歌拍戲,女隊長去發信號聯絡鍾隊,一人保護秋長歌,一人去跟村民打探情況。
四人商議完,閉眼睡覺,養精蓄銳。
古城那邊,陸西澤臉色陰沉地回到了民宿,文理跟在後面大氣不敢出。
「陸總,軍區那邊有消息了,說已經在邊境線布下了防線,人出不了境。還有。」文理看著他的臉色,小心翼翼地說道,「我們的人被限制入境,說太危險。」
當初陸總回國時,中堅力量一直都被他分散在各國,算是留的後手,也以免引起局勢動盪,現在短時間之內,人入不了境。
誰能想到那些村民竟然那麼狡詐,除了馮客那幾個軟腳蝦,別的男人一律不准進村。
陸西澤捏著生疼的鬢角,冷冷說道:「進不來,就把人手都調到金三角去。」
文理低聲應道:「是。」
會引起金三角動盪的吧。
文理看著他陰沉的面容,低低說道:「秋小姐身手很好,當初在威尼斯清道夫手裡都能逃出來,自保肯定沒問題的,這些村民不知道秋小姐的底細,我們的勝算很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