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七帶著烏鴉等人摸到秋長歌和傅懷瑾住的屋子,屋子是廢棄的老屋,屋裡都熄了燈,顯然人都睡著了。
「就在前面的屋子裡,男的一間,女的一間。」
烏鴉目光陰惻惻地盯著屋子,說道:「李老七,男的那間你帶人解決掉,除了你說的醫生,其他人不留活口,女的,我去。」
李老七見他帶了四個小弟直奔秋長歌所在的屋子,頓時遠遠地啐了一口,狗雜碎,不就是貪圖那大明星的美色,想先嘗嘗鮮嗎?
李老七帶了五個壯漢,罵罵咧咧地去馮客所在的屋子,敲門說道:「馮導,是我,明天你們就要死了,呸,要走了,這幾天的住宿費是不是要給我們算一算?」
屋內,馮客等人握著手電筒的光,躲在門後嚇得臉色發白,這些村民,不會真的想對他們動手吧?
今天劇組順利拍攝完戲份,大家歡天喜地地收拾著器材和行李,準備一早就返回邊城,這破地方,狗都不來,他們終於要回去了。結果東西還沒收拾好,秋長歌讓人來告訴他們,晚上會有危險,讓他們睜著眼睛睡覺。
睜,睜著眼睛睡覺?眾人嚇的一激靈,吃完晚飯,全都躲在屋子裡聽著外面的動靜,這大半夜的,一行人熬的眼睛發紅,正以為這一夜要風平浪靜地過去,李老七帶人來了。
「傅,傅醫生,狼狗的聲音。」
「他們把村口的大狼狗牽過來了。」
「他們想咬死我們,繼承我們的房貸!!」
「正經點,說人話。」馮客上下嘴唇打顫,眼巴巴地看向傅懷瑾,一顆心涼的透透的,他們這一行人都是弱雞,最強戰力的三個女兵在保護秋長歌,他們不會真的要葬身狗肚子了吧!
馮客聲音發顫:「傅醫生,他們真的來了,長歌老師,不會也有危險吧?」
這些村民都是帶槍的,他有些擔心秋長歌應付不了。
這村子一點信號都沒有,完全與世隔絕,真正的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「是啊,傅醫生,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吧。」
「狗的叫聲越來越近了,就在門口。」
劇組眾人各個臉色慘白,一臉絕望地看向傅懷瑾,早知道當初就不去學什麼造型,當什麼演員,他們直接去少林寺學武功了,關鍵時候還能救命。
傅懷瑾一貫溫潤的笑容微淡,垂眼淡淡地說道:「長歌那邊不會有事,我等會就去接應,你們先躲起來。」
傅懷瑾眼底閃過一絲暗光,長歌身手不錯,而且身邊有三個特種女兵,他還在屋外布置了不少山裡的毒草和毒蟲,確保萬無一失。
此刻萬籟俱寂,毒蟲應該都會慢慢聚集到屋前,只要有人敢去,都會被咬的半身不遂。
這深山老林里,有無數殺人於無形的武器,不亞於槍枝炮彈。
他這些年行走各國,靠的不僅僅是醫術。這些人應該慶幸,他不願意在長歌面前暴露出自己最冷酷的一面,不過李老七等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。
李老七在外面喊了半天,見屋內連燈都沒亮,一點動靜都沒有,秋長歌那邊,烏鴉帶人過去已經隱隱傳來了動靜,怕動作太慢被烏鴉罵,不耐煩地叫道:「把門撞開,先放狼狗進去。」
四五個壯漢開始用一身腱子肉撞門。
村子裡的門年久失修,很快就被撞開,餓了一天的大狼狗直接沖了進去。
狼狗衝進屋,很快就傳來翻天動地的動靜,李老七等人坐在外面抽著菸袋,聽著狗的撕咬聲,露出殘忍的笑容來,他們養的狼狗是山狼的變異種,從小就餵生肉,咬死的人不計其數,這些人被狗咬死,屍骨再直接丟到後山的懸崖下,神不知鬼不覺。
然後再把那些女人賣到金三角,他們進山躲個一年半載的,這事也就過去了。何況根本沒有人過問。
等了一會兒,李老七等人漸漸覺得不對勁。
「村長,咋沒聲音了?」
狗叫聲呢?怎麼沒聽見馮客等人的慘叫聲?
眾人對視一眼,暗叫不好,起身扛起土槍就衝進了屋子裡,只見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燈,村子裡養的五條大狼狗全都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抽搐,已經出氣少進氣多。
傅懷瑾一身優雅的長大衣,面容斯文俊雅地站在屋中央,溫潤一笑,笑容冰冷,猶如犯下殺戮的佛陀。
李老七等人心頭一緊,還沒來得及舉槍,手腕和脖子一涼,細細的血噴射出來,全都痛苦地跪倒在地,不敢置信地瞪向傅懷瑾。
點子硬,他們著了道了……
「你,你……」李老七等人想給烏鴉示警,發出動靜引得村里其他人過來,結果一動,手腕和脖頸處傷口血流如注,鮮血迸了出來,渾身無力地抽搐在地,動都動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