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淡淡說道:「嗯,知道了。老太太的心悸多少年沒犯了?」
「反正我長這麼大,還是第一次見奶奶心悸,不過我聽我爸說,我剛出生那年,奶奶犯過一次,那一年,小叔生了一場大病,差點人沒了。」
長歌垂眼,母子連心,難道真的是上天給她的警示嗎?
她站在廊下,神情淡漠地看著庭院內的下弦月,沒多久,傅懷瑾就出來,摸了摸她的手,低低說道:「手怎麼這麼涼?」
長歌:「老太太沒事吧?」
「只是舊疾犯了,吃了藥睡下了。今晚我留在老宅這邊,我先送你回家?」
長歌抱住他的腰,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,低啞說道:「給我收拾一間客房就好,晚上回去一個人也睡不好。」
傅懷瑾鮮少見她這樣主動,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,溫柔說道:「睡我房間吧,我晚上守著老太太,睡客廳。」
長歌和傅懷瑾留在傅宅,傅煙珠因為第二天要上課,揉著紅紅的眼睛去睡了。
傅家老大和老二留了一會兒,也各自回去,明後天輪流過來。
因是陌生地方,加上房間空置,傅懷瑾一年最多回來住幾次,即使是新換的床單被套,長歌都睡的十分的不安穩。
一會兒夢到自己在山間的夜色中渾渾噩噩地行走,一會兒夢到年幼時被秋墨衍騙出宮時,那鬚髮皆白的老人家給她買了一根糖葫蘆,笑道:「吃了這根糖葫蘆,人生便不會苦了。小娘子,我們還會相見的。」
一會兒是原身混亂的記憶,她被剛找回秋家時被眾人羞辱欺負的畫面。
「早晚有一日,我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,我要將這些人都踩在腳下……」
長歌猛然睜開眼睛,坐起身來,連帶著驚醒了身側的傅懷瑾。
「怎麼了?」傅懷瑾聲音沙啞,起身將她抱在懷裡,摸到她額間的冷汗,徹底清醒了過來,「又做噩夢了?」
長歌心跳跳的厲害,靠在他懷裡,半天才緩過神來。
「夢到小時候的事情。」她低低開口,腦子有一瞬間的昏眩,緊緊地抓住了傅懷瑾的手腕,輕咳了一聲。
傅懷瑾打開夜燈,餵她喝了一點水,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,低啞道:「夢都是反著的,可以跟我說說。」
長歌搖頭,她的夢都是真實的,而且這一次的夢很奇怪,記起了當年教她觀心術的老人家,那老人家說他們還會相見。可她後來十多年都不曾再見過那位老人家。
還有,她怎麼會有原身的記憶?
長歌身子發冷。
「老太太怎麼樣?你不是睡在客廳嗎?」
「傅和玉守著在,我不放心你,怕你認床。」傅懷瑾輕輕親了親她冰冷的小臉,不帶任何的慾念,安撫地說道,「別怕,我在呢。」
長歌閉了閉眼,身子漸漸暖和起來,許久低啞說道:「傅懷瑾,你要好好的。」
傅懷瑾低低一笑:「說什麼傻話呢,我一直好好的。」
長歌眼眸幽暗,沒有繼續說什麼。
第二天,老太太情況好轉起來,已經能下床了,不過傅家人不放心,依舊送老太太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。
長歌沒去醫院,給宋星河打了一個電話:「秋清瑩在哪裡?」
「出國了。昨晚就走了,估計一年半載的回不來吧。」宋星河微笑,打開天窗說亮話,「你知道她之前會做預言夢的事情?」
昨天被他那麼一嚇唬,當晚秋清瑩就嚇的直飛國外。
「嗯。」
長歌眯眼,出國了?那問題就不會出在秋清瑩身上。
「果然,你一直在利用秋清瑩的預言夢,她現在對你已經造成不了威脅了,你在擔心什麼?」宋星河問道,「傅懷瑾出問題了?」
長歌沉默了數秒鐘。
「你對我的防備心還是這麼重,不過,你既然給我打電話,有些事情定然只有我能幫你解惑吧?」
長歌摩挲著手機,眸光深邃,一字一頓地問道:「《帝王秘史》的最後一頁,你還想起了什麼?」
宋星河呼吸一頓,表情透出幾分的凝重來:「你出問題了,還是傅懷瑾出問題了?」
「是我。」長歌聲音微涼,這段時間的嗜睡就是徵兆,直到昨晚的噩夢,她才意識到,潛伏已久的危機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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