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施主周身都呈現死氣,分明是一個死去多時的人留戀人間,靠著秋長歌身上的功德金光護體才活著,只是生死難以逆轉,這樣活著也活不了幾天。
若是秋施主回不來,兩人都會死。
三人齊齊一震。
傅懷瑾臉色微變:「你的意思是,她……」
傅懷瑾五指緊緊握緊,手背青筋暴起。
陸西澤眯眼:「你看出來了?」
陸西澤沒有點明,自從綁定系統之後,他隱約有了一些忌憚,很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心裡知道,但是不能宣之於口,之前的秋清瑩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
這個世界有很多的隱形規則。
無名和尚點頭:「老衲先點一根引魂香。對了,有鈴鐺嗎?」
「有。」傅懷瑾看向庭院門廊下掛著的鈴鐺,去將鈴鐺取了過來。
「你的貼身之物。」
傅懷瑾身子一僵,遲疑了數秒鐘,一邊的宋星河冷笑道:「為什麼要他的貼身之物?我們的不行?」
和尚微笑:「也可以,要不你們三人一人取一件貼身之物。」
無名和尚暗暗嘆氣,這些年輕人真會爭風吃醋。貼身之物不過是幌子,重點是傅施主的佛珠。
宋星河想了想,從包里取出筆和紙,開始默寫《帝王秘史》,長歌最想要的應該就是這本《帝王秘史》。
陸西澤見他開始現寫,冷笑了一聲:「我沒有,也不需要。」
傅懷瑾沉默良久,等宋星河默寫的差不多,取出手腕上的佛珠,放在桌子上,低聲說道:「長歌很喜歡這串佛珠。」
如果他沒有猜錯,佛珠上的木珠子極有可能是道門法器,也最有可能是長歌的棲身之所。
無名和尚微笑道:「三位施主稍等,和尚我試一試。不過佛家有雲,諸事都有因果,凡事莫強求。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有用。」
陸西澤:「被廢話,直接找人!」
宋星河忍不可忍:「看不慣你可以不看,不想待你可以走!」
陸西澤:「這有你什麼事情嗎?」
宋星河:「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?被掃地出門的前夫而已!」
陸西澤:「你連名分都沒有,前夫都算不上!」
傅懷瑾:「……」
幼不幼稚!這兩人是小學雞吵架嗎?
無名和尚暗暗搖頭,默默去旁邊點了引魂香,將鈴鐺掛在涼亭的廊下,然後盤坐在涼亭內誦經。
引魂香裊裊升起,直直地飄向傅懷瑾身上,清風拂過,鈴鐺清脆作響。
傅懷瑾看著那香氣一點點地圍繞著自己,然後被吸到佛珠上,神色未明。
一根線香很快就燃盡,晚風不知道何時停止,鈴鐺聲停止,無名和尚誦完經,一睜開眼睛,就見三人齊刷刷地看著他,嚇了一跳。
「施主,和尚能做的都做了。要不去看看?」無名和尚指了指客廳,心裡直打鼓,所謂的引魂香只是一根普通的寺廟檀香,鈴鐺也只是普通的鈴鐺,他只是誦了一段經文,能不能回來,全看秋施主的機緣啊。
客廳內。
悅耳的鈴鐺聲還縈繞在耳邊,長歌眼前景致瞬間一變,腦海中隱隱昏眩,再睜開眼睛,已經身處客廳。
沒有道門法器,沒有玉骨扇和滿樹桃花,也沒有失敗的第五世,杜敏和小助理表情古怪地看著她。
「長歌,你真的要定C家整個季度的衣服和珠寶?」
會不會太奢侈了?她衣櫥里還有好多衣服都沒拆標籤,而且長歌除了出席活動,從來不戴珠寶。
救命,她怎麼感覺秋長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就像她剛開始認識的秋長歌,杜敏心態有些崩,一個光芒萬丈的人突然失去了所有光環,這無異於塌房吧。
小助理弱弱說道:「長歌姐,你所有的錢都投下部劇了。」
電影明天才上映,都沒回本呢,沒那麼多錢買珠寶!
姐姐怎麼突然對衣食住行感興趣了?
長歌眼眸陡然一深,掐了掐掌心,感覺到掌心一陣刺痛,頓時垂眼,掩去眼底的幽光。
腦海中,系統失聲叫道:「你,你回來了?」
那和尚有點東西的!女主竟然這麼簡單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?這怎麼可能?
長歌握了握指尖,感受了一下身體的適應度,淡淡說道:「你跟我交流,宿主不會發現嗎?」
系統:「不會,我屏蔽了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