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這部電影真是絕了,大家都給我去電影院看啊,我要二刷三刷!
——電影院未來三天的所有場次都沒座位了!
——好像加場次了,姐妹們多刷新一下看看,家門口的電影院排播情況,如果特別火爆的話,會加場次。
網上輿論徹底爆炸。
長歌剛睡醒,就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重磅消息,最後大致看了一圈,回了幾個消息,然後給傅懷瑾發了信息:「早上想吃煎蛋。」
她放下手機就去洗澡,出來時,就見傅懷瑾帶著小毛球,一大一小等在房間裡,看見她,先是審視一番,然後小毛球先沖,隨後被傅懷瑾拎起來丟出了門外。
長歌唇角彎了彎,低低說道:「剛醒,你這兩天過的怎麼樣?」
傅懷瑾伸手抱住她,將臉埋進她的肩頭,啞聲道:「過的很不好。」
有一點點委屈,一點點撒嬌,更多的是後怕和無盡的擔憂。她一昏迷就是兩天兩夜,他只能等,從白天等到晚上,再從晚上等到天明,有時候等著等著就會出現幻覺,看見她睜開眼睛,彎了彎眼睫,伸手握住他的手,撒嬌道:「我再也不會昏迷不醒啦,這是最後一次。」
然後回過神來,她依舊那樣安靜地熟睡著,眉眼間沒有悲喜,仿佛會長睡不醒一樣。
長歌被他抱的有些緊,傅懷瑾很快就鬆開她,啞聲道:「我幫你擦乾頭髮。」
「嗯。」
她半靠在沙發上,閉上眼睛,享受著傅醫生的服務。
這兩天,她昏迷之後,原身的意識也沒有進入身體,對此長歌鬆了一口氣。
傅懷瑾幫她吹乾長發,兩人也沒有下樓吃飯,交換了一下這兩天的所有信息。
「我讓杜敏停了你所有的活動,對外就說你身體不適,需要休養,電影的票房不錯,馮客帶著主創去各地路演了。」
長歌靠在他懷裡,聽著他胸前的心跳聲,說道:「我早上看了熱搜,趁著我這兩天清醒,讓杜敏帶律師來一趟吧。」
傅懷瑾聞言,渾身緊繃,貼了貼她的面容,聲音微微沙啞:「是有危險嗎?」
長歌沉默了數秒鐘:「做好萬全之策總是沒錯的。」
傅懷瑾眼尾微微發紅,只是將她抱的更緊。
「對了,我們今天去游湖吧。」
傅懷瑾苦澀一笑,摸了摸她的髮絲,低啞應道:「好。」
兩人吃過早飯,然後就去游湖。早晨氣候不算炎熱,六月底,滿湖的荷花盛開,清風徐來,滿湖都是荷葉的清香和荷花的香味。
傅懷瑾劃的是彩色的小木船,兩人沿湖劃到了荷葉深處,長歌摘了還幾朵荷葉和幾支盛開的荷花,堆放在船尾,看著滿船的荷花,懶洋洋地將草帽蓋在臉上,像是夢回了前世。
她以前最渴望的生活,就是拋開所有的枷鎖,去江南當一個採蓮女,每天日出去採蓮,日落而歸,吃著江南的蓴菜和鱸魚,在連綿的雨天,坐在檐下觀雨,在飄雪的冬日,圍爐煮酒,生活簡單且寧靜。
如今這一切,都已經實現。她內心已然沒有什麼遺憾了。從前那樣權傾朝野很好,現在這樣甘於平庸也很好。
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她心結已解,但是生命里在意的幾個人,心結未解,宿命未改。
蓮子還未結,兩人玩到衣裳都濕透,然後抱著一堆荷葉和荷花回來。
結果剛回到家,就見陸西澤站在庭院外的門廊下,也不進去,就站在門口,身後還帶著助理和管家兩個小尾巴。
傅懷瑾皺了皺眉。這人可真是甩不掉的牛皮糖,這麼快就知道長歌甦醒的消息!
長歌看向陸西澤,腦海中閃過系統的聲音:「你竟然回來了!」
長歌:「嗯。所以我不在的這幾日,有什麼特殊時期發生嗎?」
系統:「你問反派宿主,他知道你甦醒,直接就殺了過來,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羈絆?」
長歌驚了一下。陸西澤怎麼會知道她甦醒?
長歌:「還有別的異常嗎?」
她想知道自己的第六世對這一世有沒有影響。
系統遲疑道:「反派更瘋了算不算?根據系統檢測,你第二次昏迷時,反派的滅世指數是33%,早上你甦醒時,滅世之術飆升到40%了……」
長歌:「……」
陸西澤見他們抱著荷花綠葉回來,顯然一大清早就去游湖玩耍,勾唇冷笑了一聲,鳳眼如寒冰,站在門口,不進也不讓路。
傅懷瑾:「陸先生,要不您讓我們先進去?長歌衣裳濕了,要去換衣裳,免得感冒。」
秋長歌面無表情地將荷花和荷葉塞給陸西澤,逼他後退一步,成功進庭院。
陸西澤抱著一堆荷花和荷葉,看向傅懷瑾:「原來長歌早上是給我採蓮去了,辛苦傅醫生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