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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出不了東宮,在東宮是個實打實的灑掃小宮女。

長歌不禁垂眼,更加謹言慎行起來,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第九世,乃至後世歷史。

晚膳時分,秋墨衍回來。此刻的秋墨衍還是十幾歲的少年郎,心機還未那樣深沉,也未經歷過最為黑暗的時刻,周身都透著少年的清朗氣息。

「今日小歌都做了什麼?」秋墨衍回來,摸了摸她的髮髻,笑眯眯地問道。皇家多薄情,父皇厭女且殘暴,帝宮內沒有一位帝姬活著長大。

秋墨衍初初發現這個妹妹時,對方餓的皮包骨頭,皮膚雪白,眼睛大大的,不愛說話,如同一隻瘦小的小貓咪,還是一隻漂亮的小貓咪。

他第一眼就沒來由地喜歡這個妹妹,不禁瞞天過海地將她從冷宮帶回了東宮。

也虧了她性格乖巧,這些年藏的很好,否則早就被埋在土裡了。

「看院子裡的雀鳥。」長歌指了指外面的庭院,此刻對秋墨衍已經沒有那麼痛恨,甚至很是心平氣和,覺得他笑起來很是好看。

「想養一隻雀鳥嗎?」

長歌搖頭,他們都是帝宮裡的雀鳥,何苦再養一隻雀鳥。囚徒中的囚徒嗎?

秋墨衍習慣了她的沉默寡言,見她願意與自己說話就十分高興了,很快就吩咐宮人端來晚膳,兄妹兩人無言地用膳。

用完晚膳,秋墨衍還要去書房讀書。長歌此刻還不困,便去書房陪他。

他書房的那些書籍她上上輩子就看完了,此刻無事可做,便開始臨摹畫作,她的畫十分的拉跨。

棋藝可磨鍊她的心性,讀書明理,但是繪畫和彈琴這一塊,並沒有花什麼精力學,原因是她和秋墨衍都覺得無用。

這一世,她索性撿起這些無用的東西學一學,打發時間。

她畫的是庭院裡見到的雀鳥和青梅樹,揉了幾十張紙,勉勉強強看起來像只鳥和一棵樹,旁的就一言難盡了。

長歌抬著有些酸澀的肩膀,然後就見秋墨衍在一邊「噗嗤」笑出聲來:「明日我為你請一位先生吧。你這畫著實寒磣了點。」

第二日,秋墨衍就給她請了一位先生,不過名義上是給自己請的。

先生教他繪畫時,她就在一邊聽著,然後先生布置了課業,她來代筆。秋墨衍自己畫的十分好,每次都拿她的作業交上去,然後再由先生糾正她畫法。

如此時間一晃就兩年過去。她的畫技有了進步,與秋墨衍更加熟稔起來,與此同時還得知了蕭霽的消息。

「蕭家那豎子又遞了摺子,說要回來祭奠柔嘉姑母和父母兄長,父皇今日大怒,很快就是年關了,小長歌,你說那廝真的敢回盛都嗎?」

秋墨衍對人的防備心極重,但是喜歡與她說話,無論朝堂之事還是私人之事,都會與她說,長歌有時候只聽不回答,有時候會說一兩句,時間久了,兩人竟然養成了難得的默契。

他說,她聽。

長歌執筆的手微微一頓。

「蕭家這位郎君是父皇封的異姓王,屬地在苦寒的北地,那地方又偏僻又窮,這些年過去,蕭家豎子能活到今日也很是奇特。」秋墨衍與她解釋了蕭霽的身份和其中的曲折緣由。

長歌垂眼,她所知的遠比秋墨衍知道的要多的多。

北地雖然苦寒,但是牛肥馬壯,蕭霽後來能推翻大盛朝,靠的就是他在北地訓練出來的騎兵。騎兵一出,以一敵百,是蕭霽最強的殺招。

盛都將士養尊處優,步兵哪裡是騎兵的對手。

「會。他敢回來的。」長歌破天荒地開口。雖然現在回盛都比預想中的要早幾年,但是這一世蕭霽的處境吊打前世。

他去北地之前,蕭家就為他鋪好了路,錢財人脈恩情,盡數都挪到了北地,況且這一世,蕭霽不是被流放到北地,而是被封為異姓王,前往自己的屬地。

十多年的時間,足以讓當年那個少年郎成長起來。

他回盛都,無需靠亂世,只需要以小王爺的身份回來祭奠家人,就已經足夠。

秋墨衍眼眸深邃:「你對他感興趣?」

小長歌只會點評自己感興趣的人和事。他這一年來,漸漸摸清她的性格,有時候會故意在她面前提前朝之事,看她的反應,然後根據她的反應來做一些決定。

十分的有趣,而且幾乎每次她都能站對陣營。

這在刀光劍影的朝堂上,選對陣營,等於多一條命。

長歌點頭,沒有瞞他,說道:「他很重要。」

歷史的大方向無法改變,但是其中的細枝末節卻能改變,這一世,她想做一些不同的嘗試。

秋墨衍猛然眯眼:「蕭霽去屬地的時候,你還未出生。小長歌,你怎知他很重要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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