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懷瑾一走,兩個特派員便冷著臉站在樓梯上,誰都不准上樓,一問三不知。
等了一天的省市領導們險些哭了。
這兩位,簡直是黑臉門神啊。
他們只是想知道崖底的情況,是不是真的有道門正統,也想知道傅懷瑾和秋長歌的傷勢好匯報工作。
好在下崖底的還有三人。
三人將一路的情況匯報,只是說到崖底的情況時,就有些語無倫次,不知道從何說起,感覺似夢似幻,而且秋長歌說的那些神秘玄乎,傅懷瑾又拜託過他們,於是給省市的領導都說迷糊了。
「領導,具體的情況可能只有秋小姐才說得清。我們下崖底的時候是看到道門遺址了,但是上來的時候再看去就沒了,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。」
「那要是讓你們再去一次,你們認識路嗎?」
三人笑容僵住,努力回想去的路線,結果發現所有的路線都是秋長歌安排的,深山老林里,根本就沒有路,全是樹,也沒有參照物,唯一知道地點的大概就是直升機的駕駛員了,但是那是傅先生的人。
而且他們總覺得就算再去,也未必真的能再次看到那樣震撼的畫面。這件事情原本就很玄乎,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。
省市的領導拍著大腿,完犢子,簡直就是深山藏寶,但是無人識路啊。
*
長歌掌心的血泡被磨破,一片血肉模糊,雖然上了藥,但是不能碰水。
酷暑的季節,就算山里蔭涼,這一趟出去依舊出了汗。
她舉著兩隻包的如同粽子的手,艱難地解開衣服,躺進浴缸里,泡著熱水澡,舒服地呼出一口氣。
「我幫你。」傅懷瑾見她有些頹然地靠在浴缸里,長發隨意地散落在地上,小臉懨懨的,透著一股厭世冷漠的美,在門口站了半天,忍不住進來。
「手不能碰水,夏天傷口碰水容易化膿,而且你過幾天還有一個生日會,還能談古琴嗎?」傅懷瑾說著,將她絲綢般華麗的長髮撿起來,聲音隱隱懊惱,「對不起,我應該早點發現你手受傷了。」
長歌聞言低低一笑:「你早點發現的話,是能背我還是我不用繼續爬藤蔓?傅懷瑾,你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,我不是你的責任,也不是你的負擔,我可以獨立行走。」
傅懷瑾眼眸觸動,啞聲道:「我只是見不得你受傷。」
長歌微微抬起下巴,示意他靠過來,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,說道:「那未來幾天,只能麻煩傅醫生幫我這個病患洗澡啦。」
傅懷瑾被她親了一下,心口發軟,目光幽深地回吻,許久,啞聲道:「歲月長,以後可以一直幫你洗澡。」
長歌臉頰燥熱,覺得這個話題十分的危險,她一定是被浴室里的熱氣沖昏了腦袋,變成了戀愛腦。
她清了清嗓子,問道:「道門遺址的事情必然會傳到上面的耳朵,而且青市這邊的人也不好打發,你打算怎麼做?」
既是發現了那樣令人震撼的遺址,看青市領導們圍著傅懷瑾的架勢,想必是想跟隔壁省市爭一爭道門正統這件事情的,眼紅隔壁省市的旅遊收入,人之常情。
「這事我會跟上面說是海市蜃樓,如此解釋最好,就算他們派人再下崖底,應該也是發現不了其中的玄妙的。」傅懷瑾目光陡然幽深起來。
長歌點頭,道門的玄妙她都無法勘破,何況是末法時代的這些人。道門本就不該現世,也無法現世。
「是我們考慮不周,不該帶那麼多外人進入,我沒有想到,知鶴觀竟然完好無損。」
她以為,那裡經過地勢大變,已然是一片廢墟遺址。
傅懷瑾輕輕摩挲著她的髮絲,親昵地說道:「無妨,長歌,你都沒有問我,是否找到了師祖留給我的東西。」
她一點都不關心禁術的渡化之法嗎?
長歌訝然,抬眼看他:「你找到了?」
傅懷瑾點頭,師祖留給他的不是物品,是一段塵封的記憶,就在他撞響道鐘的時候,那道記憶就如同灰塵落在了他心頭,他也是回到民宿,才驚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一段幼年時的記憶。
記憶本就存在於他的腦海中,但是當時遺忘,如今被記起。
那應當是他初初上知鶴觀,拜在尋鶴道人門下不久,那時他堪堪只有五六歲,還是一個小道童,整日跟在師祖身邊,聽師祖布施講道,一遍遍地陪著師祖爬山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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