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西澤鳳眼通紅,那兩字猶如一柄利劍刺進他的胸口,她終於喊出了那兩個字,只是卻在這樣絕情的語句中。
他自嘲地笑出聲來,雙眼刺痛:「可能,從未得到過,心生魔障,有所執念。長歌,你就不能選擇我,與我在一起嗎?我也沒有那麼糟糕不是嗎?」
「如果去年,你與我說這樣的話,也許我不會搬到帝都,也不會遇見傅懷瑾。」
可錯過就是錯過了。前世錯過,這一世依舊錯過。有些路便只能一直走下去。因為她必然是要辜負一人的。
陸西澤虎軀一震,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,許久,克制著所有的情緒,沉沉地說道:「我們的事情,以後再說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」
傅懷瑾可以死,長歌,不可以。
第358章 是去見一個人
從外面的梯田回來,陸西澤的臉色極其陰沉,也不知道秋長歌跟他說了什麼,整個民宿的人,就連後知後覺的小情侶都看出來,陸總心情極端惡劣。
眾人腳底抹油,哪裡還顧得上吃瓜,全都一窩蜂地逃出了民宿,趕一里路坐公交車去市里,不到晚上堅決不回來。
救命,他們怕再晚一步,小命都沒了。
嚶,原來,她們磕的是血糖。大虐。
「陸西澤給我打電話了,問傅懷瑾三十而逝箴言的事情。所以,你刺激他了?」
宋星河正在整理行李,將電話放在衣帽間的柜子上,一邊收拾著要帶的西裝,一邊尋思著要不這一次穿的風騷點,穿花襯衫+闊腿褲?
論時尚,傅懷瑾和陸西澤都被他秒成了渣渣,一個萬年大白褂,一個萬年西裝套,毫無時尚敏感度。
長歌正在去生日會場的路上,聞言冷淡地點了點頭:「我騙他說,傅懷瑾要是出事,我也跟著完犢子。他信了。」
宋星河皺眉:「你這可不是騙他,你說的是事實。所以陸西澤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?」
長歌:「應當是不知道的。」
陸西澤既不是道門弟子,也不是皇室子弟,秋氏和道門知道的隱秘,他大約是一無所知的。後來他登基為帝的時候,道門覆滅,更是無從查起。
宋星河冷嗤了一聲,活該。現在知道急了,之前作天作地,拿捏長歌的時候,怎麼不急?
「我一直想問你,關於這件事情,你是怎麼想的,坐以待斃不是你的風格,你內心應該有些想法吧?」
長歌看了一眼正在討論生日會鮮花布置的杜敏和小助理,垂眼冷淡說道:「順其自然。」
宋星河聞言動作一頓,聲音揚了起來:「順其自然?還有四天就是生日會,你就沒有planB嗎?」
長歌低低一笑,十分豁達地說道:「人固有一死,我到會場了。」
宋星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眉頭皺起,打了一個電話回徐家:「劉叔,外公行李收拾好了嗎?」
「少爺,老爺這邊已經收拾好了,就等您了。」管家笑眯眯地說道,「這還是您第一次跟老爺一起出去旅行吧。」
而且還是去看畫展,老爺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。這一年多以來,少爺變化很大,老管家心裡也說不上來,就覺得以前的少爺完美的不像個真人,現在的少爺圓滑的像只老狐狸,又壞又鮮活,經常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。
自打少爺退出娛樂圈,爺孫倆的感情好了不少。
宋星河點頭,合上行李箱,說道:「不是旅行,是去見一個人。」
「見一個人?」管家一頭霧水,有什麼人值得老爺子和小少爺親自去見的?
「秘密。」宋星河微微一笑,想起陸西澤的那個電話,笑容漸漸消失,等到了青市,得約這兩人合計合計,有關禁術和以命換命的事情。
青市的體育館從外形來看像一隻青鳥,造型十分的別致。不過到底是地級市的體育館,裡面可容納的人不多,屬於小而精,體育館外面臨時搭建了不少棚子和遮陽傘。
大中午的,不少小販推著冷飲車在廣場上賣冷飲。
因這幾日沸沸揚揚的熱搜,來青市旅遊的人明顯增多,原本冷冷清清的體育館外也有不少遊客。當地小販嗅到商機,早早就過來蹲守。
「長歌,外面好像人不少,還有一些應援的海報和燈牌,粉絲這麼早就過來了嗎?」杜敏看到體育館外面豎起的人形立牌,驚呆了。
「要不你今天就別下車了,我跟小雨過去看場地。」
「沒事,人不多,而且我也想去附近的藝術館逛一逛,傅懷瑾說,這幾天就已經陸續開館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