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噗,我讓秋冬來幫你挽發。你阿娘沒有教你挽發嗎?」
明歌搖頭:「我阿娘可會挽發了,挽出來的髮髻像仙女一樣,不過她身體不好,我都是自己編髮辮,簡單。」
碧草倒是會挽發,但是她嫌棄麻煩,並不讓碧草幫她挽發,而且碧草日後是要做大月國女官的人,不好做這些瑣事。
「女娘終有一日是要嫁人的,如果挽的髮髻好看,夫君喜歡,這日子也會過的舒坦一些。」秋玉秀摸著她猶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髮絲,有些羨慕,一邊讓秋冬幫她挽發,一邊說道,「尤其是世家大族,規矩極多,女子出嫁前,出嫁後挽的髮髻都是不同的,而且出嫁後也有很多禮儀規矩,等日後到了盛京,我讓晉國公府的嬤嬤教你禮儀。」
明歌眼睛微閃,問道:「女子為何一定要嫁人?我阿娘說,一輩子不嫁人也是可以的,只要有子嗣能繼承家產就好。
無論是挽發也好,嫁人也好,應該都是因著自己喜歡,而不能因著別人喜歡。」
秋玉秀和丫鬟聞言呆滯,連忙說道:「阿彌陀佛,這話你到了盛京,千萬別說,你不知曉,盛京那些士大夫最是迂腐守舊,若是聽到你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,怕是會寫千字文來駁斥你。」
秋冬拼命地點頭:「我們女子生來就該是依附郎君的,不然會被娘家嫌棄,也無法在夫家立足。」
明歌挑眉,笑吟吟道:「我才不要當這樣的女娘,我要一日看遍盛京花,要喝盛京最烈的酒,要看最美的夜景,娶世上最好的郎君。」
秋玉秀和秋冬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昳麗多姿的畫卷,忍不住想,若是活成那樣,該是何等的精彩,但是別說女娘,就算是郎君,也大多做不到的。
「說錯了,應該是嫁世上最好的郎君。」玉秀縣主掩口笑道。
明歌彎眼,沒有反駁,看著秋冬巧手幫她挽了一個墜馬髻,她撿起窗台前的一朵薔薇花,別在髮髻上,說道:「走吧,我們去逛一逛附近的城鎮。」
三位女娘嘰嘰喳喳地結伴出了房門,正好遇到站在院子裡交代事情的風眠洲。
到了驛館,風眠洲便派人去跟泉城的部下聯繫,雖說謝氏與風氏交好,但是他離開盛京已久,朝堂變化萬千,諸事還是小心為好。
「眠洲哥哥。」玉秀縣主看見他穿著黑色錦袍,氣宇軒昂,清俊的面容多了一絲沉穩和冷峻,忍不住芳心亂跳,嬌滴滴地喊了一聲。
以前眠洲哥哥最喜歡白衣,他長得俊俏,不僅穿的仙氣,而且平添一股世家公子的風流儀態,惹得盛京女娘追捧,沒有想到眠洲哥哥穿黑色錦袍竟然更帥更冷峻。
風眠洲冷淡點頭,視線越過她,看向她身邊的明歌,她挽了髮髻,戴了一朵薔薇花,人比花嬌,他知道她好看,但是不知道她這麼好看,只是簡單妝扮,比盛京的女娘都要美上十分。
自從上次在山林里爭吵過之後,明歌已經三天沒有跟他說過話了,見面只是冷淡地點個頭,這比爭吵還讓他難受。
「你們出去逛集市嗎?」
秋玉秀羞答答地點頭道:「眠洲哥哥要與我們一起嗎?」
風眠洲搖頭,淡淡說道:「出門在外,縣主還是喊我風郎君吧。」
秋玉秀愣了一下,那邊明歌已經不耐煩地催促著要出門了。
三人戴上帷帽,出了驛館。
「明歌,你是不是跟眠洲哥哥吵架了?」秋玉秀的聲音從驛館外飄來,「我看你好幾天沒跟他說話了。」
「你是說風眠洲嗎?也不算吵架,只是他不是很喜歡我,所以我儘量不與他說話,免得得罪了他,我在盛京就無依無靠了。」
秋玉秀吃驚道:「眠洲哥哥竟然不喜歡你嗎?我還以為,還以為眠洲哥哥要納你為妾室呢。」
「妾室?風眠洲是這樣與你說的?」明歌帶著笑意的聲音被吹吹散。
風眠洲垂眼,站在初冬的驛館內,覺得今年的冬天有些寒冷。
他抬眼吩咐著風三:「你帶人遠遠跟著女娘和縣主,保護她們的安全。」
風三領命,欲言又止,郎君既然這樣關心女娘,不如去道個歉好了,免得他們夾在中間,整日活的兢兢戰戰的。
「郎君,您要不要去服個軟?」
風眠洲臉色微微黯淡。
風三見戳到了郎君心窩子,連忙噤聲,默默地帶人去保護明歌和玉秀縣主的安危。
明歌等人逛集市的時間不湊巧,下午大多攤子都收攤了,這種小地方又不是泉城那樣熱鬧的地方,只有一些本地的食鋪還開著門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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