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什麼事情,他拉著我,罵我一邊勾著你,一邊勾著他,我將他狠狠罵回去了,以為誰稀罕似的。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僕人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,我們是對著大月山立過誓言的,我也不白吃你的喝你的,我答應了要陪你去找血藤葉的,自然會保你平安。
至於他。」明歌數著明珠的動作一頓,撇嘴說道,「中洲的男人都這樣狂妄自大,不懂得尊重女子嗎?
在我們大月國,他絕對沒有人要。」
風眠洲低低笑出聲來:「其實很多女娘喜歡師兄這樣的,俊美,有權勢,就算是霸道也彰顯著獨特的權威,很會拿銀錢寵人。唯有你,跟中洲的女娘都不太一樣。」
明歌不喜歡霸道的,她一定喜歡溫潤如玉、滿腹經綸的書生,譬如昭和太子,或者是謝景煥那樣俊秀又可憐的。
風眠洲想起她曾經邀請謝景煥去南疆,心裡還是隱隱添堵。
風眠洲唇角笑容微淡:「往後莫要與師兄親近,師兄對於看上的東西向來是不擇手段的。」
明歌不耐煩地擺手:「知道知道,你比我族中的長老還囉嗦。走了。」
風眠洲看著她拍著腰間的錦袋,美滋滋地走了,微微一笑,許久笑容一點點地消失,冷冷喊道:「風三,派人去查下師兄這一年來的行蹤。」
風三:「是。」
林家的商船在內陸水路上走了三天三夜,沒有遇到一次水寇。
明歌這幾日已經將商船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摸的一清二楚,若不是水太冰,她都想著下河去摸魚了。
「沒有想到走水路這樣安全,別說水寇了,連只水鳥都沒有。」
明歌趴在船艙的窗戶上,百無聊賴地嘆著氣。
林音兒得意地說道:「那當然,這是我們林家的商船,船上掛著林家的族徽,江南三十六路堂口就沒有不認識的,北方是風氏的地盤,但是我們林家在江南還是有幾分薄面的。姐姐,你放心吧,絕對不會有水寇不長眼敢來打劫我們的。」
明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,真的無聊呀,還不如有水寇呢,她還沒被水寇打劫過。
「明歌,小妹,你們要來玩葉子牌嗎?這船上真是要把我悶出病來了,雖然說走水路安全又舒服,但是除了船,咱哪裡都去不了,也沒吃的呀。」林澤走出船艙,見明歌趴在窗戶邊,興奮地招了招手。
這一次沒有帶廚師上船,真是敗筆。
他和小妹從小就跟著爹娘吃江南菜,但是這廚師是晉國公府的,只會做北方菜,北方菜講究一鍋燉,吃了幾次他就開始懷念江南菜。
「葉子牌?」明歌問道,「這是什麼?」
「就是一種消遣的博戲。最簡單的規則就是以大打小。明歌,你沒有玩過葉子牌?」
林家兄妹大吃一驚,世家大族消遣的方式不多,除了捶丸,狩獵,聽戲,餘下的就是葉子牌了。不過捶丸狩獵投壺這些都是大場面,逢年過節,他們一般打葉子牌。
林音兒頓時有些心疼她:「那你從小到大都玩什麼呀?會狩獵,聽戲曲,或者打捶丸嗎?」
明歌搖頭,搬著手指笑吟吟道:「狩獵我會,我最喜歡上山去捉小動物了,小野兔、小野鹿、野雞野鴨的羽毛都是這麼長的,可漂亮了,我每次上山都能偷到好多的鳥蛋,在水塘的草堆里隨手一撿,都能撿到一籃子的野雞蛋呢。
山上還能採到好多的蘑菇,我採回家,阿娘會給我做野菌醬吃。拌飯最好吃。」
林家兄妹本是有些心疼她出身鄉野,結果一聽,險些流下口水來,圍過來,問道:「野菌醬真的那麼好吃嗎?哪裡能買到?我想買。多少錢都可以。」
「姐姐,你真的能捉到小兔子嗎?嚶嚶嚶,還能捉到小野鹿嗎?」
林澤羨慕道:「遍地都是野雞蛋?還有鳥蛋?明歌,你這從小到大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?」
明歌點頭,笑眯眯地說道:「是的呀,所以我很喜歡我們山里,這一次出來見過了世面,我以後還是要回到大山的。你們等我一下。」
她從自己的箱籠里翻出一卷羊皮卷,打開,只見上面畫的都是她這一路覺得好玩的好吃的東西,圖畫的生動形象,旁邊還有標註。
林家兄妹頭擠著頭,翻開一看,只見前面畫的都是南陽郡好吃的糖葫蘆,風鈴、花燈,到了第二頁,畫的就是泉城千金樓的茶、謝氏的南珠子,還有一頂珍珠鳳冠……
第三頁畫的是錢塘的一株梨花樹和燒刀子酒,第四頁才是姑蘇的梅園、江南的雪還有各色的江南小吃。
林家兄妹也是學過簡單的繪畫的,平時欣賞的都是大家畫作,不是山水墨畫就是花鳥圖,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生動的小畫。每一張羊皮卷上畫的都栩栩如生,而且還有明歌自己寫的標誌,逸趣橫生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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