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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國公府這幾日那叫鬧的天翻地覆,府上人心惶惶,人換了一波又一波,老太太一病不起,她那個沒有福氣的婆婆已經被送往姑蘇,估計今年的除夕都要在路上渡過了,現在整個晉國公府由秋慕白一個人說了算。

世家的祭祀大典,秋慕白能陪她來,謝書覺得面上很是光彩。

「等世家祭祀大典結束,回去還來得及。」秋慕白睜開幽深的鳳眼,毫無感情地看著面如桃花的謝書,平心而論,謝書長得很是貌美,才華手段心機都是頂尖的,甚至不輸男子,又有謝氏一半的權勢作為嫁妝,算是九洲最顯赫的女娘,比帝姬郡主都要高上一截。

若是沒有月明歌的話!

謝氏如何比得上數百年避世隱居、神秘富貴的大月國。她如何比得上明歌,那個笑起來燦爛如太陽,心冷如寒冰的女娘。

馬車外傳來一陣躁動。

「風家車隊來了。」

謝書和秋慕白紛紛掀起車簾,只見風家馬車已經抵達祭祀廣場,領隊的正是風眠洲和他的兩個兄長,三人騎馬而來,唯有一輛馬車同行,其餘人皆是騎馬或步行。

眾人翹首以盼,屏住呼吸,死死盯著那輛馬車,馬車停穩,只見一個白如初雪的美貌女娘從車內出來,正是此前大鬧盛京的月娘子。

不是風晉!

風家家主沒有來!

風晉想必此刻連床都起不來!

眾世家大喜,感覺手心腳心都熱了起來,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,風家小兒竟然妄想在這麼多世伯家主和長輩們面前主持祭祀大典,簡直可笑。

世家的天要變了!

要變天了!明歌從馬車內出來,抬眼看著天空,要下雪了。

她其實很喜歡雪天,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,以前在大月山的時候,她最喜歡在大雪封山的日子裡去山上尋寶貝,有時候是撿回來凍僵的野雞野鴨,有時候是在積雪下面發現快要成精的野山參,還有時候會去血月崖上的溫泉邊等待著雪蓮花盛開。

山裡的日子清靜且孤獨,山外的日子喧囂且吵鬧,尤其是很多人聚在一起,人心算計都能遮天蔽日。

她紅唇微微揚起,看著氣派輝煌的祭祀廣場,一根根白玉雕刻的圓柱沖向天際,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祥瑞異獸,代表著世家各自的圖騰。

她下馬車,見風眠洲站著等她,無數視線落在他們倆人身上。

明歌上前,與他並肩而行,寬大如流雲的袖擺交纏在一起,再被風吹開,她抬眼看向風眠洲,輕快地問道:「風家有圖騰嗎?」

風眠洲點頭:「有的,先祖發家之際疑似在夢中見到了神鹿,所以風家的圖騰是一隻九色鹿。」

風眠洲指著中間的那根柱子,白玉柱子上雕刻著一隻仙氣繚繞的九色鹿,那是一隻公鹿,鹿角華美到極致,幾乎傾注了工匠所有的心血。

「原來是鹿,和你九洲第一雅士的頭銜很是相配。」明歌彎眼一笑,「我在山間看到小鹿,都怕驚嚇它,一定要上前去摸它的鹿角的。」

風眠洲欲言又止:「鹿角不能隨便摸。」

明歌驕傲地說道:「可是小鹿打不過我呀!」

風眠洲薄唇微微揚起,她可真是頑劣,山上的野草要薅一把,山裡的小動物也要欺負一把,可是為何還是覺得她可愛。

「少家主,怎麼不見風家主?」

兩人的閒聊被打斷,率先發難的是九洲世家之一的榮家,榮家這些年風頭極盛,大有越過謝氏,和風家一爭高下的勢頭。

榮家並不在盛京,往年都是派族中子弟前來盛京參加祭祀大典,今年家主卻親至。

榮勝義毫不留情地怒斥道:「世家祭祖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,風晉竟然不露面,派你一個毛頭小子前來主持大典,分明是不把九洲世家放在眼裡。」

「沒錯,風家竟然狂妄至此,風晉不配為第一世家的家主。」

「讓風晉出來,否則今年風家就沒有資格踏入祠堂……」

「禁止風家踏入世家祠堂……」

一道道聲討的浪潮襲來,風家護衛隊臉色鐵青,握緊了手中的劍。

風眠洲背影挺直,沉穩如山嶽,視線看過抵達的九洲世家,聲音清越:「家主病重,故我以少家主的身份前來祭祖,諸世家若是有異議,可以發九洲家主令,重排世家排名。」

「不必如此麻煩,今日諸位家主和繼承人都在,擇日不如撞日,今日就可以發九洲家主令,重排世家排名,選擇第一世家來主持祭祖儀式。」榮勝義冷笑道,小眼睛閃過一絲精光。

傳言定然是真,風晉應該時日無多,謝氏今年來盛京的只有一個女娘,真是老天開眼,今年他們榮家一定會拔得頭籌,拿下第一世家的名號。

他私底下早就與多家結盟,只要風晉病重,這些人就都擁護榮家為第一世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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