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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慕白站在清冷的庭院內,聽著外面隱約傳來的鞭炮聲和煙火聲。

無論外面多麼熱鬧,晉國公府都如同一潭冰寒的死水,毫無波瀾。這些年,從未改變過。

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荒誕,有些人生來就擁有所有的溫柔和愛,有些人生來就是活在冷漠和仇恨中。

「信呢?」

暗衛將截下來的信件遞過來。

秋慕白看著信,上面寫的是「秀秀親啟」,字跡行雲流水,帶著幾分的不羈和張揚,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獅子。

他垂眸打開,裡面有兩封信,最上頭的那封是給他的,只有一行字:「誰偷看誰是小狗!」

秋慕白低低笑出聲來,覺得陰霾了數日的心情陡然好轉了起來,然後狠狠地將信捏成一團,竟然敢罵他,她是打算永遠不回盛京了吧。

月明歌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,或者說,她對自己太自信了!所以從未將他當做對手!

她根本就不懂一個男人的野心和慾念到底有多深!

或許懂吧,但是從未在意過,因為她就是如此無情,看似對誰都多情,實則他們對她而言,都是中洲的過客,時間到了,就能捨棄,她不會為任何人留下來。

秋慕白打開第二封信,裡面只有寥寥數語:「秀秀,此去一別,此生都難再相見,我很抱歉將你牽扯進二十年前的那樁事情里,願你和你阿娘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嫁妝,存放在林家當鋪里,等你出嫁或者急用錢的時候,拿著這封信去取,月明歌辭筆。」

秋慕白定定地看著那封信,眉眼陡然陰鷙起來,她和秋玉秀不過是萍水相逢,卻為她連後路都想好了。

「風家還送了幾封信?」

「一封送往蕭家,一封送往東宮,最後一封就是給縣主的。」

秋慕白捏緊拳頭,蕭繚那廝都有,他沒有!她將林家兄妹帶在身邊,帶他們識人心,她為秋玉秀準備嫁妝,她為谷霽治療哮喘,她為蕭繚正名,她為風眠洲拔劍,卻獨獨無視了他。

秋慕白譏諷地笑出聲來,冷冷說道:「將信送給縣主。」

他看向南疆的方向,孤身站在庭院內,很快就被黑暗籠罩。

與此同時,第二封信也送到了東宮。

谷霽從床榻上掙扎著起身,看著剛送到的辭別信,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:「她走了嗎?」

「回殿下,月娘子和風少家主已經出了盛京城。」

谷霽頷首,示意他退下,然後就著床前的燭光,拆開明歌給他的信。

她要走,他是知曉的。

昨夜他撐著病體去西華門祈福,本是想再見她一面,但是行至朱雀橋,看到她和風眠洲站在橋上看煙火,他卻不敢再上前。

人心有慾念,那座橋不是他能去的地方。

昭和太子蒼白一笑,手指微顫地打開信封:「谷霽,我走啦,盛京果然比我想像的要繁華熱鬧,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和善可親的太子殿下,雖然我只見過一個太子殿下。」

谷霽低低笑出聲來,能想像到她寫這封信時,定然是笑眯眯地咬著筆頭,眉眼彎彎的,像是春風吹落海棠花的模樣。

「正月里的選妃大典我定然是看不到了,不過崔家女娘很不錯耶,對你很是真心,不過你若是沒有心動的感覺,就無需強迫自己,做人,開心最重要。

月明歌辭筆。」

谷霽看著這封隨性的辭別信,黯淡的眸子隱隱亮了幾分,她是第一個將他當做谷霽的人,而不是昭和太子,她告訴自己無需強迫自己。

谷霽摩挲著那封簡短的辭別信,來來回回又看了幾遍,許久低低一笑,他喜歡的那隻雲雀終於飛走了,天地寬廣,至少她是自由的。

第508章 祁連山守山人

正月里,飛起了鵝毛大雪,雍州府的客棧內,被大雪困住的行商熱火朝天地喝著烈酒,說著最近九洲發生的大事。

「聽說晉國公府和謝家聯姻,正月初四,秋慕白娶了世家第一美人謝書,婚事倉促,謝家主都沒有來得及趕到盛京去,這婚事就成了,稀奇不稀奇?」

「真有此事?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?晉國公府那可是一等豪門公府,娶當家主母如此隨便嗎?對方還是謝氏貴女,謝家女娘也同意?」

「聽說晉國公府並沒有大辦特辦,只是請了交好的世家過來喝喜酒,尋常人家都不知道這事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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