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血藤葉也極有可能出自空靈谷!
明歌狠狠點頭:「那我們便去闖一闖空靈谷吧,正好可以寫進我的中洲遊記里。」
風眠洲將桌子上的紙條盡數扔進炭盆里燒掉,淡淡說道:「睡吧,明日我們還要進山。」
明歌看了看他的房間,不知道為何覺得他的房間溫暖的多,磨磨蹭蹭道:「我想睡這裡。」
風眠洲點頭:「嗯!」
風眠洲添了幾塊銀炭,將炭盆里的火撥弄的更大一些,抬眼之間就見明歌已經背對著他,縮在驛館簡陋的床上睡著了,滿頭青絲流瀉一枕頭。
他幫她蓋了蓋被子,定定地看著她半縮在被子裡的小臉,想提醒她男女之防,卻又清醒地沉淪著。
很多時候,他很羨慕明歌,活的自由自在且不受世俗的拘束。
風眠洲打開房門。
風三往裡面看了看,低聲說道:「郎君,女娘睡在這裡,您睡在哪裡?」
雖說出門在外,一切從簡,條件艱苦的時候是沒有男女大防的,但是女娘這般撩撥郎君,若是以後拍拍屁股走了,這讓郎君以後怎麼辦?
風眠洲垂眸,淡淡說道:「那日殺人驚到她了,她這兩日夜裡都睡不安穩,你去隔壁將棉被拿過來,鋪在地上,我睡地上。」
風三一驚,輕聲問道:「女娘不會沒殺過人吧?」
擁有那般神鬼手段,懂得玄門陣法,又能驅使毒物,竟然沒有殺過人嗎?
風眠洲點頭:「無論她從小學到了什麼本事,她也只是一個女子,沒有人天生就愛血腥和殺人,說起來是我們連累了她。」
若非因為他的緣故,明歌本可以不布下那些陣法的。這幾日她雖然表面一直笑呵呵的,但是私底下的時候十分的落寞,而且她好像開始想家,想她阿娘了。
中洲這樣腥風血雨的地方,能將天真純善的人侵蝕的面目全非,一點也不適合明歌。
風三點頭,飛快地去隔壁拿來棉被,厚厚地鋪在地上,又將隔壁房間的炭盆搬過來,將門窗打開一點縫隙。
北風呼呼地刮過,遠處傳來野狼的嚎叫聲,天地遼闊,渺小至極。
屋內的炭火一點點地燃燒殆盡,明歌夜裡睡的很是安穩,能感覺到屋子內有風眠洲的氣息,他身上的氣息,像是血月崖上的泉水,在月光下靜靜流淌,混雜著鵝暖玉石和山間青松的氣息,有大月山的味道。
第二日醒來時,管叔的商隊已經啟程出發去甘州。
之前說要帶他們去找祁連山守山人的年輕遊俠死活不肯走,說要等人。
明歌一行人也沒有急著出發,一邊收拾著物資和行囊,一邊歇腳等著,到了中午,那年輕遊俠等的人終於到了,來的有九人,一對面容悽苦的父女,一個富家公子哥和六個管家護院。
「麗娘,趙叔,你們終於來了。」年輕遊俠看到那對父女,興奮地衝著守在院子裡的刀客說道,「我等的人到了,可以啟程了。」
「還要帶人?本來就帶著一對拖油瓶!」那富家公子哥拍了拍一身的灰土,看到邋遢的刀客,一臉嫌棄地喊道,「柳午,你最好真的能帶本郎君找到祁連山守山人,不然將你小子丟進祁連山餵狼。」
要不是這小子聲稱自己見過祁連山守山人,他怎麼會出重金,還帶這麼多的拖油瓶!
年輕遊俠柳午飛快說道:「郎君放心,定然會帶你們找到祁連山守山人,不過還要再帶六個人,這六人是一起的,不用郎君的護院保護,要是被野狼叼走了,就是他們命不好。」
「要是這六人拖後腿,本郎君可不會心慈手軟。」
「自然。」
年輕遊俠見搞定了最難說話的,也是此行的金財主,興奮地進了驛館,衝著明歌等人說道:「搞定了,胡家四郎同意帶你們一起去了。胡家帶的都是好手,你們就跟在隊伍後面,不要多問。有他們在,這一趟肯定安全無虞。
這一趟我就不收你們銀子了,就是你們做飯的時候,帶我吃就行。」
昨晚那飯菜饞的他喲!
這一行人一看就是外地來的,俊俏的世家子弟、嬌滴滴的女娘還有邋遢的刀客,怎麼看怎麼奇怪,進了祁連山還不知道要怎麼哭呢!
胡家四郎可是帶了六名好手和一車的金子。
年輕遊俠說完就跑去與那對父女說話。
明歌:?
風眠洲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