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眠洲飛快地將失血過多的明歌抱上馬車,雙手發顫地幫她包紮傷口。
明歌虛弱說道:「我身上有藥,剛才吃了一顆,你再餵我吃一顆,那是我阿娘給我做的藥丸子,能保命的,你也吃一顆。」
風眠洲眼眸赤紅,啞聲說道:「別說話。」
他找到她束口袋裡的藥丸子,餵她吃了一顆,第一次見她失去活力,滿身是傷的模樣,忍不住握緊了拳頭。
「風家小子,你跟雪狼王搏殺,身上的傷不比月牙兒輕,趕緊吃藥吧,別讓月牙兒擔心。」
大長老看著這一對苦命的孩子,嘆了一口氣,然後取了兩瓶藥丟給風三:「白瓶的外敷,黑瓶的內服。你們一人吃一顆。」
風三擦了擦臉上的血,雙眼雪亮地應道:「是,多謝老先生。」
風三將藥丸發下去,然後帶人去打掃戰場,處理死士和雪狼的屍體。
經過一場廝殺,胡家四郎君等人呆坐在雪地里,呆滯地吃下藥丸子,看著風三等人處理刺客的屍體。
「郎君,剛才我好像聽到他們喊風家少家主了。」
「那老先生喊風眠洲來著!如果我沒有記錯,風眠洲好像是風家少家主的名字吧?」
「那老先生的馬車好像沒馬,但是依舊在雪地里行走……」
「四郎君,這雪山上原來有這麼多毒蟲嗎?那些刺客到底是來殺咱們的還是殺他們的?」
「他們也太厲害了吧,一個人搏殺了一頭雪狼王,還有那女娘好厲害,她殺了好多雪狼!郎君,幸虧你之前沒有去調戲她。」
「郎君,你撿回了一條命吶!」
胡家四郎君腦袋嗡嗡嗡地響,被這一個個信息衝擊的險些形神俱滅。算了,毀滅吧,這世界!
*
天光一點點地亮了起來,一夜過去,胡家四郎君等人看著熟悉而陌生的連綿雪山,有一種死裡逃生,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死士的屍體和雪狼的屍體都盡數被處理,那隻雪狼王的皮毛被整塊剝了下來,拖在了馬車後面,柳午和刀客也一人挑了一隻大的雪狼,剝了厚厚的皮毛當禦寒衣服。
胡家四郎君本來也想剝一張做個紀念,但是手下人各個都是傷患,而且也不會這門剝皮毛的手藝,只能作罷。主要是他們真的帶不動任何東西了,就連此次帶的金子都要扔一些。
於是一行人眼睜睜地看著那邋遢的刀客又給趙家父女剝了兩張皮,昨夜這父女倆也沒有拖後腿,明明是老弱婦孺,最後卻撿起刀,跟他們一起殺狼,自然被咬的渾身是傷。
好在刀客的刀又快又准,大部分的雪狼都被風眠洲的鐵弩擊殺,這父女倆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。
經此一事,胡家四郎君莫名有一種同生共死的感覺,覺得這些窮的叮噹響的遊俠和乞丐也很可愛!
「刀兄,刀兄,那些刺客是什麼人吶?」胡家四郎君抱著險些被狼咬斷的手臂,興沖沖地過來打聽消息,「還有那位老先生到底是誰呀?他怎麼會出現在雪山里,難道他就是祁連山守山人?」
刀客看了他一眼:「不知道,不是。」
胡家四郎君:「……」
胡家四郎君左顧右看,厚著臉皮將他拉到一邊:「刀兄,那你告訴我,那郎君是九洲世家之首的少家主風眠洲嗎?」
刀客點了點頭。
胡家四郎君欣喜若狂,險些原地跳起來,結果扯到傷口,疼的齜牙咧嘴。
這潑天的富貴呀!他和風少家主同生共死過,四捨五入他們就是患難的兄弟,也就是說風家和胡家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了,他倒要看看回到甘州後,錢家那群人的嘴臉!
「那麻煩你去問問少家主,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找守山人?」
說話間,只見風三過來,說道:「前面就是祁連山的山門,大家吃點東西,一刻鐘以後跟著馬車走!」
「好好好。」胡家四郎君歡喜地點頭,「那個,我們的馬昨夜都被狼咬死了,我們帶來的金子帶不走,麻煩能不能問問少家主,可以放在馬車上嗎?這些金子本就是此次帶來為少家主求藥的……」
胡四郎說的語無倫次,但是風三依舊聽明白了,回去問了問,然後回來說道:「馬車載重有限,女娘受傷了,要坐馬車,車上面放不下,郎君讓你們把箱子拖在馬車後面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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