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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眠洲睫毛微顫,垂眸將這顆甜甜的蜜餞吃下去。

「要喝水嗎?水壺裡的水還是熱的。」風眠洲從懷中取出一直捂著的水壺,早上燒水的時候,他就塞進了懷中,怕明歌想喝水的時候,水涼掉了。

明歌搖頭,靠在他的肩膀上,懨懨說道:「沒力氣了,你讓我靠靠。」

風眠洲唇角微揚,沒有說話。

馬車內,傳來大長老的輕咳聲。這兩個小年輕人!

風眠洲渾身一僵,正要坐直身子,胳膊被明歌拉住,明歌輕哼道:「大長老不會打我的,我只怕我阿娘。」

風眠洲低低笑道:「為何怕你阿娘,你阿娘會打你嗎?」

他坐在馬車上,吹著祁連山的寒風,在群山峻岭中行走,心境猶如沉浸的雪水,每次只要她在身邊,時光好似都慢了下來,那是盛京所不能給他的感覺。

明歌彎眼說道:「笨,我阿娘才不會打我,阿娘是天底下最溫柔的人,但是我會怕阿娘傷心,所以不敢淘氣。

阿娘傷心的時候,就會獨自看向遠方,眼眸中像是籠了一層輕紗薄霧的愁緒,一戳就碎,所以我很小的時候一直希望有個阿爹,這樣阿娘也不會那麼難過了。

後來才發現,男人要是靠得住,母豬都能上樹!」

風眠洲險些被嗆到,很是狼狽地說道:「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輩。秋言喻那樣的人,少見。」

明歌揚起下巴,恢復了幾分神采奕奕,說道:「生不如死才是他該有的下場。出盛京前,我應該潛入晉國公府,再揍他一頓的,將他打成豬頭。」

風眠洲微笑:「秋國公每日受到的刑罰只怕比你的拳頭還要重。」

明歌:「風眠洲,你可真會安慰人,這樣說的話,那我也不後悔沒打他了。」

馬車內,實在聽不下去的大長老輕咳道:「明歌,道聽途說不可信,很多事情你還是得去問問你阿娘。」

明歌和風眠洲對視一眼,神情一震。

明歌回頭,將腦袋探進馬車內,問道:「大長老,你的意思,秋言喻不是我生父?那我爹是誰呀?我見到他,能將他打的半死嗎?」

明歌一臉認真,她以前對於生父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,如今經過盛京一事反而釋懷,無論親爹是誰都無所謂,她覺得她長大了,已經不需要父愛了,而且她從小到大擁有了很多愛。

大長老摸著鬍子,許久嘆氣道:「怕是不能。」

風眠洲若有所思地問道:「月老先生,您一定要明歌去空靈谷,難道是跟她生父有關?」

這個念頭一直盤旋在他心頭,明歌從小就沒有見過生父,可見生父並不在大月國,如果秋言喻不是她爹,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空靈谷了。

否則月長老不會千里迢迢來西北雪山,讓明歌也走這一遭。

明歌瞳孔一縮。

馬車內,大長老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風眠洲,這小子厲害!

事到如今,大長老也不想隱瞞,看著外面連綿的雪山,低低嘆息道:「月牙兒,其實那封信是你阿娘要你帶到空靈谷的,等你將信送到,便能知曉一切。

有些事情不該由我來說。」

明歌飛快地從貼身的錦袋內取出那封被油紙包裹的信,下意識地捏緊,她從未聽說過空靈谷,如果她生父是空靈谷的人,那豈不是就是外族人?

明歌瞳孔劇烈一縮:「大長老,不是說我們不與外族人通婚嗎?我阿娘和我爹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,還是因為別的原因?我怎麼從來沒有聽我阿娘提過?」

風眠洲目光雪亮:「原來,你們一族可以與外族通婚!」

大長老此刻腸子都悔青了,再多說兩句,只怕所有的秘密都要被這小子和月牙兒抖出來了。

「哎呀,人上了年紀,一出來奔波,身子骨就扛不住了!月牙兒,大爺爺先休息一會兒,你在外面坐一會兒就進來,傷還沒有好,不能吹風。」

明歌:?

「壞蛋爺爺!」明歌重新坐回去,看著外面的雪山,緊緊地捏著風眠洲的胳膊,低聲說道,「我好開心呀,原來我爹真的不是秋言喻耶。

我就說,阿娘眼光不可能那麼差,但是阿娘為何不告訴我?在江南的時候還誤導我,讓我以為我是秋家的女兒呢,那段時間我都愁死了,差點就要弒父了。」

風眠洲微笑地摸摸她的髮絲,說道:「不會的,也許你阿娘希望你自己去找答案,讓你見識人心的險惡。」

明歌:「糟了,要是我阿爹也不是個東西,那我豈不是還要弒父?」

「咳咳。」馬車內,忍無可忍的大長老說道,「放心,你阿爹是我見過最好的郎君,你是絕對不可能弒父的,好了,快回來。」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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