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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緊那隻檀木盒子,沙啞說道:「雪桐,取我的護心丹來。這是我空靈谷的秘藥,只要還有一口氣,就算閻王來了,也能再續三日的命。」

「是,父親。」跟在長蘆身後的年輕郎君取出一個暖玉瓷瓶。

「小明歌,你和你身邊的郎君,一人一粒,有伯父在,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事的。」

明歌接過瓷瓶,沙啞說道:「多謝伯父。」

兩天一夜,受傷失血加上知曉父親過世的消息,明歌全靠一口氣提著在,吃下護心丹,便覺得提著的那口氣瞬間卸了下來,整個人昏昏沉沉,半點也不清醒。

「她太累了,讓她睡一會兒,睡醒了就沒事了。」

*

明歌睡醒時已經是日暮時分,夕陽照在連綿的雪山峰頂,給整座雪山染上神聖的金色。

屋內靜悄悄的,窗外雪樹下面,茶水煮沸,風眠洲坐在樹下和大長老下著棋,滿樹的霧凇被風一吹,洋洋灑灑地落下一地的雪花來,兩人落了一身的雪,卻毫無察覺。

明歌看著外面的景致,又看了一眼古樸的房間,仿佛回到了大月國。大月國也是這般靜謐的歲月,每天她醒來都要賴一會兒床,然後在出去找她撿回來的小動物玩耍,或者去各個長老那裡搗亂,聽他們找阿娘去告狀。

那樣的歲月竟然像是一去不復返一樣。

明歌動了動胳膊,發現掌心的傷口已經結了疤,被人重新包紮過,冰冰涼涼,不似先前那樣疼痛,渾身也輕鬆了許多,一夜過去傷勢好了大半。

她起身,洗漱一番,走出房間,就見大長老哈哈笑道:「小友,你這棋藝很是不錯,有時間多來找我下幾盤。」

風眠洲溫和笑道:「若是明歌同意的話,每日陪大長老下棋也是可以的。」

大長老犯難了,摸著鬍子轉移話題:「明歌,你可算醒了,你伯父差人來問了好幾次。」

明歌笑盈盈地說道:「剛醒,大長老,你們怎麼在室外下棋,不冷嗎?」

大長老聞言笑容越深,他也並不想在冰天雪地里下棋,只是過來看明歌時,就見風家小子獨自一人守在外面看著雪山,來了幾次,他連姿勢都沒換過,他一時心軟,便與他說了幾句話,下了一盤棋,結果意外發現風眠洲棋藝精湛,若非他鑽營棋道幾十年,怕也不是對手。

只是他的棋道雖然布局精妙,但是缺少了詭道,過於正直,不適合這個亂世。

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中洲的郎君了。

「不冷,明歌,你餓不餓?」風眠洲起身拍落身上的雪花,笑著問道。

明歌摸著癟癟的小肚子,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:「餓。」

風眠洲溫柔笑道:「那你等一會兒,廚房裡給你燉了雞湯,再做兩個菜,很快的。」

明歌彎眼笑道:「好呀,那我們一起吃吧。」

風眠洲點頭:「好。」

風眠洲起身去廚房,大長老等他走遠了,語氣微微凝重:「月牙兒,你如今是怎麼想的?」

這郎君是很不錯,長得不錯,性格品性都很好,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身份,生在中洲,又是那樣的大家族,月牙兒總不能嫁去中洲,若是讓他入贅,他又不是長琴那樣孑然一身的醫者,風家郎君身後是整個九洲世家!

明歌坐在霧凇雪樹下,弱弱說道:「大長老,我沒怎麼想呀,我一直都跟他說的很清楚,我們是最好的朋友,最信任的夥伴,他現在對我是有些上頭,可那都是情蠱的緣故,既然左右無事,我們就把情蠱解了。

日後我回大月國,他回盛京,也很好。若是我想他了,就偷偷下山去找他玩兒,他想見我也可以來南疆呀。」

大長老:……

大長老見她一副沒心沒肺懵懵懂懂的模樣,恨不能敲開她的腦袋,怪他們,從小就給她灌輸那些現實又冷酷的想法,加上她吃的那些毒藥和靈藥,總之她對情字完全不開竅。

偏偏他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,也不懂如何告訴她,什麼是情字。

「若是有一日,你納夫,他另娶,又當如何?」

明歌愣住,她納夫?風眠洲另娶?她會送上一籮筐的珍珠明玉祝賀,但是她好像也不太想納夫了!

明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大長老:「大長老,你的意思是,我喜歡他嗎?您也沒有喜歡過什麼人,會不會弄錯了?再說了,您以前不是常說,情愛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夢,那人恰巧在合適的時間入了夢,醒來了除了感動自己,感動不了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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