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老剛回來躺下,這段時間奔波到祁連山,年紀大了,身體有些扛不住,好不容易接到明歌,告訴她身世,也拿到了血藤葉,心裡緊繃的那根弦松下來,便有些疲倦。
「月牙兒,何事?」
大長老打開門,就見明歌拉著風眠洲進來,兩人手牽著手,男的高大俊逸,身形如茂林修竹,月牙兒在他身邊一襯,反而成了嬌小的女娘。
「解蠱!」明歌目光灼灼地叫道。
風眠洲身形一僵,下意識地鬆開她的手,這段北上的時間,他們彼此陪伴,每每與她靠近,他便能感應到體內的蠱蟲好似也依偎在一起,不僅不再疼痛難受,反而有一絲絲的甜蜜。
「解了蠱,我是不是就無法感應到你的位置了?」
明歌點頭:「就算不解蠱,我在南疆,你在盛京,也是感應不到我的位置的,反而因為離得太遠,日夜受蠱蟲噬咬,我也是!」
她飛快地說道。
大長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歌,小丫頭又在騙人。不過解蠱有解蠱的好處,若是解了蠱蟲,這郎君還依舊喜歡明歌,那好似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攔的。
風眠洲臉色微變,確認道:「你也會受到蠱蟲的噬咬,你不是說你年少時誤食了毒草,斷情絕愛嗎?」
大長老險些一口茶噴了出來,什麼玩意兒?月牙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騙了這郎君多少事情?
明歌笑容微僵,絞盡腦汁地說道:「萬一我也會受蠱蟲噬咬呢?我總不能去盛京找你吧!那估計路上就疼死了!」
要死咯,她也沒有想到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。
風眠洲挑眉:?
大長老呵呵笑道:「月牙兒說她斷情絕愛有些誇張,不過她小時候體弱,加上喜歡在她阿娘的藥圃里撲蝴蝶玩耍,確實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花花草草,其中好像就有絕情草,她阿娘後來都不敢在藥圃里種植毒草,就怕這小丫頭頑皮,吃的一命嗚呼。
不過這情蠱乃是南疆禁術,早點解開對你們而言都是好事。手給我。」
大長老左右手開弓,一人探著一個脈搏,沉吟數秒鐘,點頭道:「你們前幾日才受了傷,此刻有些氣血雙虛,今日不宜解蠱,這幾日你們就待在一處,好好養傷,順便騙一騙體內的蠱蟲,等三日後再解蠱,趁著空靈穀穀主在,解完蠱,好好給你們藥補一下!」
明歌欣喜地點頭:「好呀!那我們在祁連山再待幾日吧,等解了蠱再分開。」
風眠洲見她歡喜的樣子,到嘴的話又默默地吞了下去。
三日,他們只有這三日的快樂時光了。
第二天一早,胡家四郎等人就離開了祁連山,返回甘州。
明歌和風眠洲目送他們消失在漫天雪地里,直到看不見人影,這才回到冰屋裡養傷。
守山人和空靈谷的人基本不來打擾他們,大長老也另尋了下棋搭子,整日和她伯父下棋,明歌便與風眠洲待在一起,看看雪山,他彈琴她看書,他做飯她負責吃,一日三頓吃完都要在雪地里踩著厚厚的積雪玩兒。
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南疆時的無憂無慮。
如此過了三日,兩人身體和精神都養到了最佳狀態,又喝了三天藥汁,到了第三日夜裡,大長老重新探過他們的脈象,這才給他們解蠱。
「我空靈谷世代行醫,從未聽說過情蠱,也不知道種下的情蠱竟然還能解。」長蘆身為醫修世家的家主,被大長老請過來,聞言驚道,「這蠱這般厲害,竟然能控制人?南疆果然是詭譎神秘之地,難怪長琴會去那裡。」
大長老摸著鬍子,微笑道:「說這情蠱能控制人,母蠱控制子蠱我信,但是若是種下兩隻小蟲子就能讓一對仇人變成情人,別說你,我也是不信的。情蠱只能將兩人的命運連在一起,至於是因故生情,還是兩敗俱傷,不過是看人。
個中玄妙,不可言。
谷主,今日請你前來,是幫我護法,這兩孩子解蠱途中若是出了什麼問題,還需要您出手!」
大長老也不是醫者,只是會引蠱的法子,這才趕鴨子上架,順便還將空靈穀穀主拐騙來當了勞工。
長蘆鄭重道:「老先生放心,明歌是我侄女,我醫術雖然不及長琴,但是有我在,這兩人斷然不會出事。」
大長老瞬間就將心放到了肚子裡,示意他到屏風外靜候,然後衝著兩個年輕人說道:「咳咳,這解蠱有一個問題,你們喝了三日的藥汁,那藥汁都是極熱之物,這幾日你們體內蠱蟲也十分的躁動不安吧。」
明歌點頭:「我昨夜還流鼻血了。大長老,你若是再讓我喝下去,蠱蟲沒引出來,我就要燥熱而死了。」
大長老哈哈笑道:「那你定力比風家小子還是差了點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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