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厲害的陣法,第一關便是攻心,若不是凌雪桐是醫者,這一關不死也要留下陰影。
凌雪桐見他們都清醒過來,捻滅手中的紫草螢花,說道:「我們繼續往前走,迷陣已過,前面應該就是殺陣了。」
眾人著實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靠著年紀最小的少年郎來破陣,對他都有些另眼相看,全都跟在凌雪桐身後,繼續往前面走。
走了不到百米,眾人瞳孔一縮,只見前面巨石上高懸著一具屍體,赫然就是昨夜跟著秋慕白進陣的方士,那中年方士被一柄利劍刺破,死死釘在巨石上。
凌雪桐看著那方士的屍體,說道:「殺陣已破,這是以殺祭殺的方式,向陣法獻祭一具屍體,就能瞬間找到生門和死門所在。」
空靈谷的少年醫者說著皺了皺眉頭,好狠毒的法子,想必昨夜這方士向秋慕白提議獻祭一人破陣,結果沒有想到秋慕白直接拿他獻祭,也算是自食惡果。
蕭繚等人呆滯了數秒鐘。
昭和太子拄著路上撿的一根枯樹枝,不敢碰觸這裡的任何花草巨石,一邊咳嗽,一邊喘息道:「殺他者,必是秋慕白。」
蕭繚等人渾身打了一個寒顫。
李希臉色慘白,慶幸昨夜沒有隨秋慕白一起闖陣,不然昨夜獻祭的人必然是他了。
林家主皺眉道:「凌小郎君,那何處為生門,何處為死門?我們不用再闖殺陣嗎?大月國百年來估計都未曾見血,這屍體可否挪動?若是能挪動,還是葬到山門外吧。」
他決不允許這等人的血髒了他心中的超聖地。
凌雪桐十分謙遜道:「殺陣已破,只要屍體不移動,便無需闖陣,林家主,你們先行,我將屍體挪到山門外去。」
眾人大喜,紛紛朝著他拜謝,然後就朝內走去。剛走出桃林,看到碧綠的新月潭,就聽見後面傳來轟隆的山石聲,想必凌小郎君將那方士的屍體挪到了山門外,開始重新闖陣了。
「沒有想到凌家小郎君竟然這樣厲害,懂得山門陣法,我等世家子弟,在盛京呼風喚雨,結果到了這裡才發現一無是處。」
「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到了這南疆地界,才發現世界之大。」
眾人心底折服,在新月潭前逛了一圈,然後就見風眠洲從山上下來,手中摘了不少新鮮的果子,素白的儒袍被山間露水沾濕,一副豐朗神俊的模樣。
蕭繚興奮地揮了揮手:「風郎君,沒想到吧,我們也進來了。」
風眠洲頷首,昨夜秋慕白殺方士破陣,這些人只要闖過迷陣就能輕易進來。此次大月國本就不想為難他們。
「怎麼不見秋慕白和謝景煥?」
「他們上山去了。」
風眠洲淡淡說道,一大清早秋慕白和謝景煥就上山去尋找大月國的入口,算算時間,午時前應該會無功而返。
去年他找了數月都未果,這兩人若是一日就能尋到,那還真是天選之人。
風眠洲將山上采的果子洗淨,放進袋子裡,準備帶給明歌吃,她素來喜歡吃山上的野果子,說是大自然的饋贈。
昭和太子等人也沒有急著上山,闖過山門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巨大的驚喜了,而且凌雪桐還在闖陣,無論如何都要等凌家小郎君一起。
林澤:「風兄,我們這算是闖過第一關了吧,也不知道後面的兩關分別是什麼?我們能進大月國嗎?」
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風眠洲。
風眠洲垂眸,淡淡說道:「今日應該就會有消息了。」
蕭繚厚著臉皮笑道:「風眠洲,你放心,我們不是衝著明歌來的,絕對不會是你的情敵,我們就是過來見見世面的,你之前在大月山住了這麼久,真的不知道大月國的入口在哪裡?」
林澤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:「沒錯,風兄,我們很有自知之明,你就帶帶我們,最後一關再把我們丟下吧。」
誰心裡不是明鏡似的,這一行人中,昭和太子是個病秧子,他、蕭繚、凌雪桐、李希就是湊數的,最有競爭力的只有三個人,風眠洲、秋慕白和謝景煥。秋慕白才是他的頭號情敵。
畢竟秋國公的鐵騎還在南疆。
風眠洲淡淡說道:「並非我不說,我也不知道大月國入口在何處。」
他住的那小半年,確實沒有找到過大月國的入口,但是也並非真的一無所知,明歌嘴裡最常說的,除了新月潭,還有血月崖,他上過崖頂,看到過山頂的溫泉,也下過新月潭,摸過水裡的魚,在大月山砍過柴,摘過野果子,捉過野兔和野雞,摸過鳥蛋,所以對於大月國的所在,他心裡是有一些推斷的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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