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璐更崩潰了,直接梨花帶雨地哭了,一直扯著辛蔚的胳膊,死死不放。
辛蔚:「……」
韓飛火上澆油地抱怨道:「早知道我們昨天就應該回家,也不用受這種罪。倒貼錢來綜藝,結果又是冰雹又是暴雨的回不了家,還要跟那麼多又髒又臭的農民擠一輛車,我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。這都是什麼事情。」
眾人齊齊看向他,雖然大家都有些難以忍受現在的局面,但是他這話也說的太難聽了。
韓飛:「我有說錯嗎?我只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而已。我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鬼地方。衡音,秋老師不是給你準備了後路嗎?那些來接你的救援隊和車呢?」
衡音氣鼓鼓地別開臉,不想搭理他。
唐純忍不住開麥:「那是秋老師的人情,來接衡音的,憑什麼讓你蹭啊?你算老幾?看不起這個,看不起那個,連自己爸媽都不懂得感恩,結果還不是巨嬰一個?」
韓飛氣道:「唐純,你這麼尖酸刻薄以後哪個男人會要你?之前裝的溫柔體貼,就是想來節目釣富二代的吧。」
唐純直接被氣哭了。
趙璐在一邊煽風點火:「哎呀,純純,衡音都沒說話,你幹嘛替她做主呀,平白被罵吧。」
翁菲狠狠瞪了趙璐一眼:「你閉嘴吧,有你什麼事情。導演,你哪裡找的男嘉賓?這種人也能來?我還以為男嘉賓的標準都是按照辛蔚和澤越這樣來選的。」
導演見吵成一團,一個頭兩個大,抱著頭蹲在旁邊唉聲嘆氣。現在酒店全都滿房,外面暴雨,計程車幾乎要排隊2小時以上,沒的吃沒得喝,沒地方住,沒處洗澡,電話全都是問責的……高鐵飛機全都停了……
他能怎麼辦?他也沒辦法啊,哪裡還管得了嘉賓們吵架的事情。
澤越掛了電話,見男女嘉賓吵成一團,冷沉地開口:「酒店聯繫上了,半個小時之後有車過來接。」
嘉賓們:「?」
趙璐欣喜地跑過來:「澤教授,你是怎麼聯繫上酒店的?副導都沒辦法呢。」
她說著就要往澤越身邊靠,澤越面無表情地錯開,逕自站到了衡音身邊。
女嘉賓們猛然翻了個白眼,上一秒她還抓著辛蔚哭的梨花帶雨,下一秒就能直奔澤教授撒嬌,這女人段位高的捏!
男嘉賓們倒是沒怎麼注意趙璐的小動作,圍住澤越問道。
「澤教授,是哪家酒店,訂房APP上都滿房了呀。」
「澤教授,酒店環境怎麼樣,有餐廳嗎?」
「我們有20多人,接我們的是什麼車,坐得下嗎?」
導演歡喜地過來,就差要給他磕一個了。
全劇組的人都歡天喜地,終於可以有熱水洗澡,能吃口熱飯了。
辛蔚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澤越,他剛才一直在聯繫,但是江市這地方實在是太小了,他的人脈關係不在南邊,即使有錢也束手無策,沒有想到澤越一個剛回國一年的大學教授,在國內竟然有這樣的人脈。
半個小時之後,一輛公交車停靠在汽車站門口。
「請問是《心動的他》節目組嗎?書記派我們過來接澤教授和各位一起去迎賓館休息。」一個政府文員模樣的中年微胖男人笑眯眯地冒雨過來,「這雨太大了,大家先上車吧。」
眾人連忙上了公交車。
負責接待的周秘熱情地跟澤越握手:「書記讓我務必安排好您的食宿問題,原本書記是要親自來的,但是您也知道,現在整個南方都暴雨,江市下面有幾十個村子都在重災區,領導們全都下基層去參加救援了。」
澤越:「您客氣,這一次給你們添麻煩了。」
周秘笑道:「不麻煩,不麻煩。」
公交車沒有停,一直載著眾人到了政府接待下榻的迎賓館。賓館在市政大樓隔壁,門口不起眼,但是接待的都是各級來訪的官員,裡面乾淨整潔,一應俱全,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食堂。
這種賓館根本就不接待遊客和散客,也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。
節目組眾人又驚又喜,住五星級酒店是有錢就能辦到的,但是住這種迎賓館還真不是有錢能辦到的。
周秘將人送到迎賓館就匆匆離開了。
眾人看向澤越的眼神都透著幾分的欽佩。
「澤教授,你回國不是才一年嗎?怎麼在江市都有自己的人脈?」
澤越淡淡說道:「江市的市委書記去年寒假去帝大學習過,聽過我的課。」
眾人瞠目結舌,只是聽過一節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