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,一副我知錯了,但是我不想改的討好模樣。
謝景煥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,權當是她年少頑劣,哪裡捨得責備,眾目睽睽之下,只含糊其辭道:「下次別玩行酒令了,就是勸酒的,除了飽讀詩書的書生,沒幾個能對的上來。我來了都得喝趴下了。」
世家郎君們聞言鬨堂一笑,沒錯,他們可被這些酸腐書生坑慘了,尤其是那個叫崔玉壺的,下次再行酒令他們就是豬。
陸崢笑道:「謝家主是來接月娘子的?今日多謝月娘子的盛情款待,謝家主不如坐下來與我們同樂?」
謝景煥衝著陸家四郎君頷首,不冷不淡地說道:「我不飲酒。」
他酒量不好,這些年最多在天寒地凍的季節才會喝點酒暖身子,大多時候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心,所以在外人面前從不飲酒。
陸崢撓了撓腦袋,想起這位謝家主是不飲酒的,頓時訕訕笑道:「那坐下來吃點?」
陸崢來這段時間,一直想跟謝景煥套近乎,結果發現謝景煥這人有著天底下遊俠的通病,那就是一身硬氣,軟硬不吃,任憑他如何做,謝景煥都無動於衷。聽說王惜弱也放棄攻略他,改攻略月見小娘子了。
謝景煥看了看進行到一半的宴席,想來今日也無事,便點了點頭。
趙嬤嬤已經讓人在小草對面加了凳子和碗碟。庭院的坐席都是一人一席,男女分開,相對而坐。
小草是東道主,所以坐主座,她對面的位置正好是空的,餘下的便是王三娘子和陸崢,再往下便是其他的世家子弟和小娘子們。坐席的位置是嚴格按照身份品階來的,一點都錯不得。
眾人見這樣的坐席安排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看來傳言是真,謝家主確實要收這位小娘子為義妹,難怪夜裡不放心,還要來西郊接她回家。
謝景煥坐下來吃席,眾人頓覺拘謹了許多,結果發現這位謝家主並不是長袖善舞之人,坐下來便安安靜靜的,也不飲酒,加上他面容清秀俊逸,若非知曉他的身份,還以為是泉城內年輕的遊俠兒。
不過好不容易逮到謝景煥在場,眾人怎麼會輕易放過,加上剛才玩了飛花令,各個都喝了點小酒,酒壯慫人膽,於是便有膽大的開始問謝景煥。
「謝家主,聽聞您是唯一一個破了城外劍陣的人,敢問布陣的劍道大師是令師嗎?那位大師真的還在泉城嗎?」發問的是陸氏子弟,這些天他們滿城地撒錢,結果就是找不到這位劍道大師,他們都險些要懷疑人生了。
有人說劍道大師是城外釣魚的釣魚佬,也有人說劍道大師是山上採藥的老翁,更有人說劍道大師是私塾里的教書先生,真是越說越離譜。
謝景煥看向發問的陸氏子弟,點頭道:「布陣者確實是我師父,師父的劍陣意在守護,並非是殺陣,所以僥倖闖陣成功,若是殺陣,這世上無人能闖的過,或許有,但是那人已經遠離紅塵了。」
謝景煥說完看了一眼小草,小草手中動作一頓,知道他說的是誰,原來除了她,還有人一直在記掛著明歌。他一直都將明歌放在心上,時時刻刻地記掛著吧。
陸崢驚訝道:「城外的劍陣我們也去闖過,那劍陣精妙絕倫,大劍師果然名不虛傳,謝家主是其弟子,能闖過劍陣我們不奇怪,除了謝家主,竟然還有人能闖過劍陣嗎?」
謝景煥點頭:「有,昔日的九洲第一風雅郎君,風眠洲,亦能闖過此劍陣。」
話音未落,席面上,眾人呼吸一滯,鴉雀無聲。那位的名字,如今誰人敢提?都知道新帝不喜歡風眠洲,昔年第一世家大族轟然倒塌,或許金陵城外的小寺廟裡還能找得到唯一倖存的風家人。
這位謝家主,果然是錚錚鐵骨,這話都敢說。
陸崢戰術性地打開摺扇,岔開話題,笑道:「我們來泉城遊學,對大劍師萬分敬仰,不知道我們能否前去拜會一二?」
陸崢說著給王惜弱遞了一個眼神,讓她接著說,他們如今也算是盟友,兩人來泉城一無所獲,估計年後就要灰溜溜地滾回去了。
王惜弱收到他的暗示,垂眸想了想,這廝倒是厚臉皮,不過看在他近來瘋狂撒錢的份上,她便勉強幫一幫他。
「謝家主,敢問那位神秘的大劍師還在泉城嗎?我們王氏子弟也想前去拜會。」
小草吃羊肉的動作一頓,抬起小臉來,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陸崢和王惜弱,完全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轉到六長老身上了。
泉城世家子弟眼神微微閃躲,齊齊低頭,他們好像真的不知道那位大劍師就住在泉城的草廬巷子!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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