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小草起床時,趙嬤嬤就來稟告,泉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她和崔家郎君兩情相悅的事情,如今算是滿城轟動。
「消息都放出去了,想必鐵甲衛也知曉了,很快九洲都會知曉。崔家郎君一大清早就過來了,如今正坐在前廳喝茶。」
小草還沒有完全睡醒,迷迷糊糊地說道:「怎麼有荷葉的香氣?」
趙嬤嬤見她閉著眼睛打瞌睡,嬌憨可愛的模樣,低低笑道:「是院子裡的荷花結了花苞,我見荷葉清香,便摘了一些回來放在屋子裡。」
小草揉了揉眼睛,看向屋內的花瓶,果然插了好幾瓶荷葉,滿眼的翠綠清新,頓時笑道:「阿嬤真有巧思。」
趙嬤嬤見她今日心情極好,每次她心情好的時候,都會親昵地叫她阿嬤。這樣嬌軟愛撒嬌的小娘子,硬是被逼到了世家掌家娘子的位置上,生生地壓制住了多少天性?
「崔家郎君還在前廳,娘子今日要與他一起用早膳嗎?」
小草點頭,做戲做全套,既然鐵甲衛還沒走,那便要演的逼真一些。
「阿嬤,這兩年還是當崔郎君是主君。」
這件事情只有趙嬤嬤一人知曉,所以對外人而言,崔玉壺就是她的夫君。
「好的,娘子。」趙嬤嬤瞬間明白,人前還是得敬著這位崔郎君。
趙嬤嬤派人去請崔家郎君過來用早膳,結果人沒請到,說被家主請到東院去了。
東院內,崔玉壺看著面前叱吒九洲的謝氏家主,額頭漸漸滲出冷汗來,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刺骨的殺意。
九洲聞名的劍客,果然名不虛傳,他只能強撐著不後退,不示弱,否則這場無形的對決,他便輸了。
謝景煥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文弱書生,年幼時,爹娘希望他讀書明理,日後走科舉仕途,光耀門楣,他也曾經一度以此為志向,後來他被迫拿起手中的劍,在這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時,偶爾還會想,若是太平盛世,他或許依舊會選擇做個讀書人。
只是看著面前的文弱書生,謝景煥對天底下的讀書人再也沒有一絲的好感。
「崔郎君,請坐。」
謝景煥收回滿身的殺意,示意他坐下喝茶。
崔玉壺頓感壓力一輕,雙腿有些發軟,但是沒坐,朝著謝景煥作揖行禮道:「不知道謝家主請崔某來所為何事?」
謝景煥倒了一杯茶,看著沸水入茶盞,將茶葉煮沸,冷冷說道:「崔郎君,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哄騙小草的,不過你與她的親事我不同意。崔郎君若是執意想娶小草,只怕會給崔家惹來天大的禍事。」
崔玉壺微微吃驚,所以並不知道他和謝娘子只是合作,也不知道他們簽署了婚書之後,直接就簽了和離書?
看來他們兄妹倆之間並非無話不談,甚至很有隔閡。
崔玉壺心思深,立刻改口微笑道:「我和謝娘子是兩情相悅,而且我們已經簽署了婚書,也去府衙過了明路,這件事情,娘子沒有告訴謝家主嗎?」
謝景煥表情微刺:「那就和離。」
崔玉壺笑道:「和離一事只能由謝娘子提出來,崔某此生都不會和離。我知道謝家主瞧不上崔家,也瞧不上崔某,但是我會用時間來證明。至於謝家主對崔家的威脅,恕我直言,謝家主一心修劍道,並非是嗜殺之人,若是殺了崔某,不僅劍心受損,而且還會與謝娘子兄妹離心,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,相信謝家主是不會做的。」
言下之意,他的威脅不過是紙老虎。
謝景煥五指攥緊,這個崔玉壺深諳人心之道,難怪短短數載就能棄文從商,在泉城崛起。沒錯,他確實不會殺崔家滿門,也不會殺崔玉壺,他的劍修的是守護之道,從不濫殺,一旦違背劍心,此道也就走到了盡頭。
只是就算不殺他,也不代表他沒有殺心。
「崔郎君,若是你處在我這個位置就會知道,我想殺你,根本無需親自動手。」
崔玉壺臉色隱隱發白,確實如此,謝景煥如今不僅僅是泉城第一世家的家主,同時在九洲世家中都極有地位,只要他對自己露出殺意,根本無需他動手,下面會有無數人拿他的人頭去做投名狀。
這便是權勢殺人的厲害之處。
崔玉壺:「謝家主為何一定要置我於死地?就算不是我,謝娘子也會嫁與他人,泉城世家子弟中,若是有她看得上眼的,也不至於等到今日,九洲世家中,謝家娘子外嫁風險太大,難不成,您想著她一輩子不嫁人,陪你在謝府嗎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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