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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草病的這兩日基本沒怎麼吃東西,此刻病情好轉,也感覺到了飢餓,吃了一點粥和小菜,問道:「什麼時辰了,是不是要重陽祈福了?」

趙嬤嬤和銀杏一驚,說道:「娘子,重陽節是昨日的事情了。」

小草微愣,她錯過了重陽節?那謝景煥那邊是如何處理的?

趙嬤嬤吩咐小丫鬟將早膳撤下去,新沏了茶,給她潤著嗓子,低聲說道:「家主還不知道您醒來的事情,這兩日,家主一日有大半日都守在這邊,重陽節祈福祭祀取消了。」

取消了?

小草急急站起身來,腦袋昏眩了一下,嚇得趙嬤嬤臉色發白,連忙和銀杏扶著她去床上躺著。

「去請家主來。」

小草搖頭,說道:「先別去。你們把這兩日的事情說與我聽。」

這兩日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,就是原定的重陽節祈福祭祀的事情取消,謝景煥白日黑夜地過來看她,也請了好幾位大夫過來,崔郎君那邊也是日日都來,都只是站在院子外,沒有進門。

「朝堂上有發生大事嗎?」

趙嬤嬤和銀杏對視一眼,搖了搖頭,這兩日她病著,家主臉色不太好,就連謝雨都不敢來探頭,誰知道朝堂上的事情?

「娘子,我去請家主過來?」

小草依舊搖頭:「你去請崔玉壺過來。」

崔玉壺就住在隔壁的西院,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,站在屏風外,遠遠地行禮,聲音也有些沙啞,透著幾分的疲憊和驚喜:「娘子醒了?」

崔玉壺這兩日簡直是度日如年,自從他跟小草說了那番話,小草就直接病倒,這兩日他內心痛苦自責,又隱隱有些恐慌。

這幾年,他一直以為謝娘子無欲無求,但是那日自己的話明顯點醒了她,讓她那樣糾結痛苦以至於病倒,也間接說明了她內心有所求。

而他從來都不是她的所求。他好像真的要開始失去她了。

小草沙啞說道:「這幾日,朝堂上可有大事發生?」

崔玉壺一愣,說道:「並未,謝家主取消了重陽節祈福祭祀,沒有公布娘子是下一任家主繼承人,朝堂上也無從攻訐謝家主和娘子,這兩日很是風平浪靜。」

「這兩日我閒來無事,收集了一下民間的意見。百姓還是很高興娘子回歸謝氏的,謝氏內部意見也不大。」

這幾年謝氏內部都知道謝景煥對他師父和這個義妹的看重,也知曉他們是彼此守護的關係,所以就算小草出嫁再回歸,謝氏子弟也是心服口服的。

崔玉壺看了一圈,沒有看到謝景煥,問道:「這些事情,娘子問謝家主更清楚,為何要問我?」

他問完,陡然意識到了什麼,抿唇不再言語。

小草臉皮薄,被他點破心思,有些惱怒地皺起眉尖,她自然知道問謝景煥更直接更準確,但是她現在並不太想見他。

這兩日她雖然昏睡著,但是並不是毫無知覺,知道有人一直在身邊照顧她,那人氣息冷冽如劍,掌心又粗糲,磨的她肌膚生疼,偏偏她醒不過來,說不出口,夢裡還反覆地夢到他,那人一身颯爽的黑衣,站在開滿繁花的院子裡反覆問她:「小草,你是不是喜歡我?」

她不肯說,他便一直問,從春日問到夏日,又問到寒冬臘月,問到院子裡的花敗落,樹上結滿了白霜,她才忍無可忍,說道:「沒錯,我就是喜歡你,你滿意了嗎?」

夢裡那句話說出口,多年鬱結的心結打開,她終於肯承認,她一直都很喜歡他,從南陽郡第一眼看到他,就被他滿身清冷孤寂的氣質吸引,所以這麼多年來跌跌撞撞地走著,也想站在他的身邊。

但是她那樣自卑,她不如明歌優秀,卻也不想卑微地表露自己的愛意,然後再遭到拒絕,或者同情可憐。

於是這些年她便這樣痛苦地等待著,堅持著,不知道何時是盡頭。

崔玉壺的話點醒她,她不能做自己嗎?她真的一點都不渴望不遺憾嗎?

不是的,她也想做自己,也想為自己勇敢一次,不想留下終身遺憾。諸多情緒撕扯著她,吞噬著她,她才生了這一場病,也在夢裡對他表露愛意之後,打開了心結。

她,現在,並不想見謝景煥,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,如何去面對他。

「娘子,家主來了。」銀杏瞅見謝景煥的身影,連忙提醒道。

謝景煥得知她醒來的消息,急急趕過來,見崔玉壺也在,隔著屏風與她說著話,頓時腳步一停,臉上的喜悅微微凝固,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。

崔玉壺反應快,低聲說道:「謝家主,娘子剛醒,大病一場,素顏不易見客,你我去院中稍坐坐,喝盞茶,等娘子收拾妥當吧。」

謝景煥目光銳利地盯著他,差點冷笑出聲,他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,在謝府對他發號施令。

謝景煥沒理會他,隔著屏風低聲問道:「小草,我能進來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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