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音見他一臉誠懇,確實像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,遲疑了一下,點頭道:「我打電話給姐姐問問,姐姐見不見我不能保證哦。」
文理:「多謝。」
衡音給秋長歌打了一個電話,然後說道:「姐姐讓我帶你過去。」
文理鬆了一口氣。
衡音朝著等在一邊的經理點了點頭,帶著文理進去,一邊走,一邊問道:「文特助,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?陸總呢?我聽傅哥說,給陸總發婚帖了。」
文理沉默不語。
衡音見狀,心裡一咯噔,好像有點不對勁,但是只要前夫哥不來搶婚,只是帶文理去見姐姐的話,應該問題不大?
衡音心裡沒底,垂眼飛快地解鎖手機,給傅懷瑾發了一條信息:「傅哥,速回。」
兩人一路到了度假村的婚房別墅。
婚房內,只有喬曦和季茹茹陪著秋長歌,兩人見她帶了一個三十多歲斯文的男人過來,連忙將她拉到了一邊去。
喬曦:「什麼情況?你怎麼帶了一個男人過來?」
季茹茹:「我們剛把傅家老太太和兩位嬸嬸支開,這什麼路數?」
衡音攤手:「我也不知道,姐姐讓我帶來的,我給傅哥發信息,傅哥也沒回我。」
季茹茹:「傅懷瑾手機估計都不在身邊,這麼忙的日子,哪裡有時間回信息,你們守在這裡,有情況直接給我打電話,我出去找傅懷瑾。」
衡音和喬曦點頭,守在婚房外。
婚房內,秋長歌穿了一身黛青色的旗袍,還沒有換婚服,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山景花樹,見文理來了,絲毫沒有意外。
這些天她沒有聯繫過陸西澤,要斷就要斷的乾乾淨淨,如此他以後才能有新的生活。
只是太安靜了。半年來,陸西澤一次都沒有聯繫她,也沒有聯繫傅懷瑾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,就連她結婚這樣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回應,長歌心裡隱隱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。
「你來了?」
文理見到秋長歌,神情越發恭敬,眼底深藏著一絲敬畏,低聲說道:「秋小姐,您知道我要來?」
「猜的。」他和陸西澤總要來一個,結果他來了,說明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嚴峻。
文理看著布置的花團錦簇、富麗堂皇的別墅新房,壓低聲音,微顫道:「陸總出事了,我不知道該找誰,所以只能來找您。」
「嗯。」秋長歌點頭,示意他坐。
文理不敢坐,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,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,他現在懷疑自己精神不太正常,懷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。
「秋小姐,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嗎?」
「如果你的五感是真實的,那這個世界對你而言就是真實的。但是真實和虛幻本就是相對而言的,即使是大能也無法參悟其中奧義,能參悟透的已經離開了這一方束縛的天地。」
秋長歌聲音清清淡淡,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起伏。
文理聽她這麼一說,心稍稍定了一些,顫抖著吐出那個深埋在心底的恐懼事實:「陸總,消失了。」
字面意思,陸西澤從這個世界消失了。文理不記得這件事情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,或許早就發生了,但是在經過漫長的發酵之後,在某一天清晨醒來,陸西澤就從這個世界徹底地消失了,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。
只有他還記得陸總的存在。
南方水災之後,他和陸總返回南美,那段時間陸總的狀態非常差,時常一坐就是一整天,後來陸總像是交代了後事一樣,為SJ的未來做了合理的規劃,一部分捐贈給東大政府,一部分捐獻給貧窮的第三世界國家,將最核心的實驗室盡數關停,將所有的核心數據毀掉,然後將SJ剩下的各區域產業都分給了他和其他智囊團的心腹。
可以說,陸總親手解散了SJ。他和智囊團們以為陸總是失戀打擊過大,才會意志消沉,於是商議著暫時接手SJ各領域產業,讓陸總能長時間的休假。
結果,事情並沒有好轉。大約是上個月,陸總人間消失,他和智囊團找了大半個月,一無所獲,而最可怕的是,所有人對陸總的記憶都憑空消失了,除了他。
仿佛這個人從未出現過一樣。
他得知秋長歌和傅懷瑾在南疆古鎮辦婚禮,帶著深深的恐懼趕來,問道:「您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?」
整個SJ,除了他,無人記得陸總,而秋長歌還記得,衡音還記得,但是這種記憶又能保持多久呢?會不會像其他人那樣,在某一天的清晨醒來,就徹底地遺忘了這個人?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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