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什麼異味嗎?」她疑惑地問。
蕭霽垂眸,沒有異味,是她身上的體香太濃郁了,聞的讓人有些……
蕭霽面無表情地往碧落齋的方向走,他已經派人去調查秋家七娘的來歷,快則七日就會有結果。所以,她在蕭府也放肆不了幾日了。
他薄唇勾起一絲冷笑,美人計嗎?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浪費了,怎麼也該用在那位蕭府嫡子蕭茗身上。還是說,有人識破了他的身份?
蕭霽眼底閃過一絲暗光。
秋長歌快步追上他,和他並肩而行,青花院和碧落齋挨的極近,所以兩人同路。
蕭霽一路上面容冷峻,一言不發,秋長歌也跟著微微發呆,盤點著自己目前的處境和了解到的情況。
蕭府不是表面的勛貴世家,蕭家為皇室忌憚,蕭家人背地裡也各有算計,蕭府上下對蕭霽的態度很明顯——冷漠、打壓、無視。
所以蕭家人並不知道蕭霽隱藏的身份,除了蕭璧。
她直覺蕭璧和蕭霽的關係並不尋常,不是表面上霸凌和被欺凌的關係。下午在蕭璧的院子裡,她隱隱覺得暗地裡有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在盯著她,審視著她,院子裡還有其他人,很可能就是蕭霽。
不管蕭家內里的關係多複雜。她的任務很明確很簡單,消弭蕭霽身上的十世戾氣,所以她只需要對蕭霽雪中送炭就好了。
思考了這麼一會兒,她已經隱隱覺得頭暈疲乏了。
秋長歌身形微晃,一把扶住了身側的蕭霽,穩住身子。
蕭霽見她臉色蒼白,濃密的眼睫猶如顫抖的蝶翼,隱隱透出幾分的虛弱,滿臉問號,他看著抓著自己的小手,懶洋洋地譏誚道:「七娘子還真是嬌弱。」
秋長歌:「我也是這樣覺得的。」
她這身子嬌弱到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,不能思慮過重,不能過多消耗心力,也不能累著,多走幾步路,多分析幾個人,就累到不行,像是先天不足,缺魂少魄似的。
秋長歌朝著他微笑:「還要勞煩大公子送我回青花院。」
她不想了,就做個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人吧,沒事就擺爛,然後對蕭霽好,旁的事情不想努力了。
她這身子不允許。
蕭霽見狀,諷刺地笑了笑,卻沒有撒手推開她。
兩人一路回到青花院。
「到了。」蕭霽懶洋洋地開口,抽回自己凍的有些僵硬的胳膊,見她臉色慘白,又看了一眼破破爛爛什麼都沒有的青花院,覺得不用等到他出手,秋家七娘子再多住幾日,估計就要一命嗚呼了。
「你祖籍江南?」只有南方人才這麼怕冷,也無法適應北方嚴寒的氣候。
秋長歌眨了眨眼,呼出一口氣,暖了暖凍僵的手,她不知道呀,她沒有之前的記憶,有關她的身份什麼的,都是憑秋落霜說的。
她也懶得去想。
「應該是吧。」
應該?蕭霽挑眉,行叭,凍死也不關他的事情。他抬腳就要走,然後衣袖再次被人扯住,之前扯破的袖口「嘶」的一聲被扯掉了。
秋長歌張了張口,她真的不是故意的,但是蕭家大公子好像不信。
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衝著他一笑,滿院子梅花都黯然失色。
蕭霽垂眸,眼底似有深濃的暗色翻湧,冷冷說道:「七娘子,別對男人這樣笑。」
秋長歌:「?」
他慢條斯理地說道:「會沒命。」
他會想將她這張美人面做成最美的藏品,美人鼓太尋常,做扇面吧,美人扇,繡最美的圖案。但是蕭霽想來想去,還是覺得好似再美的圖案在她這張臉面前都差了點意思。
秋長歌錯愕,這人可真是軟硬不吃,油鹽不進,對他笑不行,對他好不行,對他壞也不行,真是難伺候呀。
不過沒關係,滴水穿石,日久見人心,蕭霽總會明白她的一片好意的。
秋長歌:「哦。」
不冷不淡地回應。沒力氣了,她得回去睡覺補充精力。
蕭霽若有所思地看她,冷風襲來,梅樹上的雪花簌簌下落,落了兩人一身,他伸手接住落下來的兩朵紅梅,修長的指尖用力,碾碎,沾惹淡淡的殘紅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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