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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長歌點頭:「多謝先生,不知先生尊姓大名。」

「在下碧霄。」碧霄不敢抬眼看她,只到一邊去寫藥膳方子,她這身體是他行醫多年來所見最難的疑難雜症,脈象殘缺,生機如細絲,照理說,身體破敗成這樣早就該香消玉殞了,但是她卻還活著,而且眉目清澈,心神沉穩,比一般人還要清醒,像是自帶什麼續命之物。

脈象雖然奇特,但是只要沒死,一時之間也無大礙。現在先用溫和的藥膳溫補,再用溫和的方子,用天地靈花異草來補她先天不足,只要她不消耗心神,便和常人無異。

只是想到公子的身份和他身處的危險處境,碧霄就一個頭兩個大。公子十萬火急地將他召回盛京,又彎彎繞繞地結識了蕭府四老爺,就是為了光明正大地進府來為這位娘子診脈。

如今倒好,竟然診出了千古難症,難,太難了。

這娘子日後是要嫁給公子的,但是公子的身份……

碧霄幽幽嘆了一口氣,這女娘嫁個尋常人才是最好的,無憂無慮,方能長壽。

碧霄將藥膳的方子洋洋灑灑地寫完,交給梅香,叮囑道:「一定要按照方子的用量和做法來做。」

梅香見他這般嚴謹,長得還俊俏,尤其是那一頭銀髮,攸得就臉紅了,扭扭捏捏說道:「知曉了。」

碧霄朝著秋長歌行禮:「在下告辭,娘子切忌勞心耗神,切忌大悲大喜,有事情可以差人來尋我。」

秋長歌點頭:「多謝碧霄先生,梅香,送下先生。」

梅香喜滋滋地去送他,好半天才回來,陡然叫道:「哎呀,娘子,他沒說去哪裡尋他。」

秋長歌莞爾,笑笑不說話。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沒有。這位碧霄先生確實醫術高明,一眼便看出她是先天不足,尋常的醫者可診不出來。

雪鴞、渡鴉、碧霄……會是蕭霽的人嗎?

銀髮俊俏的藥谷弟子在蕭府內引起了一波不小的轟動,上至老夫人主母,下至丫鬟小廝都在悄悄議論著這位妙手回春的大夫。

這位大夫十分的慷慨,隨手贈藥,隨手看診,受惠的不僅是主子們,就連角門瘸腿的老僕人都得了那大夫的幾貼膏藥。

一時之間,蕭府上下都趨之若鶩。

這年頭,誰不想百病全消、無病無災?神醫可是稀缺人才。

由於脈診太晚,老夫人派人收拾出了一個乾淨的院子,讓這位神醫在府中暫住一晚,又送了豐厚的酬金和禮物。

當晚,碧霄就到了碧落齋,見印象里的破落院子被推的一馬平川,只留了一間屋子,碧落齋和旁邊的一處院落合院在重新修,頓時張了張口,無話可說。

他雖然不常待在盛京,但是這些年偶爾也會回來幾次,為公子診脈配藥,怎麼公子住的院子都被推平了?

「公子呢?」

渡鴉坐在唯一沒有被推平的百年老樹枝椏上,抱劍望月,不說話。

雪鴞興奮地拍著他的肩頭,說道:「別管他,一天到晚的裝深沉,公子去看秋娘子了,你來的太早了。」

碧霄:「……」

不是,這都三更天了,還早嗎?他是特意等蕭府人熟睡之後才來的,結果沒成想,房子都被推平了。

「公子每晚都去?」成何體統?

他不敢說出口。

雪鴞點頭:「每晚都去,雷打不動,我們都習慣了。每天去也就去喝碗湯,批個摺子,要是秋娘子睡著了,公子就坐在床前看個半個時辰,反正你日後也會習慣的。」

碧霄沉默。

雪鴞興奮道:「你此次上京,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?你們藥谷有沒有什麼稀罕事,採到了公子要的珍稀藥草沒?」

碧霄搖頭:「每日不是趕路就是採藥,我走的都是深山老林的路線,半個月也遇不到幾個人的那種。」

雪鴞洋洋得意:「那還是我們在盛京更有趣一點。我跟著公子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的,威風凜凜。」

渡鴉:「……」

渡鴉翻身躍下樹,淡淡說道:「別聽他吹,他在監察司人憎狗嫌,出街人人喊打,街邊的狗都不待見他。」

雪鴞:「說的你不是監察司的狗似的。」

渡鴉:「是,也不是,除了你和公子,沒人見過我。」

碧霄聞言笑出聲來,問道:「紅隼最近如何?」

兩人對視一眼,齊齊攤手,不知道。他們倆,一個隱居在藥谷遠離紅塵,一個隱在市井紅塵里,幾年見一面,一句話都沒有,不見面卻次次都問對方的消息,真是有趣。

雪鴞:「你回藥谷的時候,轉道去江南看看她不就知道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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