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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長歌低低一笑,雪白的小臉猶如盛開的春日的花,眉眼靈動起來,她重新捉住他的大掌,摸著他掌心的老繭。

蕭霽被她摸的椎尾骨一酥,掌心都微麻,但是沒動,一動不動地讓她摸。

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碰他,這些天以來,她對他的碰觸不排斥也談不上喜歡,就像是無悲無喜地接受,他心裡清楚,她和一般的小娘子不一樣,沒有那種男婚女嫁,妻以夫為綱的理念,她看人,看物,看小動物的目光都是一樣的,有種眾生平等的慈悲,像是世間最深的毒,勾著他,讓他血液沸騰,讓他內心有一種嗜血的衝動,想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不一樣的色彩,讓她的目光因他而起波瀾,只看得到他。

他想她的眼中只有他。

所以他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一點點地侵入她的生活,不強勢也不退讓,只是今日蕭霽才嘗到箇中滋味,原來她主動,更讓他亢奮。

偽裝弱小,恰好是他最擅長的。

蕭霽又縮回了手,說道:「只是回來看看你,我馬上就要出門。」

「嗯。」秋長歌點頭,取出枕頭下面的藥囊,遞給他:「這是我找碧霄配的藥囊,能夠安神助眠,你在這裡睡半個時辰再走。」

她自己也能配這種藥囊,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碧霄應該更了解蕭霽的身體,果不其然,碧霄一聽是給他配的,在尋常的安神藥囊中加了兩味不常用的藥,且價格不菲。

蕭霽垂眼看著藥囊,沒接,只淡淡問道:「在你這裡睡?」

他本該立刻起身回監察司的,但是身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,紋絲不動地釘在了地上,又問了一遍:「你這裡沒地方睡。」

秋長歌往床裡面挪了挪,給他空出一塊焐熱的溫暖的床榻,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睡這裡。

蕭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,長臂一伸,將她從裡面抱出來,啞聲道:「裡面沒焐熱,我睡裡面。」

她身子本就弱,不像他。蕭霽脫了外衣和鞋,上了床榻最裡面,本就不大的床榻陡然就變得逼仄窄小起來。

簾帳輕輕垂下,男性氣息瀰漫在密封的空間內,呼吸聲都清晰可見。

秋長歌只覺得身上都沾染上了他的氣息,侵略性極強的異性氣息,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檀香味交融在一起,原本無悲無喜的心卻陡然跳快了一拍。

「睡覺。」蕭霽低沉的聲音似是從耳邊吹來。

秋長歌閉上眼睛,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提議,原本是見他眼底都是紅血絲,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,怕他身體扛不住,才讓他在這裡睡半個時辰。

沒有想到挖坑給自己埋了。

這樣做自然是於禮不合的。心疼男人就是自己跳火坑吶。

她伸手去摸枕邊的藥囊,一隻火熱粗糙的大掌按住她的手,蕭霽呼吸粗重了幾分,大手一伸將她連人帶被子都抱到了自己懷中,大掌勒緊。

「我就睡半個時辰。」他嗓音啞到不可思議,鼻尖都是她身上和發上的幽香,隔著被子抱她,都覺得軟到不可思議。她怎麼能長成他最喜歡的那種模樣?全身上下都是他喜歡的特質,說話也是,眼神也是,一顰一笑就算是冷淡的模樣都讓他沉溺痴迷。

如果她是來毀滅他的,他將毫無還手之力。這是上天的懲罰還是恩賜?他不知道,只知道浸在血海深淵裡的冰冷利器開始被一點點地腐蝕,他將不再無堅不摧。

秋長歌低低應了一聲,也閉上眼睛睡覺,指尖無意識碰到了他手腕上的佛珠,淡淡的檀香一點點地鑽進鼻尖。

原來檀香味是從這裡來的。她微愣,執刀者為何會帶佛珠?蕭霽還真是一個自相矛盾、無比複雜的人。

雖說枕邊多了一個人,但是秋長歌還是很快就睡著。兩人氣息交融在一起,齊齊沉睡。

蕭霽只覺得這是自己睡的最沉最深最安穩的一夜,夢裡不再是漫天的殺戮,也不再是屍山血海,他拖著手中的鏽跡斑斑的刀,仰頭看到了一場漫天大雪,那雪花一片片地落下來,落在他的掌心,變成一朵雪白柔軟的小花。

半個時辰一到,蕭霽就猛然睜開了眼睛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掌心捏緊,仿佛想要將夢中的那朵小白花死死地攥在手心,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枕邊熟睡的長歌。

他呼吸一滯,看著她雪花白玉般的柔美面容,一時之間呼吸都輕了。蕭霽伸手將她額間零碎的碎發撩開,鳳眼低垂,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如棉絮的吻。一碰即開,仿佛她是天底下易碎的珍品。

男人悄無聲息地下了床,穿上外裳,趁著天色未亮,消失在夜色中。渡鴉在屋外守了大半個時辰,見他出來,睜開眼睛飛快地跟了上去。

第839章 只能棄軍保帥了

蕭府大老爺被羈押之後,一直沒有了下文。

蕭家老太爺帶著蕭茗每日照常上朝,既不為長子求情,也不向陛下請罪,等到了第三日,事態終於開始一發不可收拾,御史言官們開始上書彈劾蕭老首輔縱子結黨營私,縱孫行兇,洋洋灑灑地羅列了一籮筐的罪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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