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茗為人正直,蕭璧就是個傻子,蕭宣心思深沉,但是一向以蕭茗馬首是瞻,在大是大非面前,一向拎得清。
這應該是蕭氏最慶幸的事情。兒子們雖然不成器,但是孫子輩都沒有養廢。
老太爺出聲道:「茗兒,此事不要再過問了。這件事情唯有我們四人知曉,出了清風堂,就把話爛在肚子裡,包括蕭霽的身世。
我會上摺子,嚴懲逆子,以儆效尤。茗兒,你父親一生操勞,也是時候卸下身上的擔子,日後大房就需要靠你挑起來了。」
老太爺蓋棺定論。
眾人對視一眼,知道再無更改的可能。祖父要棄車保帥,否則蕭氏內鬥,一著不慎就會毀掉整個蕭家。
至於那幕後之人,想必祖父另有安排。
蕭茗低聲說道:「是,祖父。」
四人從清風堂出來,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。
蕭璧拍著大腿叫道:「我就說怎麼餓的咕咕叫,原來天都黑了,我得趕緊回去吃飯,好壓壓驚。」
蕭茗和蕭宣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,不知道是該鄙夷還是羨慕。
蕭霽一言不發地回碧落齋。蕭璧屁顛屁顛地跟上去。
蕭宣看著兩人的身影,許久說道:「原來,他們之前不合都是演給別人看的,蕭懷玉一直都是一隻跟屁蟲。二哥,這些年,我們全家人都無視了蕭霽的存在,整個盛京也無人看得見他,那他到底是怎樣的出身?」
蕭茗默默打了一個寒顫,想起剛回到盛京那一夜,祖父和他秉燭夜談說的話,只覺得寒風吹的他徹骨冰寒。
如果祖父之前那番話是暗示,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,那這盛京才真的要變天了,因為他們蕭氏從沒有中立過,早早就站過隊了。
如果祖父敗了,那蕭氏一族就會迎來真正的滅頂之災。
父親辭官,反而是好事。
蕭茗淡淡說道:「老四,這些話爛在肚子裡,一輩子都不要說出來。」
*
兩日後,蕭家老太爺替子上了認罪書,懇求陛下革職查辦,以儆效尤,給天下讀書人一個清白正身的典範。
此事一出,滿朝震驚。
秋長歌聽到消息時,已經是兩日後。
「大老爺被革職查辦了,罰了好多銀錢充到國庫,不過性命無憂,已經接回到府上了。」梅香嘰嘰喳喳地說道,「我去偷偷看了,大老爺回來時,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和大夫人抱頭痛哭呢。」
炭火滋滋地燒著,屋內溫暖如春,秋長歌見姑母又來聽梅香說府上的八卦,暗暗失笑,她這小屋都要成八卦聚集地了。
她這小丫鬟真是八卦小能手,府上各院都有她交好的小姐妹,什麼消息問她准沒錯。
秋落霜捏著手帕問道:「大老爺這回是真的徹底沒事了吧,我這幾日擔驚受怕,都沒有睡好。生怕大房出事連累到全府。」
梅香笑道:「這要問娘子,娘子可是女諸葛。」
自打蕭府出事,秋落霜對這個侄女佩服的五體投地,感覺所有事情都在七娘的預料之中,頓時笑道:「七娘,蕭府是不是安然無恙了?老太爺應該不會受到牽連吧?」
這才是眾人最關心的。一旦大廈傾倒,她們這些女眷一個都逃不掉。這幾日秋落霜認真思考了秋長歌之前的提議,心中又驚又怕,覺得七娘的提議十分不錯。
若是有一日七娘和大公子自立門戶,那她就在七娘隔壁租一個小院子自己過活,總比在蕭府內無人看顧,自生自滅,還要受到牽連的好。
秋長歌將剪來的梅花一支支地插進花瓶里,淡淡說道:「不好說。有時候危機看似解除了,但是一浪會比一浪高。
若我是老太爺,年底就告假在家,既不參加除夕晚宴,也不參與政事,以退為進,蕭家二老爺和二郎君最好也告假,給陛下和朝堂一些壓力。
這些年,蕭府雖然功高震主,但是老太爺對朝堂的貢獻有目共睹,適時的退讓會取的奇效。」
蕭璧走到門口時,正好聽到秋長歌這番話,他差點懷疑這話是不是就是說給他聽的。
好讓他當那個傳話筒,告訴他哥。
這兩人真是有意思,平白累死他這個跑腿的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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