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長歌微微驚訝,但是想到這些比丘尼也是要生活的,要維持庵堂的正常運轉,這棵姻緣樹倒是成就了香火旺盛。
蕭霽的錢袋都拿去買花了,此刻摸遍上下,沒有摸出一兩香火錢,頓時站在院子裡,僵住了。
秋長歌眼眸彎了彎:「我的錢袋子都在梅香那裡。要不下次再來?」
蕭霽俊臉微僵,有些不甘心地說道:「你在這裡等我,我去去就來。」
他轉身就要去拿銀子,在走出兩步又大步流星地回來,猛然抱住她,低聲道:「別怕,渡鴉在,我馬上就回來。」
秋長歌回過神來時,蕭霽已經飛快出了庵堂,寒風吹的衣袂翻飛,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高牆內。
她站在姻緣樹下,看著風吹過滿樹的祈福牌,聞著寺廟裡乾燥溫暖的檀香味,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。
原來盛京城內,一牆之隔,也有這樣清淨的地方。
有比丘尼出來,遠遠朝著她行禮:「女施主可以入殿避避風寒。」
秋長歌隨她進了殿,正殿和偏殿都供奉了佛像,穿過兩殿中間,後面便是比丘尼的住所和茶室。
秋長歌並不修佛,於是並非上香拜佛,而是隨著比丘尼去茶室休息。
室內乾淨溫暖,燈火明亮。
年老的比丘尼給她倒了一杯熱水。
秋長歌起身道謝,問了問庵堂有幾人修行,又問了日常瑣事,還沒聊幾句話,就見蕭霽找了回來。
蕭霽回到姻緣樹下,沒見到她人,頓時心裡一驚,急急找到茶室這邊來,見她和年老的比丘尼跪坐在蒲團上說著話,這才鬆了一口氣,不知不覺中掌心都是汗。
秋長歌看到他,微微一喜,見他站在茶室外面沒有進來,而是靜靜地等在一起,連忙起身和比丘尼說了一聲。
兩人出來。
蕭霽朝著那比丘尼行禮,然後捐了一份沉甸甸的香火錢。兩人沒有多留,走到院子裡的姻緣樹下,寫了一張祈福牌,掛在了樹下。
寫的是兩人的名字。
蕭霽見木牌上刻了他和長歌的名字,心滿意足,這才遠遠朝著那比丘尼行禮,然後和她一起離開了庵堂。
從庵堂出來,夜已經深了。
蕭霽握住她的手,問道:「餓不餓?」
秋長歌點頭,將冰冷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掌中,說道:「隨意找家小館子吃飯吧,銀錢還夠嗎?」
出門在外,她才意識到銀錢的重要性。
盛京居,大不易啊。
蕭霽低低地笑:「嗯,夠的。前面有一家不錯的麵館,只是有些簡陋。」
他鳳眼直勾勾地看她,等著她的反應。
秋長歌隨意道:「那就去那家小麵館吧。這些天日日都吃肉,正好吃點素麵換換口味。」
她說著往前走,見蕭霽沒跟上來,詫異地回來看他。
蕭霽三步並做兩步,上前來握住她的手,薄唇微微上揚,帶著她去常吃的那家麵館。
麵館不大,可以說又小又簡陋,但是人不少,十幾號人都擠在小小的麵館內,場面熱火朝天,全都是身材高大、勁衣帶刀的漢子。
麵館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,腿有些跛,面相憨厚,見蕭霽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娘子來吃麵,頓時愣了愣,看了看自己寒磣的店面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迎上去。
「老闆,來兩碗素麵,加兩碟子鹹菜。」蕭霽聲音不大,但是原本鬧哄哄的麵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,剛才還在說笑打鬧的勁衣漢子們全都如同被人點穴了一般,僵在了原地,呆呆地看著蕭霽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娘子進來吃麵。
一群人內心「霧草」了一聲,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落荒而逃。
司,司主大人,怎麼會這個時間來吃麵?還帶了一位小娘子?
天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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