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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骯髒黑暗的世界,早就應該毀滅。他竟然生出一絲能改變的錯覺。

秋長歌眸底波光瀲灩,輕輕點了點頭:「好,大公子可要記住自己今日所言。」

若是有一日他達成所願,她希望他能化解內心的戾氣和仇恨,做一個為國為民的明君,而她也將畢生為此努力著,將他和這個黑暗的世界都從深淵裡拉出來,或一起生,或一起死。

蕭璧看看秋長歌,又看了看蕭霽,覺得他們好似在一瞬間達成了一個了不起的協議,但是又覺得自己是腦子出問題了。

這兩人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認識,合在一起硬是沒聽懂,真是心累。反正他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。

「兄長,要不咱們還是吃飯吧。」

那邊秋落霜和梅香將晚膳一一端上來,蕭霽這才下榻用膳。

用完晚膳,見蕭璧眼巴巴地等著和他一起回金玉軒,蕭霽一言難盡,看來當初合院這個決定大錯特錯。

若非合院,青花院和碧落齋就比鄰而居,不僅沒有這麼多礙眼的人在,他沒準夜夜都能抱著香軟的娘子入眠。

蕭霽沉著臉和他回金玉軒,只盼著今年的桃花早點開,如此他好娶心愛的女娘進門。

*

果不其然,到了初八,滿朝文武結束休沐,恢復早朝時,擠壓了一個新年的諸多大事齊齊爆發出來。

第一件事情就是三皇子神智失常,在夜宴上拔劍砍人一事,監察司的摺子呈到了御前,和三皇子往來甚密的那些黨羽一一問罪下獄。

一個早朝殺的腥風血雨,人心惶惶。

下朝時,滿朝文武的腿都有些發軟,一些老臣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仁帝在位時的情形,仁帝雖然是廝殺得來的江山,但是晚年卻十分沉迷修道,尤其是小太子出生之後,帝認為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,於是治國馭下堪稱和風細雨,御史大夫們指著陛下的鼻子罵,帝依舊和顏悅色,心胸堪稱海量。

如今陛下早些年當儲君時,雖然治下嚴苛,但是並不嗜殺,也不疑神疑鬼,後來許是藩王之亂,帝宮血流成河,陛下深受刺激,登基後無法信任任何人,後來更是建立了臭名昭著的監察司,監察百官。

如今朝中三省六部的權勢被削弱,大權盡攬在監察司之手,而監察司只對陛下負責,滿朝文武都覺得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

「還是去請蕭公回來主持大局吧。」

「朝堂若無蕭公,我等就是監察司的砧板魚肉。」

「蕭公不過告假幾日,朝中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,這個朝堂不能沒有蕭公。」

於是百官們哪裡還顧得上其他,紛紛上摺子請蕭公回來,更甚至親自登門去蕭府,請大相公重返朝堂。

如此僵持了三日,陛下親下聖旨,請蕭公回朝。

蕭府再次恢復了之前的門庭若市。

年十五,正值元宵花燈節,秋長歌和蕭璧、蕭霽合夥開的造物局開業,一大清早,蕭璧就派人來請她去坐鎮。

「娘子,三郎君已經來催三回了。」

許是春日將至,異常好眠。秋長歌賴在柔軟的被褥里,就是不起來,梅香隔著羅帳催了五六回,她才懶洋洋地撩開簾帳,問道:「今日訪客多嗎?」

梅香見她醒了,欣喜道:「自然是多的,這幾日府門前被堵的水泄不通,三郎君今日都是從後門出去的。聽說陛下又嘉獎了老太爺和二郎君,現在滿盛京誰不知道咱們蕭府的風光。」

秋長歌抿唇笑了笑,懶懶說道:「人多,不去了。」

梅香:「不行,娘子,三郎君派人說了,若是娘子不去,他就不開業,還哭給娘子看。」

秋長歌輕笑了一聲:「讓他哭吧。」

蕭府這幾日被圍的水泄不通,蕭璧特意挑這個時間點開業,選的極好,可以說是在全民支持的輿論下開業,不用想今日的造物局會擠成什麼樣子,她要是去,連門都擠不進去。

她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。

今日是元宵節,晚上有花燈會,她想出去看花燈。

「梅香,你去問問雪鴞,大公子今晚有時間嗎?」

梅香擠眉弄眼地笑道:「原來娘子是想約大公子,難怪不去三郎君的店鋪,奴婢這就幫您去問。」

小丫鬟一溜煙就跑出去了。

秋長歌扶額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自從蕭公重返朝堂,蕭霽又忙的不見人影,但是她還是能察覺到他深夜會來,只是至多待一兩個時辰就走。

她夜裡嗜睡,如此也算是白日黑夜的都沒見到人。

她只是想與他一起過元宵,順便告訴他,若是太忙,夜裡不用來回奔波。

梅香沒一會兒就回來:「娘子,雪鴞說得去問問大公子才知曉。聽說今年的花燈特別好看,娘子是想去看大鰲山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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