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茗攔在身前,冷冷說道:「司主大人,這位是我們蕭府的女娘,司主大人是想緝拿我們蕭家之人嗎?不知我們蕭家的女娘犯了何罪,可有陛下的詔令?」
蕭茗有恃無恐地看他,冷笑了一聲,裝了這麼多年,很累吧,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在秋家娘子面前取下面具來。
蕭霽心情惡劣到極致,冷殘道:「讓開。」
蕭茗沒讓。
秋長歌在寒風中和蕭茗對峙許久,此刻渾身上下又冷又累,胸口隱隱難受起來。她扶著欄杆,從蕭茗身側出來,正要進內室,還未走出一步,就踉蹌地往前一跌。
蕭茗和蕭霽一起伸手。
蕭霽直接扶住她的手,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,將她裹的嚴嚴實實,抱進了內室。
蕭茗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,冷臉進屋。
屋內,蕭宣一臉震驚,張家五娘已經嚇的緊閉眼睛,急中生智,直接假裝暈倒,軟綿綿地靠在桌子上。
監察司的百鬼們見司主抱著嬌滴滴的小娘子進來,齊齊低頭,背過身去。
「二哥,這是怎麼回事?」
蕭茗伸手攔住他,淡淡搖了搖頭,臉色十分難看,他也沒有想到秋家娘子身體這麼弱,只是站在外面說了會兒話,吹了一會兒冷風,臉色就蒼白成這樣,還險些暈倒。
蕭霽倒了一杯桌子上的熱茶,餵她喝了一口。
熱茶下肚,秋長歌裹著他厚重的大氅,坐在座椅上,終於緩了過來,低聲說道:「多謝這位大人,已然無事了。」
蕭霽臉色難看到極致,為她險些暈倒,也為她竟然為了避嫌,不與他相認。
如何隱藏身份,面對蕭府以及陛下的責難,是他的事情,若是他連一個柔軟的女娘都護不住,那他還拿什麼去復仇,去血債血償?
蕭霽鳳眼冰冷,伸手取下面上的鬼面具,冰冷沉重的面具重重地擱在桌面上。
裝睡的張家五娘嚇得死死閉著眼睛,身子抖成了篩子。
「二哥,他,他……」蕭宣失聲叫道,不敢置信地看著蕭霽,他怎麼會?他竟然是監察司的司主?這怎麼可能?就算他是,他怎麼敢摘面具的?
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會給蕭府帶來多大的災難嗎?
不是,二哥也知道嗎?蕭宣見蕭茗毫不意外,再次呆滯,覺得自己要瘋了。
蕭霽取下面具,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小臉,低啞道:「明知道自己身體弱,為何還要在冷風中站那麼久?身體不舒服直接回家就好。」
聲音堪稱溫柔,和剛才冷殘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秋長歌見他竟然一言不發就揭了面具,知道他動了怒,不僅動怒還有些發瘋的跡象。今晚若是安撫不好他,監察司和都城衛,蕭茗和蕭霽,必會結怨。
她幽幽嘆了一口氣,低低說道:「也沒站多久,是樓下街上太吵鬧了,幸虧你來了,將人都驅散走了,這會子終於清靜了下來。」
蕭霽臉色緩和了一些,不過心情依舊惡劣,惡劣到想殺人,被他死死克制住了。
「街上還是有人,不如殺光了?」他鳳眼閃過一絲的殺意,勾唇冷笑。說的是都城衛。
蕭宣怒道:「你敢對都城衛下手?」
蕭茗絲毫沒動氣,提起茶壺倒了一盞茶,淡淡說道:「監察司,沒什麼不敢的。」
蕭霽看都懶得看蕭宣,一雙冰冷鳳眼直勾勾地看著蕭茗,想著到底要怎麼處理自己的二弟,自己動手,還是要祖父動手。
蕭霽:「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。」
蕭茗:「她不是你的東西,她是活生生的人。」
蕭霽:「我更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人,看一眼都不行。」
蕭茗冷笑:「有病就去治,或者戳瞎所有人的眼睛。如此就沒有人看秋娘子了。」
蕭霽漫不經心地笑:「好主意,不如從你四弟開始吧。」
蕭宣想罵娘,關他什麼事情?怎麼挖眼睛還要從他開始?不是,他裝都不裝一樣嗎?不怕嚇到秋家七娘嗎?
蕭宣憋著一肚子的氣看向秋長歌,就見秋長歌垂眸,安安靜靜地喝茶,柔弱無辜的模樣,仿佛換了一個人。明明剛才在外面長廊上,她和二哥針鋒相對,吵的那叫一個激烈,他全都聽見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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